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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快,不等她換下臟鞋,立刻使喚她:“你媽在做飯呢,快去把中午的碗給洗了,然后幫她切菜,順便把地拖了,再去收衣服晾新的。” 她想坐一會兒,腳未沾地的弟弟眼尖地盯牢她,狀似無意地說:“jiejie好懶啊,吩咐她一點小事都不肯做,整天想著偷懶臭美,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葛飛靈抿緊唇。 果不其然,下一秒葛宏康就被挑起了火氣,“阿嶺說的對,像你這種又懶又饞的賤人,哪個婆家會想撿你回去?!” 說著他又去摸鞭子。 葛飛靈真的累了。她沒有精力再爭一時意氣。 順著對方的心意跪下來,葛飛靈手腳冰冷,機械地道歉:“爸,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就去幫mama的忙,別打我了?!彼幌氡淮虻眠B明天的兼職都去不了。 葛宏康吃軟不吃硬,這才收回長鞭,從鼻孔哼出一聲: “今天居然學(xué)乖不嘴硬了?快去干活,我養(yǎng)你不是為了讓你舒舒服服的?!?/br> 葛嶺在他背后得逞地笑。 即使是秋天,地板也冷得滲人,葛飛靈艱難地站起來,腿腳僵硬地往廚房走。 壞掉的吸煙機抽不走油煙,媽一邊炒著菜一邊劇烈咳嗽,關(guān)心她道:“飛靈,你爸沒打你吧?” 葛飛靈搖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你爸人不壞的,你多體諒他,他最近上班蠻辛苦的?!?/br> 葛飛靈扯了下嘴角。無數(shù)次想質(zhì)問的那句:難道你上班不累么,他上班累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朝子女發(fā)泄?不對,是只朝她一個人發(fā)泄,是她活該。 質(zhì)問只會惹來挨打,她終究選擇了沉默。 葛飛靈先替桂美娣切好土豆,再去洗那一摞積攢的碗,她洗到最后一個時,腦袋忽然劇烈疼痛起來,視野泛白,周圍的一切天旋地轉(zhuǎn)。 瓷碗“砰”地一下摔到地上。 “飛靈你怎么了?別嚇mama啊?!?/br> 葛飛靈恍恍惚惚地想,好的不靈,壞的靈驗。騙別人低血糖,低血糖真來了。 手臂和臉忽地又一陣鉆心的疼,密密麻麻地襲來。葛宏康揮著藤條過來辱罵她,“媽的,又裝生病是吧?我讓你裝,讓你偷懶,還護著臉是吧?看我不抽爛你的臉!” 葛飛靈閃躲的時候不小心扎入地面的碎片,霎時掌心溫?zé)岬囊后w溢流。 有時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讓爸這么對她恨之入骨,討打不討賞。 …… 葛飛靈在沙發(fā)上蘇醒。 已經(jīng)是半夜十二點,家人都睡了。她睜開眼,胳膊稍一牽動就疼得呼吸停滯。 葛飛靈第一反應(yīng)是翻出褲兜的小鏡子。 “……” 還是毀容了,葛宏康打得特別狠,眼角到下巴都有紅腫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刺眼得很,丑絕。 葛飛靈頹廢地放下鏡子,余光掃到兩扇緊閉的房門。 她本來也有一個房間,只不過在葛嶺出生后,那間房就不屬于她了,直至現(xiàn)在全然沒了她的位置。 茶幾上夾著一張紙條,是媽給她留的: 【飛靈,電飯煲里有飯,你熱一熱再吃?!?/br> 葛飛靈掃完那張紙條,靜了一瞬,然后撕碎紙條。 日復(fù)一日,她在這個家活得不如一條狗,連狗也有按時吃飯去醫(yī)院的權(quán)利。 葛飛靈原本想給徐柔發(fā)消息,手指忽地停住。 反正挨也挨打了,有何必要再像以前那樣遮遮掩掩。 好像遮了她就能掩蓋被打的事實一樣,不如利用這身傷痕博取同情。 第二天一早,葛飛靈調(diào)了鬧鐘準(zhǔn)時起床,翻出口罩,繼續(xù)去奶茶店兼職。 到了店里,她摘下口罩,其他店員們看到她的傷,無不大吃一驚。 幾個暗戀她的男生更是心疼萬分,想安慰又怕嚇跑她的樣子。 葛飛靈坦然自若,像個沒事人般,平靜地請求老板: “老板,我今天可以工作到傍晚六點,能多給我一些錢嗎?” 她舍去了平時回家洗澡的時間,打算直接回校洗。 “……能、能,我給你加工資就是,你去買點藥敷一下臉吧,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臉啊。” 中年男人見不得年輕小姑娘的破相,尤其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蛋。 葛飛靈低下頭,更加凸顯出可憐無助的單薄形象。 老板最后又給她加了兩小時的工資。 * 中午,葛飛靈頂著烈日勤勤勉勉地發(fā)傳單。 透過布偶兩只眼睛里的洞,她忽然望見對面停車場的奔馳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景浣和一對衣著得體的夫婦走向口碑五星的餐廳。 應(yīng)該是他的父母。葛飛靈看了幾眼,很快收回目光。能在這里撞見他,她不覺得奇怪,畢竟附近這一帶是有名的商業(yè)區(qū)。 葛飛靈繼續(xù)派著傳單。 只是腦海一直回放他和家人相處融洽的畫面。真好,這時她難得羨慕起一個人,羨慕他的家庭關(guān)系。她沒有看錯,培養(yǎng)出景浣這樣落落大方的性格,離不開富裕開明的父母的功勞。 葛飛靈裹著悶熱又沉的布偶,從清晨忙活到晚上六點,收了比往日厚一倍的工資。 一中的住宿生統(tǒng)一規(guī)定在周末晚回校。 她做完兼職,趕上了擁擠的公車,所幸天氣漸涼,厚重的校服外套剛好蓋住了她手臂上的傷。 葛飛靈扯著傷,慢吞吞地編輯了一條信息。 6:29,葛飛靈及時趕回教室。實驗班比其他班的晚修規(guī)定的七點要早半小時,但是昊磷已經(jīng)站在教室外勘察許久。 全班到齊了,就差一個她。即使是踩點抵達,昊磷也沒放過。 他將人截在教室外,晃晃手機顯示的電子鐘,“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葛飛靈戴著口罩低眉。 昊磷正要訓(xùn)斥她沒有時間觀念,口罩上那雙明亮的眼眸忽地轉(zhuǎn)動,溢出淚水。 內(nèi)心警鐘甚至來不及敲響。昊磷無奈又不得不放輕聲音說:“好好的怎么又哭起來了呢,老師欺負你了嗎還是語氣太重?你這姑娘太嬌氣也不好啊,以后出了社會誰還會像老師一樣照顧你的心情?” 葛飛靈抽抽噎噎,“老師對不起,是那趟公車來得太晚了,我也不想遲到的?!?/br> “行了,你進去吧?!标涣讎@了口氣,懶得為難這嬌弱的女學(xué)生。 葛飛靈乖順地進去。 教室燈光敞亮,實驗班的氛圍嚴(yán)格又自律,并沒有因為一個人的走動而好奇抬頭。 葛飛靈算準(zhǔn)時間走入第三條過道,經(jīng)過景浣的桌子,她不假思索地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