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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掐了好友的后腰一把。 “翰林的女兒都言行無狀,足以說明家中無甚教養(yǎng)?;仡^我告訴父皇讓他記得提點一下你的父親,質(zhì)疑皇室該以何罪論處。” 趙宣琪本來抱著僥幸,以為九皇子會念在自己是女兒家,且容貌比之成安伯府的姑娘略勝一籌的份上會不予計較,沒成想他竟十足的小心眼,不過是姑娘間的嘴仗都還要告知圣上知曉,而且興許還會連累父親受到責(zé)罰,她愣時大驚失色、理智全無地就要撲過去求桓允寬恕。 第21章 有羽衛(wèi)在,趙宣琪如何能近得了桓允的身?她的手指尖將將碰上他的袖口,就被眼明手快的斐宇給一把攔了回去。 見桓允到了安全的距離,斐宇才放開趙宣琪,面無表情且一板一眼道,“多有得罪?!?/br> 趙宣琪氣極,姣好的面孔隱約可見肌rou的扭曲,她恨恨的看著桓允他們離去的方向,卻因為身份的天差地別連一句不滿都不能宣之于口。 走得遠了,裴知月還回頭去看趙宣琪,發(fā)現(xiàn)她們?nèi)齻€平日里形影不離的密友竟然爭執(zhí)起來,她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只心里藏不住事,臉上的笑甚至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意味,她對桓允和葉微雨道,“幸而你們來了,否則我今日定又說不過她?!?/br> “被人指著鼻子罵都不知如何應(yīng)對,瞧著你還很是得意,真不知你從何處得來的底氣?”桓允瞥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訓(xùn)道,“我阿兄教了你這么多年,你是半分他的脾氣都沒學(xué)去,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br> 裴知月在興頭上被他這么一大盆冷水潑下來,當(dāng)即就苦了臉,弱聲反駁,“我才不想每天板著一張臉呢,而且我也不想變成趙家小娘子那般尖酸刻薄的做派...” “呵,對牛彈琴。”桓允怒其不爭道,“你在外任由旁人欺負,被連累的卻是我阿兄,你哪怕有絲毫為他著想的心思,都不會如而今這般無用!” 見他有越訓(xùn)越狠的趨勢,裴知月畢竟是未來的太子妃,饒是太子同桓允他兄弟二人情分非常,卻也由不得他放肆僭越。思及此,葉微雨便出聲將話題引開,“裴jiejie方才不是提早走了,為何仍未離開?” 裴知月對桓允的指責(zé)滿心的不痛快,聽得葉微雨問,憤憤的瞪他一眼,便轉(zhuǎn)而跑到葉微雨這邊來。 原本他們?nèi)耸腔冈首咴谥虚g的,如今就變成了葉微雨在中間,裴知月在葉微雨的右邊。 她心里憋了滿腹的委屈想與人傾訴,卻措手不及被桓允劈頭蓋臉的責(zé)備給打斷,眼下葉微雨提起,裴知月自然是倒豆子般的說出來。 “都是小七那家伙,他先行離開不告知我便算了,還將我的馬車和侍女也一并帶走,我沒有法子,只得在原地等車夫來接。” 裴知月當(dāng)時想,干等著甚是無趣,便打算去巷口賣豆花的食肆喊一碗加了辣椒油的咸口豆花,既飽了口福又不會覺著難熬。 學(xué)舍大門右邊的石獅子處有一株絨花樹,因是上了年頭,是以樹冠很大。它最近又發(fā)了新葉,層層疊疊的,陽光難以透過,故而樹蔭遮蔽處的地面石板上還有未蒸發(fā)的小水宕。裴知月玩心重,她見狀就在別處撿了一顆小石子扔進去,看是否能蕩起漣漪。 漣漪不大,但也使水宕有了些波瀾,她感到甚是滿意,拍拍手起身欲走??赡钦诘邱R車的趙宣琪不知怎的注意到了裴知月的身影,當(dāng)下?lián)u曳生姿的走過來,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戲謔,“難怪你學(xué)業(yè)不精,遲遲不能升入內(nèi)舍呢,你應(yīng)當(dāng)是及笄了吧?