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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自己身上時,才將今天發(fā)現(xiàn)地下室的線索一一放出,還順便提到了昨晚看見的那個怪物。 眾人的臉色都白一陣青一陣,昨天還平和的三三兩兩的小團隊,在一瞬間有了隔閡,似乎都在懷疑身旁的人就可能是藏著怪物卡的人。 “那你知道怪物卡在誰的身上?”沈楠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不屑地笑,“如果你沒有證據就不要浪費大家時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關鍵線索呢?!?/br> “怎么,怪物卡在你身上?”凌巡的眼底飄起冷意,遠遠隔著餐桌瞥了他一眼。 沈楠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拍著桌子吼道:“別胡說八道,要我說,這里嫌疑最大的當然是最后進門那個人.” “喂,你別冤枉我!”第12個進門的玩家叫龔銳,臉色慘白地怒視著沈楠,“憑什么我嫌疑最大,在這公寓里的人全都有嫌疑吧!” “這里只有你天黑之后才進公寓,”沈楠亮出刀,在桌上輕輕敲打著走上前,“不如你說說,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才會耽擱到晚上進入公寓,還渾身是血?” “我一從地鐵站出來,就有幾只怪物在追我,到處都是迷霧,什么都看不見,我就胡亂地跑,結果摔了一跤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聽見有人在用手機放音樂,迷霧里隱約有光線,我這才循著聲音找過來。我也不知道身上的血是哪兒來的,一定是怪物留下的,不關我的事??!”龔銳說得很誠懇,不像在編造謊言,只不過被沈楠盯著,他總覺得自己變成了眾矢之的。 “我才不信,把你的卡片拿出來我們看看?!鄙蜷掷锛獾兑惶?,直指他的脖子。 龔銳臉色漲紅,拼命搖頭:“你沒聽NPC說嗎?如果被人看了牌,是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死亡的!” “如果你不把卡片交出來,你一樣會死?!痹捖?,沈楠眼神注視著龔銳的小動作,見他下意識捂住自己衣兜,臉上頓時露出狡黠的笑意。 沈楠動作飛快,一下扣住龔銳的手臂,另一只手探進他的衣兜,將一張卡片夾出往餐桌上一丟:“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牌。” 話音剛落,眾人本不想去看,但眼角余光瞥見,又被好奇心驅使……想看和不想看的人,全都將龔銳被亮出的底牌看得清清楚楚。 “他……他是人類牌啊!他不是怪物!”古馨發(fā)顫著失聲道。 等著看好戲的沈楠也手上一頓,馬上松開龔銳,將他丟在椅子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龔銳驚慌失措地抓起桌上的牌,一把塞進嘴里拼命咀嚼吞咽。 這自欺欺人的舉動看得好些人難受地別開臉,不等將牌吃下去,龔銳的頭發(fā)居然開始像融化的蠟燭一樣變成奇怪的液體往下流淌。 接著是他的臉皮、脖子、肩膀……到最后,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徹底變成一灘五顏六色的奇怪液體鋪滿一地。 “他死了,都怪你!”夏晴指向沈楠,惶恐地瞪著眼睛大喊,“如果不是你非要看他的牌,他也不會死!” “我也是為了大家好,誰讓他的嫌疑最大?!鄙蜷灰詾槿唬瑧Z了慫肩膀坐回椅子上,繼續(xù)把玩手里的折疊刀。 “你太過分了,你害死一個無辜的人?!蓖跞罅x凜然地討伐道,面目嚴肅地盯著沈楠無所謂的樣子。 聽他這么說,沈楠一下就笑了:“我害死無辜的人?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他的身份嗎?我剛才動手的時候,也不見有人阻止?,F(xiàn)在倒是討伐起我來了?既然你們什么都不做,我來幫你們當了惡人,還要被你聲討?” 在沈楠搶奪龔銳卡片時,離他最近的王泉、鄧肖飛等人都一動不動,只要他們出手阻止,完全可以避免剛才的悲劇。 只是為了自身的安危著想,他們也很好奇龔銳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正如沈楠所說,他們用沉默縱容他去做每個人心中所想的事。 “我有一個想法,”王泉若無其事岔開話題道,“會不會那個NPC才是怪物?” 其他人也點頭附和,顯然也有一樣的懷疑。 一聽見王泉的話,尤薇聯(lián)想到萊克的模樣,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你們想怎么樣?”凌巡冷淡地問。 “那個NPC奇奇怪怪的,總是把通道鎖上,不如我們想辦法去樓上看看?” “怎么去?” “這……可以爬窗戶上去吧!” “誰去?” 這么一問,眾人都不說話,安靜地像一只只死雞。 在一旁玩刀的沈楠諷刺地扯起一邊嘴角,賊眉鼠眼地看過來:“簡單,抽簽不就行了?” 扯來幾張白紙,隨手畫下3個圈后,沈楠將紙頁全部團成團,攏在一起,示意他們來抽取自己的命運。 沒有人拒絕,也沒人提出異議,為了活下去,其實每個人的心里都帶著小小的自私,希望能有人去挖掘真相和線索,或許自己并不會成為最倒霉的人。 每個人都從中拿了一個紙團,像捧著燙手的紅薯,小心翼翼地打開。 頓時空氣中響起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種是倒抽了口冷氣,一種是帶著慶幸的低笑。 尤薇看著手里紙頁上的圈,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什么就這么倒霉,偏偏是她這個新人抽中這看似艱巨的任務。 另外還有一男一女抽中了畫著圓圈的紙,女孩就是那個夏晴,此時正哭得梨花帶雨;那個男玩家叫鄧肖飛,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不想去,我害怕,我不想去!”夏晴將紙頁在手里抓了抓,揉成一團狠狠砸在地上,繼續(xù)啜泣不止。 此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那團紙重新?lián)炱饋恚齼上轮匦聰傞_:“我替你去?!?/br> 夏晴的哭聲一下止住,隔著模糊的淚眼,對凌巡那張絕世好顏羞澀地紅了臉。 “謝謝你,謝謝!”夏晴抹掉眼淚,羞答答半垂眸,“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來。” “你去做什么?”左易涵掐住他的手腕,擠了擠眉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攬事上身。 大家都不愿去冒險,沒想到凌巡還往槍口上撞,誰知道胡亂探索會不會遇到危險一命嗚呼呢。 坐在一旁的夏晴眨巴著閃亮的眼眸,含情脈脈地對著凌巡的側臉發(fā)花癡。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