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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后是站在你們這邊的。”楚翔生怕他憂心,馬上報了個喜。溫孤殷搖搖頭,朝他笑了笑道:“洛王默許的是溫孤殷,并非我這個吳國皇子?!?/br>楚翔語塞,難怪人家都說巧者勞,智者憂,他還什么都沒說,溫孤殷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想了想也不愿隱瞞,直接將壓箱底的消息提前爆出來:“呃,其實皇子這件事……西寧王已經知道了?!?/br>不出楚翔意料,溫孤殷聽到后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震驚,一張俊雅的臉龐因病色而有些難看,但聲音依舊清越:“事已至此,知道了也好。我倒希望他能考慮清楚,莫要憑著一時之意,將全部身家都賠進來……”“胡說什么呢!”話還沒說完,就有人跳起來反駁了。三個低聲輕語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祁沅不知什么時候醒的,正氣勢洶洶的爬起床,只可惜也是個病患,軟手軟腳的空有洶洶,氣勢卻全無,只好用嘴巴來表達情緒:“我若是沒有你,要這些虛名又有何用!”“小沅……”溫孤殷最先給出反應,他歇了半天,精神好了不少,一聲低呼,掀了被子就往他那方跑。“哎哎哎,別跑,小心摔!”祁沅哪還記得端氣勢,趕忙接住,一把將人抱在懷里,連著十幾天的擔憂害怕,終于是在碰觸到活生生的人兒后,悉數(shù)消散,忍不住貪戀的在他頸間耳畔嗅了又嗅,揮之不去的藥香提醒著他,曾經有那么一刻,他差點失去這個最愛的人。見兩人歡喜,楚翔不由放輕腳步,偷偷走到祁禮吳身邊,拉了拉他的手低聲道:“我要不要也給王爺取個小名?”祁禮吳不禁莞爾:“你想怎么叫?”楚翔現(xiàn)學現(xiàn)賣:“小吳?啊,不好聽,小禮?怎么感覺都像是領導在喊跑腿的,你這名字太奇怪?!背钃u搖頭,埋怨起他的名字來。祁禮吳笑道:“兄長們要么喊我名,要么喊我小七,不過到你這似乎都不太合適。”楚翔苦惱的皺起眉,成天王爺王爺?shù)亩酂o趣啊!祁禮吳握緊他的手,又笑:“不過我原先倒是取過表字,回頭再告訴你。”楚翔剛想問為什么回頭再說,就見祁沅攬著溫孤殷朝他們走來,知道當下是他們兩個的事比較重要,便又閉上嘴。“都站著干嗎,坐呀!”祁沅心情大好,又睡了一覺,聲音雖然還是悶悶的,卻比先前利落多了。四人在小圓桌邊坐下,一時又不知該說什么,詭異地沉默了片刻后,祁禮吳開口道:“要不,先吃飯吧?!?/br>☆、計劃行事吃完飯,溫孤殷已經明白這十四天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顧不上感嘆,就蹙起眉思忖起來。“父王的人,一個都不能再留在京城。”溫孤殷頓了一頓,篤定道,“既是想誠心誠意的向大祁借兵,留我一人更好,偷偷摸摸的事情,反倒容易落人口舌?!?/br>祁禮吳點點頭,對這個提議還是頗有些意外。身為一國皇子,溫孤殷身邊必定是有人保護,全部遣走,無疑是對祁沅十分信任,而所謂的落人口舌,也是怕祁沅被他人誤會。這兩人當真是感情深厚,若只因身份而被迫分開,實在是天理不容。“嗯,我擅自做主,讓宣武召回了六衛(wèi),就算有人想對你不利,還是能應付得下。”祁禮吳算是跟祁沅報告一聲,分析道,“借兵一事多半是不會有問題,簡單來說,眼下情勢就算不借,朝廷也會主動與舊皇黨結盟。三哥公私分明,這件事對大祁有利,他絕不會反對?!?/br>楚翔疑惑問:“萬一有人提出趁機吞并吳國呢?”祁沅笑道:“肯定有這樣的提議,不過皇兄不會答應,吳國多山地,一旦戰(zhàn)事起,必定勞民傷財。所以剛才小七才說,朝廷會主動與舊皇黨結盟。”楚翔點點頭,像是明白了什么:“而且現(xiàn)在是雅集賞,各國使節(jié)都在大祁,這個時候借兵無形中就多了個盟約,到時候大祁也不會反咬一口了對吧?”祁沅看著他,失笑道:“我倒是沒想這么多?!?/br>祁禮吳接過話來,張嘴就護著自己人:“確實是如此,只不過反咬一口這個詞用的不太好,換成借機生事就可以?!?/br>楚翔恍然大悟狀。祁沅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有點吃里扒外,轉念想想自己,胳膊都拐到吳國了,實在沒好到哪去,只好將這個想法又吞回肚子里,問道:“你打算怎么告訴皇兄?”“就直說是受吳國皇子之托?!逼疃Y吳簡單道,看上去是已經有了主意。“這次落水倒是個好借口?!睖毓乱笏坪跏敲靼琢?,笑著接話。“恰巧我今天也病了?!逼钽湟哺ζ饋怼?/br>“你們……能不能說得清楚些?”唯有楚翔還混混沌沌,一臉茫然,只覺得自己是誤入狐貍窩的小白兔,知道他們要去偷雞,卻完全不知道他們怎么去偷……但是眼下這只雞他可也有一腿,不問清楚怎么行。祁禮吳側身看他:“你想知道?”楚翔怕他故意不說,連忙給了個誠摯的眼神。祁禮吳唇角一翹:“那今晚就陪我進宮面圣。”“?。俊?/br>“不想去?”“我病還沒好全呢……”楚翔用力吸吸鼻子,表示自己沒說謊。“不礙事,走動走動好得快?!?/br>祁禮吳不買賬,伸手在他鼻子上輕輕一擰,猜他還想拿什么借口搪塞,結果楚翔卻老老實實蹦出一句:“我緊張?!?/br>祁沅也樂了,逗他道:“皇兄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么,再說前幾天小七進宮時已經提過這事,皇兄不都應允了嘛!”他那日雖然不在場,事后卻也是聽說了,此時提及,言語間還是藏不住的羨慕嫉妒,只可惜祁禮吳那一套他學來也沒用,人不同,命不同,他只能靠自己。“是啊,何況七王爺也在,并不是你一個人?!睖毓乱笫俏ㄒ灰粋€認真安慰的。楚翔想了想,認真道:“可是我想表現(xiàn)的好一點,讓他們知道我的真心實意,總不能一直躲在王爺后面,什么都讓王爺做……”話還沒說完,就聽身邊人一聲輕笑,楚翔以為他不信,氣鼓鼓的扭頭看他,卻撞進他溫柔的笑意里。“你的真心實意說給我聽就好,何必管他們?!逼疃Y吳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當真是很高興,眼睛都笑彎了,理直氣壯地說著。“至少不能給你丟臉吧?!背锜o奈。“他們只需知道我過得歡不歡喜,何必管那么多?”祁禮吳道。楚翔覺得他是懶筋上來,把自己的想法摁在別人頭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一旁的祁沅卻摸摸下巴,很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兄弟幾人一直對祁禮吳寵愛有加,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