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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出來。 他洗了臉,走進屋里,見她因為太累而沉沉睡過去,眉頭還微微皺著,心頭莫名一刺。本來打算叫醒她試探幾句,也打消了念頭。走過去,將她受傷的手臂拿起來,放到一邊,自己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跑得太遠,還是仇家放棄了,一晚上都沒有仇家追過來。等到天一亮,殷茁便提了宋瑩瑩,往最近的城鎮(zhèn)上去了。 找了家客棧投宿,并丟下幾兩銀子,讓小伙計買兩套衣服回來,一套女裝,一套男裝。 他平日里總是女裝示人,為免再被仇家追上,打算換回男裝,躲一躲。 他想,她一定看見他的喉結(jié)了,他忽然換回男裝,也不至于嚇到她。 洗了澡,他換上男裝,坐在桌邊擦著頭發(fā),聽到小伙計在外面敲門,就道:“進來。” 伙計提著兩個食盒,推開門走了進來。宋瑩瑩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進來。兩眼放光,盯著食盒,一臉餓壞了的模樣。 “過來,我給你處理傷口?!彼?。 宋瑩瑩便走過去,由著他給處理。反正系統(tǒng)給她調(diào)低了痛感,她也不怕了。倒是殷茁見她抿著唇看向別處,一聲也不吭,心里不由得佩服她的勇敢。 終于,處理好了傷口,宋瑩瑩放下袖子,跑到桌邊桌下,一臉興沖沖地準(zhǔn)備開飯。 殷茁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自己的喉結(jié),也走到桌邊坐下。 他敲了敲桌子。 宋瑩瑩抬起頭,朝他看過去。 她早就發(fā)現(xiàn)他換回男裝了。洗去了脂粉的他,很明顯能看出來是個男孩子。 他長得很秀氣,看起來竟然顯得很嫩,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明明他女裝的時候,看起來有十九、二十了。 宋瑩瑩將他打量兩眼,發(fā)現(xiàn)他雖然清秀可口,卻著實沒有女裝時漂亮奪目。 “jiejie這樣打扮也很好看?!笨滟澮痪?,她重新低下頭去,夾了一只蛋卷,大口吃起來。 殷茁的額頭又開始突突地跳。他的喉結(jié)都露出來了,還特意沒刮胡子,留了一點胡茬在下頜處,明擺著就是一個男人,她怎么還能叫他jiejie? “咳!”他將自己的胸口稍稍扯開一些,又敲了敲桌子。 宋瑩瑩便又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他敞開一條縫的胸膛上,頓了頓。抬起頭,看看他的眼睛,又低下頭,看看他平坦的胸膛。 有點搞不清他要干什么? 剛剛她看見他的喉結(jié)了,她裝作沒看見,給他留點面子?,F(xiàn)在,他露出自己平坦的胸膛,是要干什么?想掉馬? “jiejie,你的胸好平啊。”她微微笑著,裝作無知無覺的模樣,很真誠地感慨,“我從前以為你裹了胸,原來不是嗎?你天生就是平胸?。 ?/br> 作者有話要說: 殷茁:請問如何正確掉馬?在線等,急。 ☆、仇男的女裝大佬12 “喀!”殷茁硬生生把桌面按出一個指洞, 他繃著一張臉,眼里含著怒氣, 直直看著宋瑩瑩。 難道非要他把外袍脫掉,露出精赤的胸膛,她才承認(rèn)他的男子身份嗎? 他看著她純真的面龐, 此刻正心無旁騖地吃著東西,忍不住懷疑, 如果他真的把上衣脫掉, 露出精赤的胸膛給她看,恐怕她會說:“jiejie,你還真是一點胸都沒有啊!” 想到這里,他把自己給氣笑了。 攏好了衣裳, 他道:“其實我是男子?!?/br> 埋頭苦吃的宋瑩瑩終于停下動作,她抬起頭看他, 目光帶了一點奇異, 隨即點點頭:“哦?!?/br> “哦?!”他忍不住拿起筷子, 架住她的筷子,讓她停下夾菜的動作, 直直看著她道:“就這點反應(yīng)?!” 宋瑩瑩心里吐槽,他還要她什么反應(yīng)???難道要她夸張地睜大眼睛,捧臉尖叫,大聲喊:“不!我不信!不可能!你這么美,怎么可能是男孩子?” 嗯,也不是不可以。 她放下筷子, 果然捧臉尖叫起來:“啊!不!我不信!” 夸張又做作的表情,看得殷茁的腦仁突突地跳,恨不得掐死她。緊緊抿著唇,將筷子放在桌上,一口都不想吃了。 氣都氣飽了。 他沉沉地盯著她,想要尋思一個法子,教訓(xùn)教訓(xùn)她。她實在太可氣了。 然而宋瑩瑩表演完,坐回去后,就不再氣他了,跟他說了實話:“其實我見你的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了你是男子?!?/br> 殷茁微微睜大眼睛:“什么?” “你要買我的時候,彎了彎腰,”宋瑩瑩做出彎腰的動作,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喉結(jié)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jiejie,而是個哥哥?!?/br> 殷茁大為震驚!她居然在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了他是個男子? “那你怎么不說?”他又羞又怒。 宋瑩瑩道:“你那么好看!我想著,你打扮得那么精致出來逛街,還自稱jiejie,一定不想別人拆穿你。我體貼你??!” 體貼個鬼?。?/br> 殷茁看著她純真的模樣,心里很是懷疑,她根本不是看起來的這么單純,心里其實住著一個小壞蛋。 但他又沒有證據(jù)。心里又羞又憤,又惱又怒,“嚯”的站起身,出去了。 宋瑩瑩暗暗偷笑,一個人掃了半桌子的菜,撐得一動都不想動,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不一會兒,殷茁回來了。 “還沒走?”他皺了皺眉。 宋瑩瑩見他不大想見到自己,就站起來:“這就走。” “坐下?!彼麉s道,自己坐回去,看著一桌子的剩菜,一臉的嫌棄,“來人!” 不多會兒,伙計進來了,殷茁叫他收了菜,送一桌新的上來。 這才挽起袖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宋瑩瑩托著腮,看著他吃飯:“jiejie,你吃飯的樣子真好看,換成男裝也好看。” 同一套儀態(tài),居然可以適用于男子和女子,男子打扮時不娘,女子打扮時不糙,也是神奇。 “叫公子?!彼垡膊惶В氐?。 宋瑩瑩嘻嘻一笑:“好的,公子。” 殷茁心頭的氣平了一點。正吃著,就聽她又道:“我叫過jiejie、宮主、公子,不知道以后還會有什么新稱呼?” 他頓了頓,抬起眼睛,就見她一臉好奇地看著他道:“公子還有沒有別的身份啊?” 殷茁懶得理她,低下頭去吃飯。 優(yōu)雅地吃完飯,他叫伙計收了餐盤,自己凈了手,又擦了手膏,才看向她道:“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做女子打扮?” 本來,如果人家問他,他絕不肯說的,并且還要發(fā)怒的。 但她一點好奇都沒有,好像他認(rèn)為重要的、含有特殊象征的行為,一點意義都沒有,叫人心里不痛快。 “因為你仇男啊?!彼维摤摰?,“當(dāng)然不肯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