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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的角落多出一個黑色的衣角,隨著他的翻動,就像從墻邊逐漸走出了一個人。 從畫里消失的那個詭異女人出現在屏幕上,裂開又細又長的嘴巴滲人地笑著。 “臥槽,怎么照片全是那個女人,別看了。” “太詭異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著,他們準備將相機重新扔回箱子里。 還未關機的相機突然響起快門的聲音,屏幕跳到大廳的景象,不斷自動拍下一張張照片。 站在一旁的人全都嚇傻了眼,想要逃,但腳下像生了根,不自覺地看向相機的屏幕。 相機在自動拍照,尤薇和凌巡互覷一眼,下意識退開,和那個相機保持距離。 “快關掉啊,”不知道誰吼了起來,“關不掉就砸掉!” 離相機最近的男人瘋狂搖頭,連忙朝一旁躲:“我不去,不關我的事?!?/br> “明明是你打開的,你特么不負責是不是?!”周圍有人大罵起來,一把捉住他的手,將那個男人掀到相機跟前。 相機還在自動拍照,那快門響動的頻率將氣氛烘托地越來越怪異。 之前有人去取畫,結果被畫給莫名其妙砸死了,看著眼前自動拍照的相機,那個男人趴在地上,混身發(fā)顫,不敢伸手去關。 “你要是不關,就砸了,快??!”旁邊有人著急地催促著大喊。 相機快門的聲音刺著每個人的耳朵,將在場的人逼入崩潰的邊緣。 男人怔愣了幾秒,艱難地爬起來,一把抓過旁邊的凳子就要對準相機砸下去。 原本毫無變化的屏幕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腳,隨著照片翻動像在逐步走近,腳的主人穿著黑色的衣裙,裙擺旁還有長長的發(fā)絲拖在地上。 眼前的情形讓那個男人驚恐地想尖叫,但一張嘴,所有聲音卡在喉嚨里,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 尤薇和相機保持了一段距離,可還是能遠遠看見屏幕上的內容,當看到那身衣裙出現時,她拽著凌巡和其他人連忙退到了遠處。 與此同時,屏幕里突然鉆出一個黑色的尖刺,瞬間刺穿了那個舉著凳子的男玩家的腦袋。 如果仔細看,可以發(fā)現那尖刺是被一根根頭發(fā)纏繞出的。 從那個男人的眉心沒入,從腦后鉆出。 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往下,快門的聲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人倒抽口涼氣的聲響。 “快毀了相機!?。 庇腥舜舐暭饨?,但離相機最近的男人早就一腦袋血倒了下去,其他人根本不敢上前。 尸體的眉頭中間被開了一個貫穿前后的洞,幾乎是瞬間,那個男人就睜著眼睛失去生命。 一見這副慘狀,哪兒還有人敢上前去靠近相機。 從相機屏幕里鉆出的發(fā)絲原本呈現出尖刺的形狀,在殺了人后,發(fā)絲開始剝離分開,變得像一條條黑色的細蛇,朝著周圍的人飛快地逼近,迅速繞上他們的腳踝。 還沒來得急跑掉就被抓住的人,手忙腳亂亮出武器試圖切斷頭發(fā),一時間整個大廳都亂了套。 “快走。”尤薇顧不上其他人,踹了肖煥和唐言爾一腳,提醒他們快跑。 然而不知何時靠近的發(fā)絲早就瞅準他們,就像一條狡猾兇猛的蛇,飛快地追上去。 左易涵面色冷峻,手里握著匕首,準備和那些發(fā)絲決一死戰(zhàn)。 沒想到已經飄到面門的發(fā)絲一個急剎車轉向,撇下他直追著其他人而去。 已經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左易涵一愣,摸了摸差點被撥掉的蕾絲禮帽,上前幫其他人解圍。 整個大廳都變成了人間地獄般,四面八方都是黑色的頭發(fā)絲。 玩家們在頭發(fā)鋪滿的地上摸爬滾打,不少人的手腳和脖子都被纏住,臉色和關節(jié)被勒得發(fā)紅。 到處都是哀叫聲和尖叫聲,四周皆是一片混亂。 就在這群慘烈的景象中,左易涵的頻道和每個人都不同,他自由穿梭在發(fā)絲之中,沒有遭到任何攻擊,將被困住的人一一解救。 唐言爾摸著被勒出紅痕的脖子,羨慕地感嘆:“左哥,你這是被女鬼青睞了嗎?為什么她不對你下手?” 緊接著他就收到左易涵的白眼,手里的匕首隨著閃過寒光,一刀割斷再次襲來的發(fā)絲。 原本頂在頭上的蕾絲禮帽被頭發(fā)撞掉在地,左易涵正要加劇攻勢,脖子上冷不防被一大把頭發(fā)纏繞上。 發(fā)絲一觸上人的皮膚,便開始瘋狂勒緊,不死不休。 之前還有優(yōu)勢的左易涵,也身陷險境。 唐言爾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蕾絲禮帽,頓時想到什么,一個敏捷地前滾翻,在頭發(fā)攻擊自己之前撿起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 迎面而來的發(fā)絲停在離脖子不到10厘米的距離,頓時像失去信號般,疑惑地晃了晃,立刻轉向去攻擊其他人。 “左哥,你的信物可以阻止女鬼攻擊!”自知攻擊不足,唐言爾取下帽子丟給左易涵,趕在他被勒得暈過去前,幫他擺脫發(fā)絲的攻擊。 重新獲得免死名額的左易涵直沖廚房,擰出來一桶油,朝著發(fā)絲傾倒而上,跟著打火機一扔,頓時將地上那片涌動的發(fā)絲變成一片火海。 與此同時,每個人都聽到劇烈的女人慘叫,充滿憤怒和邪惡的暴怒吼聲響徹整個大廳。 之前還鍥而不舍攻擊他們的發(fā)絲在一瞬間鉆入相機里,nongnong火光也很快熄滅,地上只有一堆堆頭發(fā)燒盡的細灰。 “臥槽,我還以為我要死了。”郭天昊捂著脖子,罵罵咧咧爬起身道。 盡管剛才的情況很兇險,但沒有玩家被攻擊犧牲,只是每個人都多多少少負了傷,看起來很狼狽。 唯一看起來情況好些的,屬左易涵和凌巡、尤薇。 左易涵有信物加持,基本沒有受傷;凌巡和尤薇在危機關頭背靠背,互相輔助配合,形成嚴密的防守,發(fā)絲沒有找到機會。 像爛泥一樣癱倒在地的肖煥和唐言爾累得一點力氣都沒了,盯著左易涵大喘了好幾口氣,斷斷續(xù)續(xù)道:“左哥……信物……能不能……借……來用用?” “不行?!蔽醇营q豫,左易涵直接拒絕了兩人的請求。 肖煥和唐言爾一臉絕望,像被抽了骨頭般,坐在地上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