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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所有的理由都沒了用,只剩下了愧疚,他看就那樣的看著她,任由她動手。 簡拾看著他那張臉,明明很想將他碎尸萬段,可偏偏就是下不手。 她猛然的就想起昨晚他來找自己的情形,原來這就是他要等到結(jié)婚后才告訴她的事,她竟還傻到相信他,再也不會騙自己。 一個人騙了你一次,就有可能再騙你第二次!她好后悔,沒有聽顏華的話,她后悔輕易相信了他。 簡拾抬頭看著他,任由眼淚掉落,她難過到了嗓子眼,話都難以說出。 楚玖桉再伸手去給她擦眼淚,乞求的說:“小拾,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好不好!” 她抬手打開他的手,哽咽的問他:“你還要說什么,你還要怎么騙我!你還要我怎么樣!”說著,難受的不停拍打他的胸脯。 楚玖桉看著她哭,好像一切的悲痛都在自己身上,整顆心都疼的難以呼吸,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自己的懷里,任由她掙扎。 簡拾在他懷里,不停的掙扎,哭嚷著:“你可知道,伏龍寨是我的命,是我的心血!秦閆!你要我怎么辦!現(xiàn)在你要我怎么辦……”她哭的累了,抓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的咬了上去。 恨不得將所有的恨,所有的憤都印在他的身上。 楚玖桉疼的眉頭緊皺,可他知道肩上的痛一點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痛。他不想看她再這樣的生不如死,抬手將她打暈。 他起身將她抱起,走出議事堂。 在外等著的人都聽到了剛才他們的對話,袁昊看著簡拾被他抱著,以為她是怎么了,就要沖過去,但被官兵攔住了。 楚玖桉微微垂眸看懷里的人,淡淡的說:“她睡著了!” 聞言,袁昊才冷靜了一些。 狗腿的陳姜看練武場那么多伏龍寨的人,連忙上前問:“丞相大人!您看?” 楚玖桉不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喊到:“劉將軍!” 突然被叫到的劉成文慌忙道:“臣在!” 被忽視的陳姜尷尬的退到一旁。 楚玖桉低頭看著簡拾,冷漠的說“:一應(yīng)照料安排參軍,不愿的不得威逼!簡拾極其家眷后日出發(fā)。還有安寧鎮(zhèn)縣令陳姜勾結(jié)匪徒,企圖蒙蔽本官,有違官道,即日起革職查辦!” 陳姜反應(yīng)過來,猛然跪下磕頭:“丞相!卑職冤枉!卑職冤枉??!” 楚玖桉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抱著簡拾就走了。 第35章 啟程 楚玖桉把她抱到尹清雅的隨園,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內(nèi)心慌亂不已。 尹清雅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后,就不許他守著簡拾,逼著他離開。 楚玖桉無處可去,便去了簡拾的院子,看著滿園的雪,白的亮眼。 他就呆滯的坐在院子里,一坐就到了晚上。 他走進了簡拾的房間,里面就只有一個衣柜,還有梳妝臺。他輕手輕腳的打開梳妝臺上的小柜子,剎那間愣住了。 里面就只放著一塊缺了一半的玉石,刺目顯眼。 他愣愣的伸手拿起那塊石頭,上面刻著一個花樣。 他握著這塊石頭,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一顆心不知所措,慌亂不已,又悲又喜。 耳邊是一個小女孩對他說的話:“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等著看你實現(xiàn)愿望,飛黃騰達!” 明明只是七八歲的姑娘,說話卻是那樣的堅定不移。他記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是什么都抹不掉的篤定。 外面突然的下起了大雪,風(fēng)打響了窗戶,楚玖桉猛然回神,才發(fā)現(xiàn)眼淚滴落在拿塊石頭上,淹沒了上面的花紋。 他連忙擦了眼淚,細細摩挲了石頭上的花紋,突然激動的跑走,雪下的很大,落在了他單薄的身子上,他不管不顧。 跑到原來自己住的院子里,找出自己藏著的盒子打開,將里面的半塊玉石取出來。 他雙手微顫的將兩塊石頭合在一起,兩塊放開的玉石就像是久別重逢一般,不留一絲裂縫。 他捧著兩塊碎了的玉石,不知所措,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的往隨園跑去。 等到了隨園,自己已經(jīng)快成了一個雪人了, 他氣喘吁吁的抓住袁昊,急匆匆的問:“二哥!你見過它嗎?” 袁昊一看是他便甩開他的手,再定睛一看他手里的玉石,一把搶過,憤恨的揪著他的衣領(lǐng)。 “你還去翻了小拾的東西!” 聞言,楚玖桉愣住了,他恍惚間看到那個小女孩的身影,慢慢的和簡拾的身影重合,成了一個人。 尹清雅出門剛好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就連忙把袁昊拉開。 楚玖桉瘋了一樣的搶回兩塊玉石,呆滯的看著兩塊玉石,又哭又笑的跑進房間,看著還未清醒,像睡著了一樣的簡拾。 他不知不覺便跪在了床榻邊上,伸手去拉住她的手,悲痛欲絕的哭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無法原諒的錯。 他找到了他的那個女孩,可是他也再無法面對她了。 他哭的就像個被人搶走呵護著的糖果的孩子一樣,他將頭埋在她的手里,發(fā)出了嗚咽的聲音。 尹清雅和袁昊看著都不知所措。 簡拾一覺醒來,看著天花板,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場糊涂的夢一樣,可胳膊上的傷,還有老耗子肩膀上的紗布都在清楚的告訴她,那些她不可置信的都不是夢。 “二哥!兄弟們……” 她才說了幾個字,眼淚便不聽使喚了,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她慌忙的抬手擦眼淚,扭過頭。 袁昊也難過了起來,“你jiejie把你藏著的錢全部分給了他們,他們都被安排參軍了,有些不能的都拿著錢去討生活了!你放心吧!” 聽到回答,簡拾點了點頭,“好!” 顏華擔(dān)心的叫她:“小拾!” 簡拾擦干眼淚,扭回頭去看他們,苦澀的笑了笑:“我沒事!” 看她這樣強撐,他們更加擔(dān)心難過。 簡拾就像是一個行尸走rou一樣,走在空空蕩蕩的伏龍寨,沒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樣。 疼,卻又不疼。 離開之前,她總得好好看看這個她生活了七八年的地方,她苦心經(jīng)營的地方,就在前天這里還才一片喜色,現(xiàn)在卻空空蕩蕩的,像個墳場一樣冷清。 簡拾去了議事堂,把自己師父的靈位帶走了。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楚玖桉在看著自己,她心微微疼痛,直徑走過他。 簡拾和尹清雅同坐一輛馬車,她一直撐著腦袋看窗外,直到看不見伏龍寨了才將簾子放下,靠在木板上,一言不發(fā),活像個木偶。 尹清雅心疼不已:“小拾!你別這樣!跟jiejie說說話好嗎?” 簡拾一動不動,許久才微微抬眸看了看她,小聲的說:“jiejie!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