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書迷正在閱讀:恪守仙歸、她曾想帶壞男神、成婚十年再戀愛、婚途脈脈、不愈之癥、不科學(xué)唯物主義秘密檔案、穿越之教主的苦逼生活、陛下,趕緊給臣關(guān)了電視寫作業(yè)、暖功成名就后原主歸來、訓(xùn)練場瘋愛錄(H)
么能接受他,但兒子的面子不能不給,所以勉強對他點頭微笑了一下。倒叫葉舒晟受寵若驚。晚飯還沒準(zhǔn)備好,單家依照慣例要先看會兒電視。春晚還沒開始,所以單連城只是隨性換著臺。男人的興趣女人總是不能理解,沒看多久單夫人和單千鶴就不奉陪了;單跡有意讓老爸和葉舒晟多多接觸,所以看到一半也離席了。單連城和葉舒晟看得入迷,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時,電視機前就只剩彼此了。單連城奇道:“怎么?你對這些感興趣?”葉舒晟對這位準(zhǔn)岳父還是心懷畏懼的,好在家的心理承受能力非一般人能及,臉上是一派隨意:“說不上感興趣,只是身為作家,什么都要了解些的?!?/br>單連城來了興趣,隨口說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葉舒晟果然不負(fù)眾望,對答如流。無論單連城說的是什么,他都做出了簡短的評價,如果碰巧自己對那樣事物也很感興趣,那就叫一個舌燦蓮花、滔滔不絕。經(jīng)過這般較量,單連城對葉舒晟有了徹底的改觀,滿意得不能再滿意。單千鶴一看到單跡走過來,抓住他袖子就問道:“哥哥,那葉舒晟是你什么人???”單跡聽著這稱呼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葉舒晟那充滿調(diào)|戲意味的“哥哥”,先是愣了許久,才回過神,挑眉道:“怎么,你對人家有意思?”單千鶴臉一紅:“哪有?怎么可能?”單跡拉長臉“哦”了一聲,然后迅速變臉,無比自豪地說:“那就好,那是你嫂子?!?/br>單千鶴那表情,簡直就像吞下了一只蒼蠅。單夫人一看,樂了:“不愧是mama的女兒,我知道的時候,也是這表情?!?/br>等天完全黑了下來,“滿漢全席”(單跡語)就準(zhǔn)備好了。說它是滿漢全席,一點兒也不夸張,葉舒晟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豐盛的宴席。尤其是,這里面半數(shù)以上的菜還是為他特別定制的。單夫人拿起酒瓶,給每個人都斟上。到葉舒晟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拒絕。“年三十也不喝點嗎?”單夫人搖了搖漂亮的酒瓶。葉舒晟不知怎么解釋,總不能直說是因為處在抑郁癥的治療階段所以不能喝酒吧?單跡接嘴道:“他待會兒要開車?yán)?。把他的份全給我就行了。我代勞?!?/br>單夫人依言繞過了葉舒晟,嘴里還是問:“睡我們這兒不就行了?這還不夠大嗎?”“嘖嘖嘖,媽,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那是新房,必須要回去守歲啊?!?/br>“新房?我不是三年前買的房?”“唉,不是,”單跡和葉舒晟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葉子這不是剛?cè)胱÷?,相?dāng)于新房啦?!?/br>單夫人總是對自己這長不大的兒子沒轍兒:“好好好,千鶴,去拿瓶果汁給你葉哥哥?!?/br>單千鶴屁顛屁顛地去了,回來把飲料瓶子交給葉舒晟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輕聲說了一句:“給你,嫂子?!甭曇舨淮蟛恍?,剛好只有葉舒晟和單跡兩人聽到。葉舒晟手一抖,差點接不住。單跡被嗆了一下,差點噴出一口好酒。單夫人斜了他們一眼,兩人瞬間擺正姿態(tài)。“來?!眴芜B城舉杯,“我們先來干一杯?!?/br>“先是歡迎舒晟成為我們的新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我們有什么做不對的地方你要多包涵一些?!?/br>這既是誠摯的歡迎,也是委婉的抱歉。單跡心里充滿了感激。他知道他老爸是個何等固執(zhí)的人,愿意接受葉舒晟,也全是因為愛他。謝了,老爸。單跡在心里暗暗地說。“再來就是,大家,新年快樂!”“哦——”幾人一起舉杯。寒冷的冬夜,那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五個人,但葉舒晟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火鍋噴出的水霧把他的臉照得暖洋洋的,耳邊的笑語把他的心也照得暖洋洋的。一口暖暖的羊湯下肚,便是從肺腑到腳底也是暖洋洋的。到了九點多,因為單跡堅持要早點回去守夜,兩人便告辭了。在門口穿鞋的時候,葉舒晟轉(zhuǎn)身鞠了一躬:“謝謝叔叔阿姨千鶴小姐,我們明天再來?!?/br>單連城一聽,露出了些許生氣的神色,連和顏悅色的單夫人也不大高興了。葉舒晟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手足無措起來。單跡笑道:“唉,爸,媽,你們別嚇?biāo)?。”說完用手肘頂了頂葉舒晟的腰。葉舒晟恍然,把話重新說了一遍:“爸,媽,meimei,我們明天見?!?/br>走出室內(nèi),空氣驟降。一口氣吐出來,便氤氳成了水霧。單跡因為喝了點酒想要躺著,就坐到了后排。車駛出了一段距離之后,葉舒晟才心事重重地問:“如果出柜那時,爸媽他們沒有同意,你這年怎么辦?”單跡喝了點酒,腦子轉(zhuǎn)得比平時慢。半晌他才想好措辭,緩緩道:“寶貝兒,你又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首先,就憑爺這三寸不爛之舌,我有自信你說的情況不會發(fā)生;其次,就算發(fā)生了,那大不了這年就咱們倆過唄。”他瞥了眼周圍,年三十的晚上,路上沒什么車,就湊上去在葉舒晟的脖子上親了一口:“我說過不會放手,就是不會放手。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總有我陪在你身邊。”單跡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和告白使葉舒晟全身燥熱,然而開著車怎么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恨恨地說:“回家再收拾你。”單跡總算扳回一城,樂得笑出聲。葉舒晟等他笑夠了,又道:“話說,你讓千鶴叫我嫂子,在我的編輯面前叫我內(nèi)子,你就這么在意稱呼問題嗎?”單跡的醉意去了大半。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問題,單跡先是小心翼翼地透過后視鏡觀察了葉舒晟的反應(yīng),確定他沒有生氣,才說:“廢話?!?/br>在床上被你占盡便宜,口頭之快總要給我逞逞吧?想到這里,單跡愉快地道:“唉,我說你每月工資多少?太少的話我養(yǎng)著你唄?!?/br>葉舒晟很認(rèn)真地思考:“我的工資不是按月來算的,是按寫完的書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來算的?!?/br>“那你就把你每年得的數(shù)平均到每個月上吧?!眴污E顯然和這個問題杠上了。葉舒晟算了算,報出了一個數(shù)。單跡瞪圓了眼睛:“不,你,天啊,這么多?”葉舒晟怕他有什么想法,忙通過后視鏡看他。單跡震驚了沒多長時間,就笑了:“真不愧是我最喜歡的作家?!?/br>他喝了點酒,酒氣微醺,那眼神顯得夢幻而迷離。在昏黃的路燈下,臉頰紅撲撲的。葉舒晟心里一顫。還記得,那一天,一個身著錦衣、頭戴玉冠的少年,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