竟還是與那山野長大的三歲小童無甚區(qū)別?!?/br> 趙宣琪有一同胞長姐趙宣令,雖在家中行三,卻因與太子年歲相當(dāng),自小便精心培養(yǎng)。其琴棋書畫詩文賦作無一類不擅長,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有京華第一才女的名聲。這一切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太子選妃時有足夠的籌碼,加上嘉元帝對其多次夸贊,家里所有的人也實打?qū)嵉恼J為趙宣令是板上釘釘?shù)奶渝?,卻不想千防萬防最后被裴國公府那無甚才名還有幾分愚鈍的裴五姑娘截了胡! 趙宣令自小便欽慕太子。 為得太子青睞,她多年來付出的努力趙宣琪都看在眼里,在知曉太子和裴知月訂親后,趙宣令更是整日悶悶不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趙宣琪想當(dāng)然的認為便是裴知月,至此后每回見她,便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總要刺上幾句才稍解心頭的怨恨。 裴知月嘴笨,數(shù)次與其交鋒,她都是鎩羽而歸,此次也不例外。她支支吾吾,甚是無力地回到,“那又如何,跟你并不相干?!?/br> “你讀書作文,繪畫彈琴均落后于人,怕是你想同太子殿下說話,都沒甚話題罷?也不知你如何有臉面占著那太子妃的位置不放!” 說完葉微雨他們到之前自己和趙宣琪的口角,裴知月無不惆悵的遺憾道,“我當(dāng)時如何就沒想到像九殿下那般回擊她呢?便是說她居心不良也好啊,真真是失算!” 桓允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刺道,“分明是嘴笨,還惋惜自己沒及時反應(yīng)?!?/br> 裴知月當(dāng)沒聽到他的嘲諷,而是懊惱地對葉微雨說,“往前我與她并未有任何交集,本不必生這些枝節(jié)的,全賴太子殿下,平白無故生得那般優(yōu)秀做什么!” 葉微雨見她心里門兒清,便笑而不語。 “呵,你自己冥頑不靈,卻成了我阿兄的不是?我阿兄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有你這樣的妻子,才是家門不幸!”桓允半點聽不得旁人說桓曄的不是,便是裴知月也不行。 裴知月不與他爭辯,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而興沖沖地問葉微雨,“微雨meimei,你稍后可有別的事?若是沒有,四jiejie邀我同逛州橋夜市,你也去看看如何?” 葉微雨還未搭話,桓允就護犢子似的把她擋在身后,阻止道,“阿不自然有要事要辦,可沒什么閑工夫瞎逛!” 桓允搶先一步代為拒絕,葉微雨不好拂了他的臉面,只能愛莫能助的看著裴知月。 裴知月靜默須臾,失望道,“好吧,那我下次再邀你?!?/br> 正說著,裴國公府的馬車返回。車子跑得不快,車夫一拉韁繩,就將將停在三人跟前。青柚掀著簾子,一直探身在外,看神情很是著急。她跳下車后匆忙向桓允行了禮,便轉(zhuǎn)而對裴知月道,“姑娘,府中出大事了,不知是哪位郎君惹得公爺大發(fā)雷霆,甚至還要請家法!” 裴知月大驚,“為何?” “奴婢也只聽了個大概,不知實情?!?/br> “那趕緊回去!定是小七或小八闖了禍?zhǔn)??!?/br> 待主仆二人走后,桓允和葉微雨也不再逗留,轉(zhuǎn)而坐上桓允的馬車向葉府而去。 “也不知流月是否將阿元接回府中了?!瘪R車上放了幾本札記,葉微雨挑了一本出來,隨口道。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