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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他常借看檐下飛燕,來看她。他見昭昭的美,不像尋常男人想先抱住占有,而是想守住藏住,唯恐招來旁人的圖謀不軌。 而她望他的五官眉眼卻很直接,常入神,回神后卻不太歡喜,說哥你生的是好,便宜了未來嫂嫂。她對他倒真是……時常有所圖謀。 這就是他們和旁人的不同。 他想到那晚在影音室是如何結(jié)束的。 她硬要把他的上衣全給脫了,定要抱著他睡,他關(guān)了空調(diào)還是冷,不得不翻找出毯子把兩人裹成一團(tuán),在沙發(fā)上湊合了一夜。這還真是他上輩子加這輩子唯一惹不起的人,你要親,我先去潤口飲茶,你要圖謀我身,我主動寬衣解帶唯恐你受桎梏…… 可要說情意無雜色,也不盡然。 沈策摟著她的腰,脖間是她真實的呼吸,輕且綿延,裹藏著男人和女人之間最不可言說的躁動。 第17章 第十四章 情意無雜色 “你剛又說想,自相矛盾?!彼噲D拆穿他。 他被她的語氣弄得笑了。 他是想說,曾經(jīng)的自己,一根手指也沒碰過她。 不是不想,是不能。 只要對你不利,我就不會去做。這不是只懷揣著愛情的男人能做到的。我們之間只說愛情實在太單薄了,不只有愛情,還是至親。一個人夙念能深到百死不忘前塵,絕不可能只靠愛情一種感情,也因為你是唯一的親人。一個人能萬事皆空,萬念俱灰,也絕不可能是失去區(qū)區(qū)一個愛情就能達(dá)到的。 如此一想,過去的自己還真是無能,守不住愛人,也護(hù)不住親人。 最后……應(yīng)該是極悔極恨吧。他猜。 “對,我想,”沈策再次肯定。他是一個男人,沒有不想的道理。 他又笑著說:“剛說的,是哄你的。” 昭昭倒是不惱,反而笑了。 她又不傻,兩人剛見了沒幾天,那種話當(dāng)然只是說來聽聽,哄她高興的。 沈策面對著是單向玻璃。玻璃外是樓下場子里水晶燈。 他這兩天始終在想,當(dāng)初她絕頂聰明,怎會看不出自己的哥哥是深愛她的。愛到不敢輕易回沈宅,愛到連她沐浴都不敢多聽。他那一生所有的“不敢”,都是對她。 “熱了?”他摸她的耳下,發(fā)根里有了熱意。 昭昭“嗯”了聲。他的手在試她頸下的脈,一跳一跳撞出皮膚,撞上他的指腹。 他把她的頭發(fā)撩起來,看那里。 昭昭坐著不動,但有種被猛獸盯著頸部的危險感,這危險感過于刺激,以至于當(dāng)他親到那里時,渾身都戰(zhàn)栗了一下。沈策的氣息在她耳后,脖下,還有下巴下的弧度上掠過,她身上的戰(zhàn)栗感一輪又一輪。 像野云萬里下的金黃色麥浪,一波波推到眼前,撫到她身上。 “你鎖門了嗎?”她死命拽著自己的理智。 “沒有?!彼业剿?。 昭昭眼溜到兩扇木門處,豎著耳朵聽外頭,卻又在他的壓迫下張開唇,讓他進(jìn)來。他的舌重壓著她,壓到喉嚨口,昭昭艱難地和他親吻著。這親吻的力道太重太沉了,還帶著厚重的呼吸。 “萬一誰進(jìn)來——” 他笑:“沒有萬一?!?/br> 漫長的親吻,從裹在毛毯里,到全散落開,從她偏坐著,到最后跨坐到在他腿上,從重到輕,再到相互不離的吮吻。 她最后戀戀不舍,用食指在他唇下來回滑著。只想和他一起的每秒都靜止,不再流動。 她留意到自己一直在他的目光里,繼而看那微闔的眼眸。想試很久了,最溫柔的這雙眼。她想親,沈策眼里有光閃過去,像飛鴻掠水面,可這驚鴻也只有她見過。 他眼睫壓下,蓋住了目光。 昭昭俯過去,唇壓到那雙眼上,兩人靜在那。