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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相安無事事實證明,僅僅看臉來判斷一個人的性格,是一件很天真的事情。而楚翔,很不幸就是那個天真的人。馬車骨碌碌的走著,眼見外頭天色將幕,楚翔忍不住湊到窗外問:“子里大哥,還有多久才到?”衛(wèi)子里回頭幽幽地看著他:“約莫十里路。還有,楚翔,你已經(jīng)問了八遍了?!?/br>……楚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衛(wèi)子里嘆口氣,一副我懂的表情道:“我盡量快點,好好坐著吧?!?/br>楚翔有理由相信,衛(wèi)子里對一切是了如指掌,卻還是選擇放任逐流。但正因為是衛(wèi)子里,對他性格已經(jīng)相當了解的楚翔也沒好意思說什么,只能悻悻的坐了回去,哀怨的望了仍在滔滔不絕的樂青嵐一眼。好好地一個美男子,為什么偏偏是個話嘮呢?從上車到現(xiàn)在,除了中途喝水,樂青嵐的嘴巴就沒停過。剛開始楚翔還挺高興,畢竟一路無聊有個能說會道的人別提多解悶,可惜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抹殺了,在聽樂青嵐講完當年如何贏下比武賽后,楚翔就忽然明白,造物主真的很公平,給了他一張無與倫比的臉,就不會再給他更高的情商。能把一個故事敘述的完全聽不懂,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境界,更要命的是,這個人還非常喜歡說故事。楚翔無奈歸無奈,臉上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不耐煩,要知道樂青嵐離他不過一步之遙,樂青嵐的手和他的劍更是近在咫尺。“早知道出門就帶些吃的了?!币姵栌忠淮螁柶鹇烦蹋瑴毓乱蟛唤?。楚翔撓頭笑笑,為了防止被砍,第一次問的時候就找了借口說是肚子餓。不過更讓他無法理解的其實是溫孤殷,面對樂青嵐居然毫無不耐煩之意,說什么聽什么,問什么答什么,脾氣好的沒話說。有心掰過溫孤殷他的腦袋問一問,一個人在身邊嗡嗡嗡個不停,真的不覺得煩?楚翔深深體會到了凡人與智者之間的差距。不過,不管心底怎么想,馬車總歸還是要坐的。在聽他們二人深刻交談了太陽為什么那么熱、月亮為什么那么冷的問題后,楚翔終于盼來外頭衛(wèi)子里的一聲“吁——”,馬車晃了晃,停了下來。楚翔眼睛一亮:“到了嗎?!”溫孤殷一邊推開窗,一邊道:“按理說沒這么快……”窗外迎面是一道高大的牌坊,上書安越鎮(zhèn),后頭有不少民宅,看上去,似乎是一個不太富庶的小鎮(zhèn)。衛(wèi)子里已經(jīng)下了車,走到窗邊道:“天色已晚,先在這邊過一夜,明日再繼續(xù)趕路吧?!?/br>幾人紛紛應(yīng)好,樂青嵐當先下車,伸了個懶腰,指著牌坊邊的客棧道:“就住這吧,看上去干干凈凈挺好的,你們有沒有別的想法,沒別的想法就這么定了?。∥艺萌ソ稚限D(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鴿房之類?!?/br>楚翔正樂著,便順口問道:“找鴿房做什么?”樂青嵐答:“還能干嗎,給永靖王爺送個口信唄!”楚翔眨眨眼,又問:“送了口信,他就不會派其他人來了?”樂青嵐轉(zhuǎn)頭看他,笑道:“我還想著嚇唬嚇唬你,看來不笨嘛!果然是近朱者赤,跟溫孤做朋友的人,難道說腦子也會變好一點?”楚翔憨厚的笑了笑。樂青嵐有正事要辦倒也不羅嗦,揮揮手就走了。衛(wèi)子里將馬車交給客棧小二,才走到楚翔身邊問:“怎樣?”楚翔搖搖頭:“不怎樣?!?/br>他倒是有心想吐吐槽,但一想樂青嵐頂多就是煩了點,溫孤殷都能忍受,他怎么好意思背后嚼人家舌根。在旁的溫孤殷輕輕笑起:“我倒覺得青嵐人不錯?!?/br>楚翔不禁問:“那我真要好好請教你,怎么做到坐懷不亂?”溫孤殷眉頭一跳,無奈道:“別亂用詞……”楚翔傻笑蒙混過關(guān),溫孤殷跟著笑道:“其實沒什么特別,青嵐樣貌出眾,本就會讓人下意識產(chǎn)生隔閡,如果再冷著臉不說話,豈不是更難以接近?反倒像現(xiàn)在這樣,接觸起來和普通人并無差異?!?/br>楚翔一想,還真是有些道理,剛要點頭,一邊的衛(wèi)子里卻道:“不用擔心太多,他這個人唯獨脾氣好,不理睬他也能自得其樂?!?/br>果然是衛(wèi)子里的風格??!楚翔心底不禁感嘆,這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但似乎不太適合他,一來他沒衛(wèi)子里那么厲害的身手,不想理誰就不理誰,二來也不像溫孤殷那么博學,問什么都能答出個所以然。不過……“溫孤,剛剛有個問題你答錯了?!背弥l(wèi)子里上樓放行李,楚翔找了張桌子坐下糾正道。“哦?是什么?”好學的溫孤殷立馬追問。“太陽發(fā)熱因為它是恒星,自己能發(fā)熱,月亮冷因為是行星,自身沒有溫度?!背铔]忘記那天許諾的一句“盡管問”,連忙也端正態(tài)度回答道。“恒星是什么?行星又是什么?溫度是指冷暖?”溫孤殷一連拋出三個問題,這一瞬間,楚翔似乎看到了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光芒,當初那股不詳?shù)念A(yù)感再次襲上心頭,并且深刻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來人人都可以話嘮,只是沒有碰上合適的機會而已。身為新世紀科學技術(shù)教育下的新人類,楚翔覺得,溫孤殷想知道的東西,他可能說上七天七夜也說不完。好在是衛(wèi)子里很快回來了,打斷了他們極富深度的談話。溫孤殷雖然一臉意猶未盡,到底沒忘記要幫楚翔掩飾身份,只好作罷,只是兩眼發(fā)直的坐在那,回味著太陽發(fā)光發(fā)熱,地球公轉(zhuǎn)自轉(zhuǎn),宇宙浩浩無涯等等聞所未聞的東西。衛(wèi)子里見他這幅模樣,奇怪問道:“溫孤怎么了?”楚翔咳一聲,湊到他耳邊答道:“大概是在想西寧王,不要打擾他了?!?/br>衛(wèi)子里對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的,當下點點頭沒有再問,心里不免嘀咕了一句,原來不管人有多聰明,碰上□□,都和傻瓜沒兩樣?。?/br>沒多久,樂青嵐也高高興興地回來了,一跨進客棧,就引起了一陣sao亂。小鎮(zhèn)上大概從未出過這樣的美人,一時間都議論紛紛,楚翔甚至聽到身后有人惋惜的感嘆了一句:“可惜是個男的!”楚翔拼命忍住沒笑出聲,沖著他招招手,示意幾人位置所在。樂青嵐也不知是被人看習慣了還是根本毫無察覺,眼不斜視的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才笑嘻嘻道:“我找到縣衙,那邊說會派人去送信,這么看來我們在這里等著就行了,用不著趕路,放心吧,我可以打包票,王爺一定會被七王爺說服!對了,溫孤怎么了?”樂青嵐說完了一大串還不忘關(guān)心一下溫孤殷,知道衛(wèi)子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