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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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管楊的形象氣質(zhì)，演技性格都無可挑剔, 怎么可能還不夠好？可是她從來沒對管楊動過心思, 甚至沒有察覺到管楊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的交談里夾雜著曖昧。

    這個圈子聚少離多，但總要千方百計地維系人情, 管楊頻繁給她發(fā)來祝福問候, 她也只當是對方念舊。

    “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 不用為了我改變什么?！?/br>
    她用這句話打破了沉默，換來的卻是管楊更直白的傾訴。

    “當年拍完電影之后，我越來越忙，總想著就算你接受了，也沒有時間陪你, 索性先不說, 等到有時間再去找你。我不是什么戲癡，我只是忙得停不下來，我的公司我的家庭我的粉絲,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陳綿綿頭一次見到管楊敞開心扉傾訴自己的苦痛, 怔忡片刻, 說不出話來。

    她也相信了公司給管楊包裝的人設, 信了他那雙總是溫柔含笑的眼睛，信了他“小天才”和“戲癡”的名號。

    就像她過去幾年，每每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都相信自己斗志已逝，只求攢錢糊口，不求重回出道時的風光無限。

    其實她倔得很, 根本就不愿服輸。

    原來每個人都戴著面具。

    “我真的很后悔，你和姜導最近一起拍戲，天天見面，感情只會越來越好。如果我早一點……”

    “管楊……”她想說，作為多年朋友，她愿意聽他傾訴，但唯獨不能接受他的心意。

    她早就對姜聞星傾心，哪怕被拒絕過也無法忘懷，并不是最近才磨合出感情。

    她說：“別再等我了?！?/br>
    窗外夜色濃稠，明亮的燈光下只剩冗長的沉默。

    管楊等著她，她等著姜聞星，都是明知無果還要盼一個盡頭，誰也沒比誰好到哪里去。但至少她該讓管楊脫離沒有結果的等待。

    “我恐怕做不到?！惫軛钭旖橇晳T性地扯出一個弧度，卻笑不出來，“當年一起拍電影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你在我眼里好像會發(fā)光一樣，導演的要求你都能輕松完成，永遠都那么自信……”

    “你也許只是喜歡我的演技和自信吧。”陳綿綿無奈地笑笑，“人會改變的，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鋒芒畢露了?！?/br>
    她剛出道的時候豈止鋒芒畢露？當年面對想對她不軌的金主，她還摔過酒杯。

    結果你看，這些年她都混成什么樣子了？

    “不是的，我喜歡的是你?！?/br>
    陳綿綿算是聽出來了，管楊雖然語氣溫和，但話里也藏著不愿妥協(xié)的倔勁。她勸了半天，管楊就是不愿意放棄。

    “我不能答應你，也不想給你虛假的希望?！?/br>
    管楊默默凝視著她，半晌稍稍低下了頭：“我不想在你面前說放棄……太不像個男人了，給我點時間想想好嗎？”

    陳綿綿明白他需要時間適應，點了點頭。

    而后一夜無話。

    ……

    陳綿綿記掛著成錦那件事，又被管楊突如其來的深情砸得不知所措，睡得不好。

    一覺醒來，事件已經(jīng)發(fā)酵，李燃直接發(fā)了聲明，將楚憐罷演，耍大牌逼迫制作方淘汰陳綿綿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發(fā)了出來，星光工作室隨即轉發(fā)。

    當初陳綿綿不過是試鏡選上了的一個小配角，卻被楚憐處心積慮地打壓。楚憐不過是剛出道時當了陳綿綿的配角，卻要將陳綿綿趕盡殺絕，在兩方人氣懸殊，完全構不成威脅的情況下，擠走陳綿綿努力得來的機會。

    如果不是劇組慧眼識人，姜聞星自帶背景不受威脅，陳綿綿是不是就要因為楚憐的自私，被徹底掩埋？

    糊咖與好閨蜜攜手陷害當紅流量的戲碼，就這樣反轉成了流量愛豆難忘舊仇欺負小透明。

    可是對成錦的網(wǎng)絡暴-力還在繼續(xù)，各種不堪入目的詞匯仍然在#成錦心機girl#的話題廣場下輪番轟鳴。

    楚憐立了清純女神人設，有了男朋友就是徹底崩塌人設的黑料。團隊下了血本，無論李燃怎么為成錦澄清，對面都有鋪天蓋地的水軍把成錦只是在做突擊采訪、完全是楚憐自己作死的真相壓下去。

    陳綿綿給成錦發(fā)消息，對方?jīng)]回，她更是提心吊膽，生怕楚憐已經(jīng)給電視臺施壓，讓成錦背鍋。

    姜聞星和陳綿綿約在一個咖啡館，兩個人占著足以坐下十個人的包廂。

    陳綿綿頭一次發(fā)現(xiàn)，姜聞星喝咖啡喝的是最濃的espresso，連糖都不加。陳綿綿舌頭怕苦，拿著牛奶和糖把咖啡攪成了淺棕色。

    “姜導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她沒睡好，和姜聞星難得的獨處機會，都因為煩心事而蒙上一層陰影。

    “你不開心?！苯勑强聪蛩白屇汩_心一下?！?/br>
    這算什么理由？陳綿綿哭笑不得。

    而后她注意到姜聞星一直放在手邊的紙袋，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淺紫色的長方形盒子，打開之后是一條項鏈，銀色鏈環(huán)下墜著眼睛形狀的吊飾，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姜聞星把盒子捧到她眼前，如實說道：“這個最近很火?！?/br>
    聽這意思就是，因為他不懂項鏈，所以買了時下最火的款式。陳綿綿伸出手接了過來，煩躁的心情早就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填滿。

    “謝謝……姜導，我……”

    “別喊什么姜導了?！苯勑巧陨猿埃x他近了一點，燈光映出他深邃的眼眸，“綿綿，我們已經(jīng)很熟了。”

    陳綿綿一下子臉頰發(fā)燙，后仰把自己埋在沙發(fā)里：“姜導說笑了，我不敢當?！?/br>
    姜聞星嘴角泛上笑意：“約會的時候不用這么客氣。”

    陳綿綿覺得自己要喘不上氣了，他在說什么？約會？出來喝個咖啡送個禮物就能叫約會了嗎？不對，這好像就是約會……

    姜聞星起身坐到她旁邊，手掌拂過銀鏈，雙手環(huán)著她戴上了項鏈，幾乎要把她困在虛晃的懷抱里。

    “戴回去，讓他看著?！?/br>
    陳綿綿聽出來他是在說管楊了，但無力反駁，只覺得男人的氣息太近，曾經(jīng)朝思暮想難以企及的人就在眼前，根本無法鎮(zhèn)定。

    “姜……導，這不太合適啊，出去會被拍到，家里有攝像機，在節(jié)目里會變成把柄……”

    “不要叫姜導了。”姜聞星語氣不悅，“綿綿，我怎么叫你，你就怎么叫我?！?/br>
    “那……星……星星？”

    姜聞星：“……”

    他失笑，松開懷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