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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禍不單行 那日以后,簡拾頹廢了兩日,然后才恢復(fù)了昔日的神采奕奕,并宣布了一條規(guī)定,凡是見到李盈盈都要客客氣氣的,對她的話也要聽從,不能反對。 府里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簡拾還非要袁昊去軍營給伏龍寨的兄弟也宣布這條命令,弄得他們也是莫名其妙的。 初春有一個閱兵儀式,簡拾有官階在身,不僅不能推辭,還要親自訓練。 所以,她每天一面忙著練兵,一面還要去受李盈盈的差遣。 尹清雅看的咬牙切齒,但一想到簡拾心里的負擔,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紫翠苑內(nèi)。 李盈盈看著楚玖桉離去的背影,怒火沖天,頭一次動手摔了擺飾。 藍巧也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生氣,嚇得不知所措,看到她被碎片劃傷了手后才慌張的上前,拿手帕給她捂著手,讓人去請?zhí)t(yī)。 李盈盈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是刺目顯眼的紅,就像是十三年前的她殺了那個大夫的夜晚一樣的紅。 一點一點蠶食著她的理智,她的悲痛。 憑什么不是她的錯,那么多人卻都來指著她,要她來背負這種傷痛,而真正錯了的人,在逍遙自在。 這是何等的諷刺,何等的不公平。 她不甘,她怨,她恨。 是春天的風景,陽光普照大地,簡府只要有土壤的地方,都長出綠油油的小草,洋溢勃勃生機。 海棠花,芍藥花都露出綠嫩嫩的葉子,鳥雀還有鴿子,在陽光明媚下,發(fā)吟吟笑語。 街邊的孩子們,個個都脫去了沉重的棉襖,換上了輕盈的春衣,嬉笑打鬧,當然除了簡拾還裹著厚厚的一層冬衣,屋子里還燒著火爐。 但,總之春天,只要是有生命的活物,全都生機盎然,興高采烈起來。 簡拾站在軍營的練武場上,恍然記得到了四月了,一晃她都穿了快有四個月的大棉襖了,她一激動差點掉了披風。 一旁的軍師顏華連忙將她的披風給她系好,嗔怪的說:“小拾!你可小心些吧!” 簡拾笑吟吟的看著他,踮起腳對后面嘿哈嘿哈打拳的士兵們喊到:“兄弟們!別練了,到時候只要拿出精氣神就好了!快回去喝口熱湯吧!” 可能是因為她官階比較高,所以分給她的兵,除了伏龍寨的幾百號人,還有幾千其他營的兵。 簡拾一向和藹可親,只要看他們是認認真真的,就放了他們,也沒為難過他們。 因為她身子不太好,所以她也一直沒抽時間去問清楚,那幾千人原來都是誰的兵,也沒個機會和他們促進感情。 但每次看到劉成文那張嫉妒怨恨的嘴臉,簡拾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太對勁,問顏華他也是一問三不知,這件事就給耽擱了。 簡拾窩在營帳里的火爐旁,沒一會三伢子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蹦蹦跳跳,興高采烈的說:“大jiejie!你看我學了一套拳!” 然后不等簡拾發(fā)言,他就迫不及待到了給她展示,動作雖然簡單,但是很實用,遇上一些流氓地痞還是能自保的。 不知道他練了多久,動作看起來很連貫嫻熟。 看他得意洋洋的臉,簡拾cao起一旁的棍子,毫不客氣的往他下盤敲打,三伢子歪歪扭扭的躲了兩下。 她動作卻越來越快,他越來越躲不及,最后被渾身都被簡拾敲打了。 三伢子惱羞成怒的瞪著她,“大jiejie!” 簡拾收回棍子,嚴肅認真的看著他,“三兒!你記著,習武是為了自保,不是炫耀!還有!沒有一點成果的時候,更不要得意,容易招打!” “哼!” 她這樣赤裸裸的掃了三伢子的面子,讓他面色難看,他敢怒不敢言,氣呼呼的甩手走人。 得罪了三伢子,簡拾特地去兵器鋪給他挑了一把輕巧的佩劍,樂呵呵的回府。 回到府里,簡拾也沒見著三伢子,以為他還在鬧脾氣沒回來,就把劍先放著了,想等著他回來再給他。 簡拾坐在大堂里等了一晚上沒也沒等到三伢子,心里越來越慌,派去找的人也沒一點消息。 翌日一早,常盛一身寒氣的跑來,氣喘吁吁的說:“將軍!有人看到小三在街上和人起了爭執(zhí),被人抓走了!” 簡拾心亂如麻,“什么人?” 常盛也是心亂如麻,“還在查!” “顏華呢!” “軍師去找了!” 簡拾心里很亂亂,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尹清雅急匆匆的趕來,神色慌張的提醒她:“小拾,別急!三伢子不會無緣無故惹到那些人,我想也許是沖你來的,你好好想想,會是什么人!” 簡拾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這件事就是沖著她的,她什么都可以不想,現(xiàn)在只求那些人不要對三伢子動手。 她好后悔,為什么自己要對三兒那么嚴格,否則他賭氣出走,不會在街上和人家起爭執(zhí)。 她急不可耐的吩咐:“叫二哥回來,保護好簡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她帶著老耗子和常盛先去了丞相府,楚玖桉正打理銀杏樹院,簡拾一看到她,眼淚就止不住的掉。 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是可以不堅強的。 楚玖桉一看到她淚如雨下,還有她后面急切的兩人,就猜到有事情發(fā)生。 聽完常盛說完,他緊皺眉頭,吩咐幸玄派都城的眼線去查,一定要問到是什么人帶走的三伢子。 一個時辰,簡拾跑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問遍了見過的的路人,沒有得到一條有用的消息。 楚玖桉一直陪在她旁邊,他知道三伢子對她來說很重要,是一個親人,讓她這樣的問,她才會感到一點的希望。 幸玄急切的來,“公子!查到了!” 楚玖桉神經(jīng)都被牽動起來,低聲的問:“什么人!” 幸玄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拉著人問消息的簡拾,小聲的稟報:“劉將軍的人,有人看到劉將軍去了城外山上的破廟,那里住的是閻徽的殘黨!” 閻徽殺手組織,拿錢辦事。之前就曾對伏龍寨三翻四次下手,被他搗毀了一次還剩下一些茍延殘喘之徒,沒想到勾結(jié)的竟是朝中大臣。 楚玖桉緊皺眉頭,把消息告訴她:“小拾!找到了,在城外山上的破廟!” 簡拾一時難以形容心情,拔腿就往城外跑去。 楚玖桉連忙吩咐幸玄去找人隨后來,然后他急忙跟上簡拾,真怕她太過沖動,反而壞了事情。 簡拾已經(jīng)被三伢子的事情弄昏了頭,他倒是還保存一絲的清醒,在城門口劫了一匹馬,帶著她直跑。 只能步行上山,簡拾整個人都已經(jīng)快要麻木了,只知道要拼命的上前,只知道前面有三伢子在等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