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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恪的眼神,怎么讓他有種奇異的違和感……好像有什么東西超出他的計算了。而大殿之中。聽智霄說完如今的形式。幾名長老都面露沉重之色。智愚眉梢一動道:“智候去之前卜的那一卦。說是昆侖將有劫難。而昆侖的命數(shù)是系在兩小兒身上,破而后立。我們還沒有找到這卦上說的兩人。”智霄皺眉道:“你怎么還在想這事,九州大陸如此之大,找兩個人實在是太難太難了。還不如將心思放在整頓門派內(nèi)務(wù)上。更何況卦象之術(shù),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變數(shù)太多,不值得過分上心?!?/br>智愚抿唇道:“你莫要如此,這一卦是智候費盡心血才卜出來的。昆侖派的相士……”智霄一怔,一時間目光掃過其余師兄弟。他們之間又少了一人,原本智候的位置坐著一名白袍少年。而智候已經(jīng)去了。頓了頓,智愚又道:“雖然已經(jīng)快三年我們還沒有找到這卦上說的兩人。從門派弟子到其余符合卦象的人我們都查了一遍。但是,我剛剛想到……門派之內(nèi)還有兩人,我們沒有查過。就是失蹤兩年多的葉于時和方恪?!?/br>智霄一挑眉道:“那就查一查,如果是。我們就稍加注意,如果不是也就罷了。你是衛(wèi)彖?”智霄對著那白袍少年問道。衛(wèi)彖拱手一禮點頭稱是。“不到危機存亡之時不許你卜卦。平日的閑卦取消了罷。如今這形勢一日千變,時時都有不可測的危機。不要為了這些平白折損壽元。抓緊時間好好修煉才是?!敝窍鰧χl(wèi)彖說完又看其余人道:“我收了一徒。今晚師兄師姐們賞光來我窮山谷喝杯靈茶。”第92章師徒談話窮山谷之中,方恪正在行拜師之禮。智霄坐在太師椅之上受了方恪恭恭敬敬的三叩首之禮然后伸手接了方恪手中的茶。觀禮的人,心思各異。“每一次見到方恪,他的際遇都會讓我覺得不可思議?;蛟S這就是所謂的機緣?”陳褚看著方恪感嘆道。袁金卻沒有回答。在青花大陸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夠讓他吃驚的了,沒想到回到昆侖之后又見到方恪拜入智霄長老門下。方恪奉了茶之后,等智霄按照昆侖門規(guī)訓誡一番后,又取下腰上的玉牌遞上。智霄一手執(zhí)玉牌一手在空中虛劃符紋,待符紋一成。一個巴掌大的符紋閃著金光急速縮小隱入玉牌之中。玉牌表面仍舊是如同白玉一般。只是在刻著方恪二字的背面隱隱約約多了一些符紋。這符紋便是智霄的窮山谷的禁制符紋。窮山谷是智霄一人開辟出來作為洞府所用之地。按照門規(guī),個人洞府便屬于個人。門派之中其余人等未經(jīng)同意不得進入。而現(xiàn)在起方恪便也是這山谷的主人之一,可任意出入。方恪接過玉簡之后,又是一禮之后便起身。如此拜師之禮便算完成了。“師弟,恭喜。你終于收弟子了。”羅清笑著道,只是那微挑著的眉毛怎么看都帶著其他含義。“恭喜。我們這些師伯也就聊表心意?!敝怯薜廊诵Φ?。另外幾名師伯卻是將目光停留在方恪身上,祁鳳仙子臉上帶著適宜的笑容但打量方恪的目光中不乏疑惑。但是這場拜師由于是在特殊時期便沒有如同其余長老那般擺下宴席。于是很快其余人便都散去了。待這些師伯離去,眾人也散去之后。智霄的洞府也就剩下他們師徒二人。智霄坐在太師椅上,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著方恪不發(fā)一語。目光中帶著審視。方恪站得很直,也不發(fā)一語的看著智霄。兩人視線相對。一個犀利而咄咄逼人。一個先是疑惑然后是坦然。新鮮出爐的師徒二人就這樣目光對視良久。智霄眼中滿意之色一閃而過,才淡淡問道:“何為師徒?”方恪略微思索才道:“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徒者,從師學藝。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說到這里方恪停頓了片刻。他看向智霄道:“師徒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智霄點點頭道:“你知道就好。如今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在門派之中確實多有便利。而且我和智愚也說了,從明日起你便去協(xié)助你智愚師伯管門派內(nèi)務(wù)。我也不要你管多了。你以后就負責你師侄們的早晚課?!?/br>方恪微訝,負責師侄的早晚課?這職位……意義非凡。說大一點那些蘿卜頭可是昆侖派的未來。智霄看著方恪驚訝的模樣,不禁道:“少給爺一副露出這副模樣。閑差一個,不要丟了爺?shù)哪樉褪?。既然當了我的徒弟就要有所覺悟。享受這個身份給你的便利之時,你也就擔起了你應該擔起的擔子?!?/br>想了想智霄又道:“隨我來?!?/br>隨著智霄離開大廳,穿過走廊。到了這個二進院子的里院。智霄打開右手邊的第一間修室,方恪往里看去。琳瑯滿目的兵器。主要以劍為主。各式各樣的劍。寒光閃閃,其中有幾把劍放置的位置甚至特地設(shè)置了陣法,用來阻隔劍與劍之間的相互影響。智霄腳步卻沒有停關(guān)上這個修室之后,又打開了第二間修室。方恪訝異的睜大了眼。一屋子的書,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書,紙質(zhì)的書籍。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木制的書架之上。其間還有虛浮著的玉簡。“這院中最后幾間房間都是這些書和玉簡了。我想你會需要的。術(shù)法,劍訣,感悟,游記,兵書,謀略……往后這里院的房間內(nèi)的書籍兵器你都可以取用,無需詢問我。我也不會去考校你,有不懂你可以來問我。不拘時間地點。”智霄道。方恪心頭一動,若有所悟。他的意思分明是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兵書,謀略,這些東西。“有話就說,別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敝窍鲆黄卜姐?,摸摸胡子冷冷道。“師父。”方恪道:“據(jù)我所知,我們這一代弟子一開始并沒有做過系統(tǒng)的軍隊訓練,只是分為內(nèi)門與外門弟子。我們昆侖是兩年前您接管了大部分權(quán)利才解除內(nèi)外門之分,實行如今的制度。所以在這方面昆侖很弱。這是其一。如今的制度是峰主掌管各峰弟子,如此我昆侖的兵權(quán)就相當于分為六份。五峰便占去了五分之四的兵力。然后便是師父你手中如今握住的五分之一的兵力。這還是說的好聽的,但其實不論是那個峰的弟子都沒有真正團結(jié)起來而是各有派系。人心不齊,這是其二?!?/br>方恪說到這里便停了。靜靜的看向智霄,這兩點大家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么太行和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