她突然被火燒了臉,頭埋到他肩膀上。明明接吻比這親密多了,可全然不同。她竟嘴唇發(fā)麻,靠自己咬著克制著,才能消除一點,只覺得對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調(diào)情|事…… 再望他,他已睜開眼,似乎也被剛才那一下引得失了神。 她耳語:“你眼睛真好看?!?/br> 沈策啞然而笑。 昭昭又用臉在他肩上磨了一會兒,漸漸發(fā)現(xiàn)房間變暗了,覺得詭異,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她仰頭看燈,似乎真變暗了,剛要問,沈策已經(jīng)先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不說話,是會暗。” 昭昭像在看日落似的,rou眼可見地,燈光從亮黃到暗黃,再到暗紅…… “暗紅的最好看。”她也在他耳邊說。 說完就后悔,他看不到。 沈策卻特意望了眼頂燈。 他少時不見紅,也曾好奇紅為何物,用矯正眼鏡看過,并不覺驚艷。其后家中長輩最愛收集紅玉,落在他眼里就是灰暗難言。 從不覺這是人生憾事的他,在此時有了無力感。 “也沒多好看,你不用特地看?!?nbsp;昭昭被他的認(rèn)真弄到心酸。 沈策忽然回視,瞳孔里映著她。 他想看她的唇,回憶出她嘴唇的顏色,對照出這眼前的暗紅燈光??苫貞洸怀觯洃浝镆矝]有,萬物都在,鮮活如新,唯獨沒有這個顏色。 他眼簾壓下,掩住了目光,笑著說:“還是想象不出?!?/br> 好像是終于認(rèn)了輸。 其實房間里的光線早轉(zhuǎn)回了暗黃色,因為兩人的說話聲。 他卻完全沒有留意到。 那晚,昭昭輾轉(zhuǎn)難眠,只為這一件事反復(fù)后悔。 沈策身上好像不該出現(xiàn)“認(rèn)輸”這種情緒??伤窒胧亲约盒☆}大做,色盲的人有許多,也不是什么大病,偏在他身上讓人難過。 后一日,沈策再次行蹤不明。 吃飯時,連沈叔叔都會奇怪問沈衍,沈策最近在做什么,讓昭昭聽得詫異。按理說,他要是應(yīng)酬的話,沈叔叔最該清楚。 晚上她在jiejie房里待著,是想分心想點兒別的,比方說,未來大學(xué)生活? 在要睡覺的時間,敲門聲打斷了兩姐妹的閑聊。 “誰???”jiejie問。 “我,沈衍。找小姨。” 昭昭翻身下床。 門外,走廊的燈光下的沈衍勉強(qiáng)對自己笑著,壓低聲音:“小姨方便的話,找個借口,跟我去樓下?” 按理說,沈衍不知他們的情|事。 但昭昭看他眼中的懇請,猜到:很急,是為了沈策。 昭昭立刻高聲說:“好,馬上?!?/br> 昭昭穿著棉布的帶扣短袖、短褲睡衣,來不及換,找了條用來防曬的大絲巾,裹上自己。跟沈衍到進(jìn)電梯,沈衍才說:“上回就是小姨勸下來的,這次也只想到找你。你也知道,還有三天就要婚宴了,他又是伴郎……” “他又打拳了?”昭昭心驚。 沈衍皺著眉頭:“看那樣子,伴郎是不可能了。小姨先勸下來再說,都是我叫去的人在那,不敢讓樓里人知道?!?/br>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心情不好嗎?” “不知道。”沈衍是真不知道。 電梯門一開,昭昭就跑出去。 確實地下一樓的電梯外,就守著幾個陌生男人,倒都認(rèn)出昭昭是誰,沒攔著。她跑進(jìn)健身房,就聽到拳腿到rou的悶聲。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