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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和凌巡并排在后座,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只有林蔻蔻和肖煥偶爾聊兩句,氣氛壓抑又沉悶。 看向扶著頭靠在車窗上的凌巡,尤薇挪了挪,湊到他身邊問:“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開窗?想不想吐?” 凌巡沒有說話,只是搖頭,閉著眼睛難受地皺著眉。 回到凌巡的家門口,這對尤薇來說是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這和她記憶中凌巡的家不同,是個完全陌生的高級別墅住宅區(qū),但她卻又對這里的路線非常清楚,好像骨子里對于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 肖煥讓林蔻蔻在車?yán)锏人?,自己扶著凌巡陪尤薇回了凌巡家?/br>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肖煥抹了把汗,沖尤薇勾勾手示意她出去。 將房門關(guān)上,尤薇看著一臉神秘的肖煥,總覺得他怪怪的。 “趁著那家伙不省人事,我有話必須和你談?wù)??!毙ㄊ疽馑タ蛷d,尤薇點點頭,順便去廚房拿了兩罐汽水給他,就好像自己是這里的女主人,對房子里的布置一清二楚。 接過汽水,肖煥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了?” “我……”尤薇臉一紅,心中涌起復(fù)雜的感覺。 在游戲里她和凌巡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甚至是有結(jié)婚證的合法夫妻。 沒想到從游戲里離開之后,原來那些難忘又刻骨的經(jīng)歷只是他們的一場“夢”,“夢”醒了,那些感情和經(jīng)歷該繼續(xù)當(dāng)真嗎?尤薇心里沒有底,或許該說,她不知道凌巡到底在想什么。 “你還喜歡凌巡嗎?”肖煥喝了口汽水,表情嚴(yán)肅地問。 尤薇沒有否定,肯定地點了點腦袋。 “你認(rèn)為,如果你的記憶徹底恢復(fù),你還會堅持喜歡他嗎?” 她沒有馬上回答,沉默片刻后問道:“如果我原本的記憶恢復(fù),那我在游戲里經(jīng)歷的事會忘記嗎?” “不會忘記,”肖煥無奈地?fù)u著頭,“職業(yè)游戲玩家可沒那么簡單。這可不是玩電子游戲,每一次,我們都是身臨其境,哪怕明知道這都是虛假的,但是卻會因為電極片帶來最真實的感官,以及——感情?!?/br> 尤薇大概猜到肖煥要說什么,沒有打斷他的話。 “我們每一次進(jìn)游戲,都會有很多可怕又真實的體驗,如果承受能力太弱,很可能會在離開游戲后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假,導(dǎo)致精神崩潰,”肖煥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在說這些看似殘忍的話時,麻木到?jīng)]有一絲起伏,“所以,公司讓人發(fā)明了可以暫時清除、重組甚至改變性格的游戲方式,這是第一次使用就出了事,不過,還好你最終還是回來了?!?/br> “既然記憶不會消失,為什么凌巡他……” “你知道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嗎?” “六年,組隊五年?!?/br> “嗯,他其實喜歡你五年了,但都是默默喜歡,”肖煥的話就像突然拋出一枚炸-彈,驚得尤薇完全忘了反應(yīng),“這五年來,他都沒有向你表露過一絲一毫,就是怕讓你知道他的感情后,萬一告白失敗,連朋友都沒得做。他把你看得太重要,所以不敢去冒險?!?/br> 尤薇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她大概記得以前發(fā)生的事,但對于凌巡喜歡她這件事,尤薇是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他們本來就是隊友,在游戲里互相照顧是常事,她從來沒有多想過。 即使聽肖煥說得這么確之鑿鑿,尤薇還是不敢相信:“你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沒有,我結(jié)婚那年你還記得吧,他喝的很醉,我送他回家的時候,他不小心告訴了我。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家伙居然把感情藏得這么深。” 肖煥雖然有八卦體質(zhì),但尤薇和凌巡都是他隊里的人,感情的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意思參合,沒想到這一等,又是兩年過去了,直到尤薇出事。 哪怕是冒著危險,凌巡也毫不猶豫堅持要求進(jìn)入游戲,帶她回來。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游戲里發(fā)展成這樣的關(guān)系。 “對了,你知道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進(jìn)游戲嗎?”肖煥一副神秘的表情,立刻勾起尤薇的好奇。 她飛快搖了搖頭:“我不太記得了?!?/br> “因為他生氣了,你和霍冷杉聊了一個下午,卻沒有和他說話。” 聽了肖煥告知的理由,尤薇真是哭笑不得,凌巡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沒有進(jìn)入游戲。 “薇薇,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你可以好好想想,”肖煥昂頭喝完最后一口汽水,向她道了晚安準(zhǔn)備離開,身影又突然定住,轉(zhuǎn)過頭沖她一臉壞笑,“對了,凌巡喝醉酒后,你問他什么問題他都會說實話?!?/br> 分享了這個信息后,肖煥一臉開心地走了,屋子里安靜下來,只剩下尤薇劇烈的心跳聲。 她鬼使神差走到凌巡的房門前,打開門,喝醉的凌巡側(cè)躺在床上,難受地皺著眉頭,那模樣惹得她一陣心疼。 去拿了浸濕溫水的濕毛巾,尤薇坐在床邊輕輕地幫著他擦臉:“你喜歡我嗎?” 等了很久,凌巡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發(fā)出不舒服的呢喃。 尤薇以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正打算放棄,就聽見他悶悶地問:“你是誰?” 她失笑著搖了搖頭,干脆坐在地板上,將臉湊得離他更近了些:“你愛尤薇嗎?” “嗯,”凌巡艱難地點了點頭,“很愛?!?/br> 果然像肖煥說的那樣,這家伙一喝醉問什么都回答,還一臉乖巧。 尤薇壞笑著埋頭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手指輕輕搓著他的臉頰:“我這算不算是欺負(fù)你啊?” 這一次,凌巡沒有回答,緊皺的眉頭松開,宛如一個乖巧的孩子。 早上醒來時,凌巡的頭還有些痛,懷里像抱著一個暖爐,讓他不自覺想貼近。 半夢半醒間,女人的夢囈聲傳來,驚得他瞬間醒了酒。 手臂里圈著熟睡的尤薇,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她的腦袋還乖巧地埋在他的心口。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凌巡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想叫她起身又怕嚇著她,自己僵著手臂沒敢亂動。 “早安。”尤薇睜開眼睛,沖著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凌巡這才敢收回手。 “渣男,你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