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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尤薇抬起頭,那副畫正好映入眼簾。 畫里依然是那個窗臺,只是那厚重的黛青色窗簾旁,居然從后伸出了一截白色的手指。 手指輕輕搭在窗簾上,像是有人藏在后面即將要探出頭來。 在餐廳里的人全都地盯向那副畫,原本嘈雜的大廳一下變得寂靜無聲。 似乎有人在懷疑自己的記憶,也有人聯(lián)想到了可怕的事,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記得昨天沒有……”唐言爾不可思議地張著嘴巴,剛要說什么,就被一旁的左易涵狠狠掐了一下。 他會意地收住之后的話,低著腦袋,又惶惶不安地瞥了一眼那副越來越滲人的畫。 若昨天它只是一副普通油畫,從今天起它的古怪之處已經浮現(xiàn)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可怕,這畫里該不會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短暫的安靜后,大廳徹底炸開了鍋,一群像無頭蒼蠅般的人圍著那副畫指指點點,猜測其中還未浮現(xiàn)的危機。 凌巡若無其事讓他們收拾了碗筷,領著人回了房間。 門剛關上,肖煥就迫不及待問:“那副畫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多了只手出來?” 昨晚一夜風平浪靜,他還以為這個游戲比較輕松,直到今天早上看見畫里的異樣,肖煥這才想起一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副畫先別管,”凌巡看得出大家都很擔心,唯獨他的語氣鎮(zhèn)定自若,反倒是給了他們一絲心安,“畫的確有問題,但在弄清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br> “明白?!碧蒲誀柣貞耐瑫r,左易涵也點了點頭。 “那個阮松和郭天昊你們都要小心,尤其是我們收集拼圖的事,誰也不能泄露一個字?!?/br>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肖煥拍著心口道。 “那阮松到底是什么人???看起來挺囂張的,還敢和大佬叫板。”想起剛才的事,唐言爾好奇問了一句。 凌巡沒有回答,顯然不想浪費口舌去說和阮松有關的事,倒是左易涵黑著臉開了口:“那家伙等級比我高,剛進游戲沒多久就喜歡上了玩游戲的感覺,是個陰險的瘋子,現(xiàn)在靠帶人進游戲賺錢。你們能離多遠離多遠,要是他懷疑誰和他的任務有沖突,不會講證據、也不需要理由,下殺手從不手軟?!?/br> 他的話讓唐言爾和肖煥抖了抖,兩個人相視一眼,全都嚇得不輕。 在游戲里遇到這種人,無異于和一個定時炸彈在一起,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今天我們分頭行動,”凌巡起身帶上武器,“不要和阮松接觸,不要去碰那副畫,記住了?!?/br> “記住了!!”肖煥和唐言爾將胸口挺起,大聲地回應。 凌巡自然是帶著尤薇一組,肖煥和唐言爾被左易涵拋棄了,只能堅強地自食其力。 古堡的范圍太大,如果他們每次都一起行動,要想收集齊東西,怕是N久以后的事。 大部分玩家都在一樓和二樓,凌巡和尤薇直接去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每個都很大,數(shù)量相較于一二樓少了很多,只有3間。 “你看!”尤薇推開其中一扇門,一種漂浮在空氣中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氣壓失衡的一瞬,窗簾被風吹在空中翻舞,就像是張牙舞爪的鬼影。 但讓她覺得發(fā)寒的不是吹來的冷風,而是眼前的畫面。 凌巡循聲走上前,在看到那窗臺的一瞬,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尤薇謹慎地走到房里,近距離觀察后,確定了心里的猜想:“是樓下的畫,或許該說,樓下畫里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br> 窗臺的每一個細節(jié)幾乎和畫中一模一樣,同樣的黛青色窗簾,連墻壁上白漆脫落的痕跡都一模一樣。 仿佛樓下的壓根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張被放大的照片。 “小心一點?!痹谔と敕坷锏囊凰?,凌巡也感覺到這里和別處截然不同的冷意。 那種冷就像是被困在房間里的氣息,在他們進來后變得越來越濃郁沉重。 明明是不可見的感官,但就是讓人的手腳像被牢牢覆了一層發(fā)冷的東西。 尤薇下意識和窗臺保持了一些距離,慢慢來到不遠處的大床。 根據整個房間的陳設來看,這房里住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衣柜和梳妝臺里全都是空的,還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連床上的被單也散發(fā)著一種潮濕的霉味。 房間很大,除了衣柜、梳妝臺和其他基本的東西外,這屋里沒有一點活人生活過的痕跡。 空蕩蕩的屋子里,每一次說話都會響起回聲,這種無法言喻的詭異之處讓尤薇頭皮發(fā)麻。 “你還記得畫上的手在哪個位置嗎?”凌巡站在窗臺附近,突然問。 他已經找過別處,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但直覺告訴他,這個房里絕對會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我記得。” 尤薇走上前,指出記憶中的位置。 在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異樣后,她就將畫里的內容暗暗記在了心里。 畢竟她需要找的拼圖是畫中缺失的一部分,和這幅畫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才過了一個晚上,畫里就有了變化。 會不會今夜過后,畫中又會多出什么來? 打開的窗戶有冷風吹入,將窗簾又一次吹得翻飛起來。 這畫中存在過的東西,讓她本能抗拒,剛想將手收回,指尖躲避不及輕輕碰上飄來的簾布。 不是柔軟,是一種類似于硬紙板的觸感。 上一秒還在躲避的尤薇眼睛瞪大,一把抓住手邊的窗簾,那不起眼的位置居然有一塊拼圖被牢牢貼在上面。 拼圖的顏色和簾布一模一樣,她隔著一段距離很難發(fā)現(xiàn),直到手指觸上后,才注意到其中的奧秘。 小心將拼圖拿下,尤薇驚喜地抬頭看向一旁的凌巡:“差點就錯過了?!?/br> 要不是凌巡問起畫中出現(xiàn)異樣的位置,也不會有這樣的收獲。 “收好。”凌巡將她攤開的手心合上,起身輕掩住房門,走向一旁齊人高的一個木柜。 柜子上擺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