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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倒是很結實,所以基本上沒什么大礙,家屬可以不用擔心,但他現在還沒醒過來,之后也是要療養(yǎng)一段時間的?!?/br> 熊夏點點頭,醫(yī)生又說了幾個注意事項,比如受傷的地方絕對不可以碰水,要注意飲食等等,她都默默記在了心里。 正好有個護士從病房出來,見熊夏和醫(yī)生在門口,便說道:“病人已經醒過來了,家屬可以去看看?!?/br> 家屬…… 這兩個詞對熊夏來說,還真是有些陌生,但那么一瞬間,心臟又好像被溫熱的液體緊緊地包裹住。 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推開門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是勛賢吖~”,灌溉營養(yǎng)液 5 感謝小可愛“韶華不為少年留”,灌溉營養(yǎng)液 7 吧唧吧唧么么噠! 第二十七章 病房里很安靜, 外面天色黯淡,已經開了燈。瑩白的燈光映襯著純白色的床單被褥, 顯得干凈亮堂。病房是余文鵬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薄希自己開了個單間, 里面是單人床, 空間比其他病房大了些,其他設備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屋內設有衛(wèi)生間,倒是省去了擠公共廁所的麻煩,熊夏一手握在門把手上,另一手緊張地攥成拳。 她推開門的時候,薄希的視線正隨意淡然地瞥了過來。 她的目光和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撞上, 兩人皆是一怔。從他的眼眸里,也看到了少許的震驚,只是很快就消散開, 只有干凈到令人沉溺的黑眸。熊夏看著他一點點地勾起唇角,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 不過還是朝著她笑笑。 薄希瘦了很多,清雋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蒼白和疲憊,眉眼間柔順地搭著幾縷發(fā)絲,頭發(fā)已經長長了很多,他脖頸修長纖細,燈光下顯出了一種病態(tài)的白。房間里有空調,但他的領口還是稍微敞開了些,露出了漂亮精致的鎖骨。他躺在病床上, 淺藍色的病號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更顯瘦削。 屋內靜謐,因為薄希孤身一人,除了熊夏自然是連個探病的都沒有,他手邊的桌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熊夏眸光一偏,這才注意到自己來的著急,竟然什么都沒帶。 她微微沉下眼,有那么一瞬間,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過來?!?/br> 沙啞卻又溫柔的聲音,薄希朝著她招了招手。 熊夏腳尖往前走了走,在離著他還有四五步的地方停下,她眼神飄忽不定,深吸口氣說道:“我,來的匆忙,竟然忘了給你帶點東西,你餓不餓……” 也不只是怎么的,他被組織的人抓了以后,熊夏幾乎每天晚上都無法入睡,即便是睡著了片刻,做的夢也都是關于薄希的,她提心吊膽地過了這么長時間,眼下終于見到了薄希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卻不知道說什么。 連句沒事吧都問不出口。 身體中彈,怎么可能沒事,她根本不敢想薄希在組織里的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樣熬過來的。 薄希沒出聲,他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黑眸映著淡淡的光,執(zhí)著且平靜。 明明房間里開著冷氣,熊夏卻感覺臉上有什么在燃燒,她蜷縮的指尖顫了顫,又往前走了兩步。 薄希還是看著她,不說話。 直到熊夏走到他的床前,他緊繃的神色才慢慢變得柔和,他傷在右手,于是便伸出左手拉住了熊夏的右手腕,他聲音很小,尾音哼唧了聲,乍一聽還有些幾分委屈似的:“等你走過來,慢死了?!?/br> 這句話像是輕巧的羽毛,徹底將熊夏心口淤積的沉悶拂走。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產生的隔閡仿佛在一瞬間煙消云散。其實對于薄希被抓這件事,熊夏在分開的這段時間里想了很多次,如果不是因為要找到裴秋,薄希也不會被這些人抓走。說到底,還是她連累薄希。 熊夏低著頭,眼里都是心疼說道:“槍傷在哪里?” 薄希眼神微微朝著自己右胳膊的位置偏了偏,他斂了斂眼眸道:“沒什么事?!?/br> 他的拇指輕輕地揉捏著熊夏的手腕,像是在親昵的安撫。 “怎么可能會沒事?!毙芟拿碱^還是皺著,“我聽余文鵬說到對方持槍的時候,簡直要嚇死?!?/br> 薄希突然笑笑。 “你還笑,是不是特別疼?”熊夏怕他一直伸著胳膊會牽扯到右邊的傷,于是往前靠了靠,腿貼在他的病床上,微微彎下腰,俯身同他說道。 薄希抬眸看她,說道:“疼?!?/br> 熊夏有些著急,她咬住下唇,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這可怎么辦,要不我去給你買點藥?” “不用。”薄希笑笑,下頜微微往下沉了沉,示意她靠近些:“你過來?!?/br> “恩?”熊夏以為薄希有什么話要同她說,便側著耳朵朝著他俯下身。 然而下一秒,她感覺到薄希的手臂攬過她的肩膀,來不及做出反應,熊夏要看著要摔在薄希的肩膀上,她連忙手臂撐在了床的一側,她的鼻尖輕輕地在他唇瓣上擦過,冰涼濕潤的觸感。 兩個人的距離還是貼的太近,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薄希黑眸變得深邃,他往前,咬住了她的唇瓣。 柔軟、溫熱,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舌尖在熊夏的唇角輕掃后,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貝齒,探了進去。氣息燥熱,他的舌尖仿佛有著guntang的溫度,在她的口中反復糾纏,一點點地勾著她做出回應。熊夏并不是一個很會接吻的人,應該說,除了薄希以外,她沒有跟任何一個男生這么親近過,她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床單,將白色的床單抓成了一團。 薄希攬住她后背的手往上抬了抬,掌心擁住了她的腦后,順滑的發(fā)絲在指縫間滑走。 他不斷地使了力道,將兩個人的距離越貼越近。 直到熊夏完全放棄抵抗,徹底地落入了他的懷里。 但她很擔心薄希的傷口,所以不敢使出力氣壓在她的胸口,只是輕輕地貼合了上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薄希終于松開了她,他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fā),眸光漫不經心地看著她黑色的長發(fā)貼服在她的背上。 一陣沉寂過后。 薄希才懶懶地道:“幾天不見,跟我生疏了這么多?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