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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br> 又見她臉上微紅,目光躲躲閃閃的,心里好笑,就問道:“你剛才沒偷看吧?” “怎么可能?”宋瑩瑩立刻反駁,“你以為你是誰?我還要偷看你?我是大小姐!你是我的長工!我要看,只會光明正大地看!” 她說完,重重地哼了一聲:“再詆毀我,不給你吃飯!” 孟子安彎腰把魚撿進盆子里,一手抱著盆,一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不能這樣苛待長工,做黑心主家沒好下場的?!?/br> “你!”宋瑩瑩捂著額頭,想兇他幾句,但她轉(zhuǎn)念又想,他給她捉了魚,還被她看光了,她便宜占盡,就不要和他計較了,“哼,誰苛待你了?” 他敲得不重,她揉了兩下,就沒感覺了,低頭去看盆里的魚,一條條,肥嘟嘟的,看著就好吃。 “真好??!”她美滋滋地道。 吃條魚就這么高興,讓孟子安不由得也心情松快。他想,生活原是這樣美好,便是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不好的事,他也不能背棄信念,墮入魔道。 不能,再苦也不能。 被他多看了兩眼的宋瑩瑩,立刻察覺到了,盯著他不肯放:“干什么一直看我?你是不是覬覦大小姐的美貌?我告訴你,你這叫以下犯上!我要叫我爹打你!” 家里沒有別的長工使喚,只好出動宋老爹了。 孟子安道:“老爹大概不會信你。” 事實上,宋老爹對宋瑩瑩很不滿,總覺得她太沒規(guī)矩,一天天活蹦亂跳的,欺負客人。但因為他管不了宋瑩瑩,也舍不得為一個外人就叫自己閨女難過,加上孟子安也沒表現(xiàn)出惱意來,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看不見了。 不過,如果宋瑩瑩反過來告孟子安的狀,宋老爹多半不會信她。 “哼,你等著瞧?!?/br> 回到家,宋瑩瑩就要找宋老爹告狀,沒想到家里卻來了客人。 “三師兄?!泵献影矊Ⅳ~放下,上前對來人見禮。 宋瑩瑩狐疑,他這是都想起來了嗎? 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站在旁邊,眼也不眨地盯著他。 就見他眉目舒朗,神情明朗而清透,并不像是想起那些糟心事的樣子,頓時松了口氣??磥碇皇窍肫鹆艘徊糠?,并沒有全部想起來。 三師兄是來給他送銀子的。將他打量兩眼,說道:“幸好,傷得不重?!?/br> “勞師兄掛懷?!泵献影驳?。 兩人進屋說話。 孟子安表現(xiàn)得很少言,三師兄沒察覺出他的不同,只以為他還在因為葉寧的事難過,就勸他道:“這事,的確是師妹對不住你。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也別總是掛懷,該忘就忘了吧。” 孟子安捏著茶碗的手,微微用力。他緩緩點頭:“嗯?!?/br> “師父也是這個意思?!比龓熜钟值?,“血鷹門這兩年也不盡是干些燒殺搶掠的惡事,在改邪歸正了,里頭頗有些師妹的功勞。師父說,既然師妹已是死心塌地跟了他,又勸著整個血鷹門向善,便是一樁好事。從前跟你說過的,你總聽不進去。子安,不論如何,放下吧?!?/br> 孟子安這下直是沒忍住,青著臉,將茶碗擱在了桌上。 手背上青筋迸起,胸膛激烈起伏。 蹲在院子里,表面上玩魚,實際上余光關(guān)注著屋里動靜的宋瑩瑩,立刻站起來,往屋里跑去。 叉起腰,朝著三師兄就罵:“你說的什么鬼話?” 好容易孟子安失憶了,忘了那些糟心事,暫停了黑化的進程,他倒好,一來就勾人! 宋瑩瑩氣死他了! “有你這么欺負人的嗎?”宋瑩瑩道,“什么大男人何患無妻?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就活該被背叛嗎?大男人付出的喜歡就不是喜歡?付出的心意就不是心意?” 三師兄在她說出第一句的時候,就愕然了。待聽她脆生生地說出一連串來,直是呆呆地看著她。 “這……”他看向孟子安,“師弟,這位姑娘……” 宋瑩瑩沒叫他開口,揚聲又罵:“你屁股坐歪了!你們整個師門的屁股都歪了!欺負了人,不給人道歉,還要人忍氣吞聲,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不管那位小師妹喜歡誰,好人也罷,壞人也罷,都是她的自由!但她做了錯事,就要道歉!認認真真地道歉!” “還有那個血鷹門的門主,他更應(yīng)該道歉!”宋瑩瑩叉著腰,仍帶了些許稚氣的臉上,竟帶著銳不可當?shù)臍鈩荩八院缶褪情L風門的女婿吧?孟子安是他的師兄呢!他不道歉,是以后都不跟長風門來往了?如果來往,卻不道歉,他把自己當成什么?不給誰面子呢?” 說到底,閻玉魔做的那些事,何止是辱了葉寧、孟子安?分明是沒把整個長風門放眼里! 長風門居然是這樣的態(tài)度,實在是叫人憋氣。 “孟子安都被血鷹門的人打傷了!那個血鷹門的門主,差點叫人打死他!如果我沒把他撈上來,他就死了!你現(xiàn)在向著誰說話呢?”宋瑩瑩怒氣沖沖地道,眼神帶了鄙夷,“葉寧嫁得好,你當著她的面不敢得罪她就罷了,背地里還這樣,還長風門的弟子呢,骨氣呢?” 三師兄挨了她一通罵,臉色不大好看,聽到最后一句,直是沉下臉來:“姑娘慎言!” “我哪句話說錯了?”宋瑩瑩直直看著他道,“你指出來,我哪句話說錯了,我給你道歉!如果我沒錯,你就要給孟子安道歉!” 三師兄沉著臉道:“我們長風門行事,自有我們的門規(guī),何須你一個外人置喙?” “天下人管天下事!”宋瑩瑩毫不示弱,“你們欺負人,叫我看見了,我就要說!” 三師兄見居然唬不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很覺得沒面子。他已是二十多歲,在江湖上走動十來年了,放不下架子跟一個小姑娘理論,便扭頭看向孟子安道:“師弟,你同她說。” 孟子安卻低低地笑了:“我賣身給她了,如今是她的長工,只有她教訓我的份,我豈敢說她一句?”又抬眼看著三師兄,眸中閃動著銳利的神采,“我家小姐若有冒犯之處,我替她賠罪?!?/br> 說著,果然后退一步,拱手朝他拜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孟子安:這個姑娘好厲害,我要抱緊她的大腿,讓她好好保護我。 ☆、黑化邊緣的男配11 三師兄豁的一下站起, 指著孟子安, 厲色道:“胡鬧!” 孟子安抬頭看他。 “你是我長風門弟子, 誰敢奴役你?”三師兄心中又驚又急,口吻極為嚴厲。 孟子安這一拜不要緊, 但卻無形中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寧可給一個山間少女做下人, 此刻也不再是他們長風門的弟子。這叫他如何不驚, 如何不急? 師父最喜歡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