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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名湯米?!?/br> 跟剛才一樣,左手中文,右手英文,他把這孩子的名字寫了一遍。 一群終于親見的孩子看了哇哇大叫:“遲繹哥哥你好厲害啊!”“我也要我也要,寫我的名字。”“先寫我的先寫我的?!薄斑t繹哥哥,你是我的偶像。”“你們知道嗎,遲繹哥哥是三中的校草。而且還是年級第一名?!薄巴邸?/br> 一個年齡稍長的孩子問:“遲哥哥,你還會別的嗎?” “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孩子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遲繹不經(jīng)意一瞄,看到他們的王者榮耀正打了一半,于是要過來兩個手機。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兩只手各cao作一個角色,十指齊動。 一群小孩只見屏幕上一個露娜一個韓信,兩個角色的移動和技能釋放都流暢得不得了。 五分鐘后,一邊的韓信跟團三殺,另一邊的露娜無限大招還越塔一挑二殺死了兩個。 秀的飛起,簡直是神。 一群孩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我就玩一個露娜都玩不好。” “哥哥能教我們嗎?想學(xué)?!?/br> “你們學(xué)不會的。” 這時,身后有個女聲響起,是周子晴,“這是遲繹哥哥的天賦哦?!?/br> 周子晴精心打扮,穿了條新裙子,還噴了香水,笑吟吟地對遲繹說:“我讓我爸早點出門,他就是不肯,結(jié)果堵了一路。你什么時候來的啊。” 他淡淡掃了她一眼,沒回答,繼續(xù)低下頭玩游戲給孩子們看。 這種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周子晴不是第一次見了,只是每次熱臉貼冷屁股,她還是會覺得心里被刺了一下。 氣氛有些尷尬,她只好摸了摸一個認(rèn)識孩子的頭,“嗨,張宏。怎么見到j(luò)iejie也不叫啊?!?/br> 孩子頭也沒抬,飛快叫了jiejie兩個字,然后又繼續(xù)津津有味地看起游戲。 周子晴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多余的人。 從小到大,她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矚目的,可每每一到遲繹面前,她就變成了透明人。 周子晴無聲哂笑了一下,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到他們身邊。等一局游戲結(jié)束了,她從自己的酒神包里拿了幾百塊錢塞給其中一個孩子。 “大廳的吧臺有賣哈根達(dá)斯冰淇淋。jiejie請你們吃,快去買吧。多吃幾個?!?/br> 幾個孩子心一動,樂呵呵地去了。 小廳里只剩遲繹和她兩人。 遲繹也不理她,起身回到自己剛才躺的歐式單人沙發(fā)上,身子歪下去,看手機。兩條大長腿隨意地伸展著,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健碩而修長的下肢。 周子晴的視線不由順著兩條長腿往上,到腹部的時候,她不好意思看了,可能,他的牛仔褲太厚。她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 高挺的鼻梁,眼睛微微瞇著,唇有些薄,黑發(fā)微微垂落,擋住了額頭。 這張臉?biāo)戳丝焓炅?,然而每一次看,還是讓她心悸動而感到微疼。 “遲繹?!敝茏忧缙綇?fù)了一下情緒,找話題道,“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鄙嘲l(fā)上的人淡淡回了句,手指不由點進微信,點開跟紀(jì)因的對話窗口。 一想到周一紀(jì)因看到那本的場景,他就不由唇角一彎。 周子晴看到了,站起來走過去,“是搞笑視頻嗎?” 他不耐煩地睨了她一眼,“不是。” 看到她走過來,他不由自主地擺出了排斥的姿態(tài)。 周子晴看了,在心里苦笑一聲。 她從另一個沙發(fā)上拿了個抱枕,走過去遞給他,“你用這個墊一下吧,這樣脖子舒服點。沙發(fā)扶手太硬了,靠久了脖子會不舒服的?!?/br> “不用了?!彼€是拒絕,“我沒事?!?/br> 周子晴無奈呆立了一會兒,又把抱枕丟了回去。抱枕彈了兩下,掉到地上。 “對了,我聽爸爸說他們律所可能要組織幾個大客戶一起去旅游?!敝茏忧缯驹谠?,另起了個話題,“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吧?” “不去?!?/br> “為什么啊,聽說那邊很好玩,酒店也會訂最好的。到時候我們跟老師請個假,反正我們成績都好,老師不會不同意的……” 他有些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想去你就自己去啊?!?/br> “我自己去好無聊啊。其他的孩子都那么小,話也說不到一起去?!敝茏忧缬行┤鰦傻卣f,“遲繹,我們一起去吧?!?/br> 沙發(fā)上的人動了動,換了個方向歪,不以為意道:“無聊那就別去啊。有人逼你去?” “……” 周子晴不由嘆了口氣。他總是這樣。 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兩家這么熟了,于他來說,她也不比其他陌生人來的好。 說著,幾個熊孩子買完冰淇淋回來了。周子晴從袋子里拿了一個,遞給遲繹,“吃冰淇淋吧。” “不了。” “吃一個嘛,買了這么多呢。我聽爸爸說你喜歡吃甜的?!?/br> 她的胳膊伸過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遲繹立刻皺起了眉頭。 “拿走?!彼粗?,冷冷道,“你知道我討厭什么,別離我這么近?!?/br> 周子晴心里一下涼到了極點。 就算是一直告訴自己別介意,要耐心,可她還是忍不住了。 “你討厭什么?”她輕笑一聲,“我知道啊,你討厭跟女孩接觸嘛。從小到大,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了。咱兩連手都沒拉過。我知道?!?/br> 他不說話。 “但是,為什么你又主動要幫紀(jì)因補課?要跟她做同桌?!”她有些發(fā)泄地說,“她不是女孩嗎?” 遲繹有些厭倦地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熱道:“我做什么事,不需要向你報告原因。也不需要你管?!?/br> “我不是要管你。我知道我沒我那個權(quán)利?!奔热灰呀?jīng)說破了,她索性就問到底,“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她明明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要幫她補課了,你還要幫她?為什么非要做同桌才可以補課。我想不明白,我不懂,看在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訴我。遲繹……” 他明明就接受不了女人的。這么多年都是這樣。為什么到了紀(jì)因這就不一樣了。 遲繹瞥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睛里隱隱含了點水光,顧慮到眼下的場合,便收斂了些語氣,說:“我媽跟她媽是朋友,我媽讓的。” 周子晴怔了怔,“你媽跟她媽是朋友?從來沒聽你們說過啊……” “他們家搬走很多年了。平時只是電話聯(lián)系?!?/br> 周子晴聽了,心情立刻好轉(zhuǎn)了一些。原來是他mama讓的,太好了。 “阿姨都這么說了,肯定要幫她一下的。而且,你又這么有同情心。”她笑著說,“就像當(dāng)年你撿了恐龍一樣……你肯定是同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