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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敬親王那隊的竿網(wǎng)趁勢接住,三番兩下又將球傳到敬親王處。敬親王眼風微微一暼就判定“風流眼”的位置,便毫不猶豫地將球踢過。 他的這一腳球氣勢很甚,等閑難以接住。 傅明硯初生牛犢不怕虎,縱身一躍,將尚在劃弧線的皮球用頭頂過,傳到沈蘭庭處。 別瞧平日里沈蘭庭不聲不響,踢球卻最是果斷。他眼疾腳快地接到球,在腳上控制數(shù)下,立馬又踢給桓曄。 桓曄早已做好準備,腳尖將將黏住皮球,就來了個“倒掛銀鉤”,那球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鼐惋w過了“風流眼”。 見此,場邊喝彩吶喊之聲更加熱烈。 若敬親王隊能接住此球,且仍能踢過“風流眼”,那么比賽則繼續(xù)。若不能,就落后對方一球。雙方共比試三場或五場,一場結(jié)束后交換場地進行。到比賽結(jié)束,雙方中的一方取勝的場數(shù)少于另一方,就是比試失敗。 為增加比試的趣味性,敬親王妃做主設(shè)置了彩頭,贏者可得錦繡金杯。 葉微雨自幼便不喜外出與人走動,加之又長在京城之外,這還是她頭一回看蹴鞠的比試,一場比試下來,只覺驚心動魄,分外熱血沸騰。 場上比試正酣,裴知月卻突然匆匆過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撐傘的侍女小跑著。 不待坐下,她便道,“微雨meimei,眼下有件要緊事需要你援手?!?/br> “何事?”葉微雨雖在答話,可眼睛卻還盯著球場。 桓允瞧她那入迷的樣兒,就心生不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收回目光。 “趙家姐妹伙同寧家、李家那些個小娘子們向我和四jiejie下挑戰(zhàn)書,要與我們玩“飛花令”,若是輸了,便會有懲罰?!?/br> “我二人孤立無援,思來想去只得煩請微雨meimei相助!”裴知月憤然道。 起因是,太子殿下在球場上的風姿太過卓然,不僅讓場下適齡的小娘子們都心花怒放,更讓那女性長輩們連連惋惜,太子定親過早,若能晚些時候,指不定自己女兒就有那福緣,可與如此風華絕代之人舉案齊眉,在后世必成一段佳話。 作為未來的太子妃,裴知月就是眾人艷羨不已的對象。有的心思單純,也就直白流露出對她的羨慕,但也有那眼紅不成便嫉妒她好運的小娘子,說話夾槍帶棒,臉上也沒個好顏色。 其中以趙宣琪為首,并寧家?guī)孜蛔鳛榛笗险?jīng)表妹的小娘子最為意難平。 裴知雪定然不允旁人欺負自家小妹,當下就與人起了口角。 那趙宣琪如今也不如往前沖動,便提出用“文斗”的法子,言道若讓裴知月贏了,她們?nèi)蘸蠖〞苊庠偬岽耸隆?/br> 桓允聽了前因后果,對裴知月道,“你們搭理那些個平日里吃飽了沒事做,只會掐尖要強的小娘子作甚?遑論她們?nèi)绾涡臍鈨弘y平,總歸與我阿兄定親的人是你,難不成贏了這比試,她們就能當太子妃不成?愚蠢至極?!?/br> “維玉所言極是?!比~微雨贊同道,意氣用事,以所負才學為武器來向人挑釁以顯自我優(yōu)越,于她看來都不是真正的好才、有才之人。 “可是…”裴知月遲疑道,“我和四jiejie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們了?!?/br> “好罷?!迸嶂滦男院唵?,不及那些個小娘子會算計,裴知雪也是沖動之人,爭執(zhí)下去鬧開了于女兒家無益,葉微雨想,總不能讓心有不堪之人詭計得逞。 葉微雨她們離開時,正進行最后一場比試。 叔侄兩個對抗,終究是敬親王棋差一著,到滴漏漏盡,他所帶領(lǐng)的隊終究輸?shù)粢痪?,以致不得不甘拜下風。 敬親王攬著桓曄感慨道,“王叔時常自詡寶刀不老,現(xiàn)今與太子侄兒較量后才知自身斤兩,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桓曄寵辱不驚道,“幸得王叔腳下留情。” “阿曄眼光獨到,挑選的小郎君個個勇猛非常,進攻破門如破竹,鏗鏘有力,便是王叔有意退讓卻也不能了。”敬親王搖頭道,“有心無力尚且不談,甚至還自顧不暇,可是丟人!” 他說著,自侍女處拿起銀盤里香薰過的濕熱帕子在臉上擦了擦,又笑著對傅明硯和沈蘭庭道,“不想你二人腳上功夫甚為了得,旁的技藝定也是不差罷?” 桓曄也同時看向他們。 他二人方才表現(xiàn)尤為突出,聽聞在太學的課業(yè)也是名列前茅,他日如無意外,定是可用之才。 傅明硯拱手一揖,“回王爺,不過是粗有涉獵,不值一提?!?/br> 敬親王擺手道,“謙虛了,本王瞧著你二人日后定有造化,平日里再學舍可要好好引導我那九侄兒用心學業(yè)才是…” 幾人緩步行至樹蔭下,見敬親王妃同長公主閑聊,笑得甚為開懷。敬親王興致正高,以為她們也在討論蹴鞠之事,便問王妃道,“何事笑得如此開心?” 敬親王妃抬眸望向他,道,“今日男兒家們在球場上大出風頭,而各家小娘子卻無甚表現(xiàn)機會,公主在向妾身埋怨您處事不公呢!” 敬親王不解道,“小娘子們嬌貴得很,也無人會蹴鞠啊,便是會,又如何舍得在日頭下曝曬?” “王叔您說差了?!被肛馆p聲解釋道,“侄女說的是吟詩作畫之事。片刻前幾家小娘子紛紛離開,說是要行‘飛花令’,特向侄女來討了彩頭,她們定然是覺著不能輸于男兒才有此決定罷?!?/br> “哦?”敬親王愣時來了興趣,轉(zhuǎn)而對桓曄道,“阿曄,待咱們換身衣裳,也去瞧瞧這些個小姑娘們的比試如何!” 話說葉微雨她們這邊廂。 小娘子們都是雅致人兒,將“文斗”之地選在四面開闊的水榭,岸邊雜樹英花,風過拂楊柳,景色甚是怡人。 本是趙宣琪起的意,她卻為了能以絕對優(yōu)勢碾壓裴知月姐妹,特意又將趙宣令哄了來。如此一來,便是見葉微雨在裴知月那一方,她也覺得己方的贏面頗大。 七個小娘子盤腿圍坐在矮桌前。 趙宣琪傲然道,“若有誰三個數(shù)未答上題目,便算作失敗退出。以此類推,最后留下者為勝?!?/br> “飛花令”是輪番淘汰制,在場諸人對規(guī)則耳熟能詳,趙宣琪簡明扼要說完后,用含水秋目瞅桓允,柔聲道,“可否請九殿下做我們的出題官兼任裁判?” 桓允最初沒打算同葉微雨一道兒來,因覺著小娘子們嘰嘰喳喳格外擾人,可當時聽葉微雨問他是否一起去時,他不知怎的就同意了。 趙宣琪同他說話時,他都還在對著湖面懊惱自個兒對葉微雨頗未有原則呢。 桓允聞言,看一眼葉微雨,只見她目光沉靜的看著他,略一思量,便道,“好?!?/br> 作者有話要說:“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出自宋代詞人蔣捷,他還有一首詞特別出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