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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醫(yī)會倒霉的?!?/br>石冬冬果然坐了上去,喬昊正驚訝他的配合,卻聽他道,“像以前一樣,你載我。不過,不回醫(yī)院,反正我沒幾天就出院了,今天……帶去你家玩吧。”喬昊眉頭皺起,想要拒絕,但好像被什么攔住,拒絕的話竟說不出口。“你家不遠吧?怎么想到一個人搬出來住,家里有爸媽給做飯多好啊?!笔灶欁缘卣f,全然不在意喬昊的猶豫。“你怎么知道我一個人???”喬昊問。“隨便找你們科的小護士問問就知道了?!笔瑢剃灰馕渡铋L地笑笑。喬昊搖了搖頭,騎上了車。擁擠的車流里,自行車的龍頭因為身后人的重量而變得需要加力控制,其實也沒加多少力,那人實在不算重。只是思緒很容易就飛到從前,有那么幾次,他好像也這么載過石冬冬,只是為什么,現(xiàn)在的感覺這樣復(fù)雜?身后的人也不說話,但明顯,喬昊能感覺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后背,一時間,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喬昊深呼吸了一口,用力蹬向了自行車踏板。“你家很溫馨的樣子。”石冬冬進門的第一句話。喬昊笑了笑,事實上,他的房子很小,不到五十坪的一室戶,首付的錢還是父母出的,他負責按揭。因為父母出了首付,所以裝修他再不好意思開口,勒緊褲帶隨便應(yīng)付了一下,地板是便宜的復(fù)合地板,家具是網(wǎng)上淘的宜家仿款,唯一奢侈一些的就是床,特意弄了張大點的SIZE,親自挑選了床頭畫,以及和床頭畫看上去很配套的床單床罩。“可以當婚房了?!笔戳艘谎勰桥P室,說了第二句話,說完一頭倒進客廳的沙發(fā)里。“女朋友還沒影呢。”喬昊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急著回他。“晚飯吃什么?”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不在意這個話題,捧著肚子發(fā)問。喬昊歉疚地用方便面款待了他這套房子的第一位客人。石冬冬卻吃得很香,欠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把茶幾上的泡面吃了個精光,還端起來喝了幾大口湯,像在吃什么美味。“你果然在醫(yī)院里呆得不耐煩了,泡面都吃得這么香。”喬昊笑他。“我本來還以為醫(yī)生家里會有像樣點的東西吃,沒想到你也就吃這個?!笔檬直巢亮瞬磷?,仰頭靠向沙發(fā),從姿勢上看應(yīng)該是享受的樣子,可臉上卻略顯不滿。“那你吐出來?!眴剃惶吡颂呱磉吶说哪_。其實他想說的是,不好意思,連值了好幾天班,根本沒時間去超市買食物。“不過方便面也挺好吃的?!笔屏艘幌伦?,“我好久沒吃過,上一次吃,還是高中的時候吧……”“后來……你考了什么大學(xué)?”喬昊收起了戲謔,問得有些猶豫。“考大學(xué)?沒考,被我爸送出國了?!笔π?,閉上了眼睛。喬昊點了點頭,是啊,石家那么有錢。“出國挺好的,回來就是海歸了。你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喬昊感覺自己在沒話找話說。“專業(yè)?我爸讓我學(xué)經(jīng)濟,不過我不干,后來偷偷轉(zhuǎn)系了,學(xué)藝術(shù),”石冬冬說著,冷哼了一聲,“雖然我也沒什么藝術(shù)細胞?!?/br>接下來,兩人都沉默起來,房間里一時變得很安靜。泡面的味道久久散不去,吃之前覺得是種誘惑,此刻變成了令人反胃的負擔,喬昊站了起來,將兩個面碗拿到廚房里倒掉。他還沒走出客廳,就見石冬冬已經(jīng)跑在他前面,撞著他沖進了廁所。那人果真把剛才的泡面吐了個精光。喬昊有些擔心地看著石冬冬,給他遞上毛巾和一杯清水。“怎么回事?”“不是你讓我吐出來的嗎?”石冬冬蹲在馬桶邊上,有氣無力道,作勢又要再吐。喬昊幫著他拍了拍背,湊近看了看他的臉色,才發(fā)現(xiàn)他的狀況不太好。“你哪里不舒服?”喬昊皺起眉,心里忽然不安起來,盡管作為醫(yī)生,他早已見慣病人們的各種蒼白。“太金貴了,吃不慣泡面?!笔珠_嘴,沖他無賴地笑。兩人回到客廳時,石冬冬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只是開始打起了噴嚏。喬昊這時才確定他應(yīng)該是因為白天衣服穿少了,才受了涼。“住院就乖乖在醫(yī)院里呆著,別好好地沒事還逃出來,明天回去該挨醫(yī)生罵了?!眴剃环艘粭l毛巾毯扔給石冬冬。“已經(jīng)被醫(yī)生罵了?!笔舆^那毛毯,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其實,我是想去找個人,他欠了我些錢,我想在出院前跟他討回來,正好付掉住院費?!?/br>喬昊瞥了眼石冬冬,根本無法相信他。可沙發(fā)上,石冬冬的目光卻變得十分的失落,那目光慢慢從他臉上移向茶幾,再跌落地上,“別不信,我是我,我爸是我爸?!?/br>我爸有錢,不代表我有錢。潛臺詞是這樣的。喬昊的腦中晃過十年前的那個畫面,那男孩跟在他父親的身后,臉上是倔強的沉默……也許,關(guān)系的確不太好,像電視上那些老派的父親和叛逆的少爺一樣。與此同時,十年前的那件事也跟著在喬昊眼前閃過,再看向石冬冬時,他不禁尷尬起來。那父子之間的矛盾是不是也因為石冬冬異于常人的性向?石冬冬當然不知道喬昊心里的這些混亂思緒,只慢慢裹著自己懶懶躺倒在沙發(fā)上,他說,“你的沙發(fā)好舒服,今晚歸我了。”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停了好久。第6章第6章喬昊當然沒有讓石冬冬一人在沙發(fā)上過夜。他把他那張大Size的床讓了出來,“太金貴”的少爺他不敢怠慢。石冬冬也不和他客氣,只說了句,“你還是那么仗義。”于是夜里,躺在沙發(fā)上的喬昊失眠了。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那個叫石冬冬的人竟然在他的家里過夜。很久以前的那件事,好像都沒有真實發(fā)生過一樣。如果,真的沒有發(fā)生那件事,那么現(xiàn)在又會是怎樣的呢?也許他和石冬冬成為了摯友,上一樣的高中考一樣的大學(xué),或許還能成為同事……不過,石冬冬這樣的應(yīng)該不會學(xué)醫(yī),太苦了些,他生來就像個不能吃苦的。黑暗中喬昊翻了個身,笑自己想得太多。那件事真實發(fā)生過,一切的假設(shè)都只是假設(shè)。因為發(fā)生過,所以什么都不一樣了,包括他自己。石冬冬為他打開了一扇從未想象過的大門——關(guān)于男人可以喜歡男人。他好奇地在門外窺探那個男孩,看他專注地看著自己,他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然后自己也踏進了門里。大學(xué)時參加的一個社團里,有個男孩和石冬冬給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