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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點頭應(yīng)下,話鋒一轉(zhuǎn),“桑巴對你們部落很好奇,不知能不能讓他跟你們一起去長河部落?”“我和巫諾還要繼續(xù)游歷,桑巴如果要去我們部落,就只能跟那些奴隸同行,我不能保證他們最后一定能到長河部落?!卑渍f。“要不這樣,這一次先讓奴隸們探路,把水上航線打通,確定沒有安全問題了,再讓桑巴去我們部落?!眳侵Z說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安全確實是一大問題,但另一個問題是,在長河部落變得更加強(qiáng)大之前,最好不要再為部落增加一個強(qiáng)大的覬覦者。保持適度的神秘感,更有利于跟大湖部落的交易。湖朗確實很好奇長河部落的一切,不然他也不會想派最親信的人前往,可白和吳諾說得也很有道理,如果沒有翼虎白同行,單靠那些奴隸和獨木舟,確實無法保證安全。寒冬季也即將降臨,如果在寒冬季到來之前,他們無法抵達(dá)長河部落,恐怕就只能活活凍死在外面。與其此時讓桑巴去冒不必要的風(fēng)險,還不如像巫諾說的那樣,等確定航路安全后,再去也不遲,反正長河部落早晚都在那兒又跑不了,用不著急于一時。很快,大家轉(zhuǎn)而聊起了其他話題,在湖朗家里簡單吃了點東西后,吳諾和白就告辭離開,去了桑巴的店里淘東西。他店里的好東西不少,但是特別稀罕的玩意兒也不多。吳諾緊著自己需要的和有價值的,選了一些,讓桑巴先把東西給他留著,等他們把藏在外面的血鹽運(yùn)過來了再交易。駕著黑風(fēng)在外面溜達(dá)了幾圈,到四下無人處,吳諾直接把空間戒指中的血鹽轉(zhuǎn)移到馬車上,來回跑了幾趟,拉了足足6千多斤血鹽過來。一部分血鹽換成先前說好的各種種子,一部分血鹽換成了桑巴店里的東西,吳諾買的最多的,是布匹和麻線。桑巴售賣的布匹比吳諾先前從牧原部落那人手里買的便宜不少,大湖部落這邊盛產(chǎn)麻,麻線的價格也便宜。吳諾出了點血鹽,讓桑巴幫忙找了些勤快靈巧的純?nèi)撕团`,幫忙把麻線搓成結(jié)實的粗麻繩。然后又從大湖部落的居民手里買了好些牛羊皮,讓這些人用麻線把牛羊皮縫制成巨大的帆布。等湖朗派去的人把剩下的獨木舟從山上運(yùn)下來,再等那六十個奴隸日漸熟悉劃船、控制方向、以及處理一些突發(fā)狀況等后,吳諾這邊讓人準(zhǔn)備的東西也全部準(zhǔn)備好了。在獨木舟預(yù)留的位置上,安置好桅桿,掛上巨大的船帆,在船尾出用樹枝和獸皮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帳篷,供船員們存放食物,一番布置下來,獨木舟更像個恐怖的怪物了。吳諾為這些奴隸換了足夠他們食用一個月的咸魚、咸rou、野瓜野果等食物;為他們配制了一些基礎(chǔ)的止血療傷治感冒的巫藥;每條獨木舟的船長和副船長都有一份劇毒的巫藥,用于應(yīng)對他們可能遇到的危險;先前他們伐木造船的那些鐵器,也全部留給他們防身;大湖部落這邊的人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用麻線編織成漁網(wǎng)捕魚,奴隸們都會,吳諾就為他們每條船準(zhǔn)備了五條大漁網(wǎng)……能想到的,吳諾都盡可能的為他們?nèi)ハ搿?/br>畢竟是六十條鮮活的生命,于這個世界的土著們而言,他們不過是些賤民奴隸而已,不過就是600筒鹽而已,但是對吳諾來說,生命的價值不能這樣輕易的用物質(zhì)去衡量。于公于私,他都希望這60個年輕人,能夠穿越無數(shù)河川,安全抵達(dá)長河部落。為此,臨行前,吳諾特意為他們舉行了一場祈福祭祀。第一二零章祈福舉行祈福祭祀的地點選在大湖部落外,靠近河邊的一處河灘上,祭祀的貢品是奴隸們親手獵來的野物,和親自采摘的野果等。跟長河部落相比,大湖部落的制度等級要森嚴(yán)得多,奴隸是絕對沒有資格參加神圣的祭祀的,除非他們是祭品。當(dāng)吳諾告訴那些奴隸,他會在他們之前,為他們舉行一場祈福祭祀的時候,奴隸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大的驚喜讓他們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對吳諾的感激、崇敬、忠誠等等感情,都達(dá)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吳諾舉行這場祈福祭祀,并不單純只是想要得到這些奴隸的忠心,作秀刷聲望,他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冥冥中的庇佑,真的希望他們能夠一帆風(fēng)順的達(dá)到長河部落。吳諾已經(jīng)不是一次跳祭祀之舞了,他鄭重的穿上先前大巫為他準(zhǔn)備祭祀禮服,戴上頭冠,拿著手杖,叩首祭拜后,輕聲念著祭詞,同時運(yùn)轉(zhuǎn)和,與他年齡不符的磅礴巫力傾瀉而出,他本人卻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長期修煉為他打下了堅實的底子,舞姿格外輕盈,如少年般清脆婉轉(zhuǎn)的吟唱,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同時心中又生出無數(shù)的敬畏。無數(shù)常人rou眼看不見的光點,從天地之間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紛紛揚(yáng)揚(yáng)散落在那些虔誠匍匐的奴隸身上。奴隸們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身體隨著巫諾大人的吟唱,變得輕飄飄的,身體變得異常輕快,似乎連偶爾隱隱作痛的陳年舊疾都消失了,簡直說不出的說服。“這,這怎么可能?”遠(yuǎn)處,跟湖朗等人一起觀摩這場祈福祭祀的巫月,喃喃自語,久久無法從震撼中回神。“大巫,怎么了?”湖朗問。“巫諾,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巫血脈者,他,他……”“他怎么了?”湖朗面色凝重。“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么有天賦的大巫血脈者,連我族的傳承中,也從未有過,他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強(qiáng)大的大巫?!蔽自锣?,眼底盡是驚駭。巫月的長孫巫冰站在她身后,一向自負(fù)天賦的老成少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大巫,我想去長河部落游歷。”少年的聲音異常堅定。巫冰不是第一次提出要出去游歷,但只有這一次巫月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他:“好,等水路開通了,你跟桑巴一起去,到時候,記得替我向巫權(quán)大人問安?!?/br>巫冰沒想到祖母竟然同意了,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點頭,眼底盡是興奮和激動。到底還是個孩子。巫月在心里暗暗嘆息了一聲,視線重新回到晨光下,那個低聲吟唱、翩然舞動的身影上。天賦卓絕。大湖部落的語言中沒有這個詞,但是巫月心底卻模模糊糊有了這個概念。如果吳諾知道她這番心理活動,一定會忍不住告訴她,才不是什么天賦不天賦咧,是功法!俗話說,神棍不可怕,就怕神棍有文化(功法)!這場祈福祭祀的時間選在凌晨,當(dāng)吳諾把最后幾句祭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