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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光線的摧殘。 它的身軀之前在地鐵上被光線燒成了漆黑,尤薇以為它會死、會消失,唯獨沒有想到它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 “尤小姐,出什么事了?”保安見她一臉驚恐地跑來,立刻走上前詢問。 尤薇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那怪物還跟著自己,只是站立在不遠處沒動。 她看向保安,想確定他有沒有看見什么,沒想到保安看了看怪物的方向,又極平靜地看向她一臉疑惑。 難道他看不見? 想起游戲里的規(guī)則,尤薇的心臟在狂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轉(zhuǎn)過頭,她發(fā)現(xiàn)剛才還站在原地的怪物居然消失不見了。 保安怕她遇到什么麻煩,立刻給凌巡打了電話。 已經(jīng)換上睡衣的他急急忙忙跑下樓來,看見臉色慘白的尤薇,差點被嚇得心臟停跳:“出什么事了?” 尤薇搖了搖頭,趴在凌巡耳旁低聲說:“回家再說?!?/br> 即使只有短短四個字,凌巡立刻會意沒有再追問,謝過保安后,陪著她一起上樓回家。 關(guān)上門,等到只要他們兩人時,凌巡才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剛才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煩了?” 尤薇劇烈的心跳還未平息,她努力深呼吸,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看見了。” “看見變態(tài)?” “不是,我看見那個怪物了?!庇绒币Я艘Т?,臉色還是慘白地沒有一點血色。 “怪物?”這個答案讓凌巡一怔,眼神充滿矛盾,“你真的看清了?” “我看得很清楚!”尤薇將散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看向一旁緊閉的大門,“它好像不怕光了,有時候隱身,有時候又會顯形?!?/br> 這段時間以來,即使她什么都沒說,凌巡也知道她的壓力很大。 即使順利從游戲離開,但在里面經(jīng)歷過的事,會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保持緊張狀態(tài)。 凌巡擔(dān)心她因為精神疲憊,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連游戲都下線了,所有活著的玩家從游戲里離開,那個怪物是屬于游戲的一部分,怎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見他一直沒有表態(tài),尤薇也感覺好像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就像有刀在她的腦袋里雕刻傷口,一陣一陣鈍痛傳來。 “我不是不相信,”凌巡抱住她,柔聲在她的耳旁安慰,“如果那個怪物真的出來了,我們現(xiàn)在沒有了游戲里的裝備、武器和屬性,拿它也沒有辦法,不是么?” “也對。” “所以,不如順其自然,也許它很快就會消失,或者只是晚了一步被系統(tǒng)清除,可能跟著就不會出現(xiàn)了?!?/br> 尤薇聽得出凌巡是想安慰自己,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怪物的事。 別人看不見,只有她可以看見,也許真的是她精神緊張引起的幻覺。 “我沒事了,你快去洗澡吧?!庇绒蓖浦ピ∈遥约喝N房倒了一杯熱牛奶。 和他在一起,總是有別人所不能給的安心,讓尤薇很快恢復(fù)冷靜。 他說的沒錯,如果怪物真的存在,那它剛才就不可能放過她。 如果是為了等她和凌巡一起回來,好一網(wǎng)成擒,那它現(xiàn)在也該下手了,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 這么一想,尤薇笑著搖了搖頭,嘲笑自己最近太過緊張,居然出現(xiàn)了幻覺。 浴室里響起嘩嘩的水聲,鏡子被一片氤氳水霧覆蓋,凌巡雙手撐在盥洗臺邊,只能看見自己模糊的影子。 他在擔(dān)心尤薇,怕她無法適應(yīng)游戲到生活的轉(zhuǎn)變。 以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入游戲,她保持高度的神經(jīng)緊張對自己也有好處。 可現(xiàn)在游戲下線了,連地鐵站入口都消失了,她如果還是這樣的狀態(tài),只會越來越疲憊。 凌巡無奈地嘆了口氣,抓過毛巾正要擦臉,突然大腦里一陣強烈的劇痛傳來,仿佛要挖掉他腦子里的所有東西般,是一種痛不欲生的絕望之感。 他連叫也沒力氣叫出聲,趴在盥洗臺邊,恨不得用腦袋去撞眼前的玻璃。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在劇烈的頭痛折磨下,他居然看見被水霧遮蓋的鏡子上出現(xiàn)了一排紅色的字。 ☆、第99章 異樣 客廳的沙發(fā)上, 尤薇早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甚至還做了好幾個夢。 她為凌巡泡好的牛奶已經(jīng)不再冒出熱氣。 半夢半醒間,輕微的摩擦聲隨著踩在地毯上的腳步,慢慢朝著她走來。 尤薇很困,困到無法睜開眼睛, 她好幾次想從夢中醒來。 一種不真切的頭痛翻攪著,讓她痛苦不堪, 腦袋里像壓著巨大的石頭, 難以自由支配自己的四肢。 那一瞬間, 她不清那個疼痛是夢境的一部分, 還是真的發(fā)生在現(xiàn)實。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尤薇感覺自己的臉龐被人輕輕摩挲著, 這越來越明顯的知覺,將她從夢中拉扯出來。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迷蒙的視線中, 凌巡模糊的臉龐正在不遠處。 等到她使勁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他蹲在沙發(fā)旁,手掌不斷摸索她的臉頰, 眼神看起來有些奇怪。 “怎么了?”尤薇總覺得他的目光很不對勁, 揉著眼睛從沙發(fā)上爬起身。 凌巡望著她很久,反應(yīng)遲鈍半拍般,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 “對啊,怎么了?還沒習(xí)慣嗎?”尤薇笑著拍了拍身旁,示意他來自己身邊坐下。 他沒有過去, 反而蹲在她跟前,一手搭著她的手背,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昂著的目光之中,是尤薇自己也讀不懂的情緒。 她自認為足夠了解凌巡,但此時此刻,他的眼睛仿佛冰封了一層厚重的隔膜,讓她分不清也看不透。 “如果有一天,我必須去某個地方,你愿意陪我嗎?”凌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神專注,閃動著對她回答的渴求和期待。 那雙眸子里過于異樣的情緒,讓尤薇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老覺得他的問題怪異非常。 雖然心中不安,但她還是笑了笑,說:“那得看我有沒有假期啊,如果有的話,無論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