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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行事風(fēng)格都不同,杜三娘繼而想,若是自己是在白芷的位置,會如何?緊皺著眉頭,舒爾又放開,若當(dāng)真她處在白芷的位置,她定然不會像白芷這樣,什么都埋在心里,她不好過,才不會讓那個男人瀟灑,就像陸湛,如今他不也對自己言聽計從。 抿了抿嘴,杜三娘拉著白芷的手大步往前走,兩人尋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僻靜處,杜三娘壓低聲音道:“你,當(dāng)真是非卓先生不可?” 這話叫白芷如何答,只是胡亂點著頭。杜三娘笑出聲,小聲道:“你倒是個死心眼!” 想了想,杜三娘眉眼一轉(zhuǎn),湊到白芷耳邊說了幾句,白芷緊緊抓著衣裳,心頭砰砰直跳,搖著頭道:“不行,三娘,我不行……” “怎么不行,你不是想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可你如今的在他眼里,也就是個下人,可你對他兩個孩子這么好,兩個孩子對你也不反感,卓先生倘若以后要娶妻,這兩個孩子肯定是寧愿接受你也不愿接受其他女人。你的身份,以后對他的孩子也不會構(gòu)成威脅,相對而言,以后矛盾不會這么大。你要想改變,必須得做點什么,至少要讓他改變對你的想法?!倍湃飻Q著眉,緊接著又道:“這第一步,你得學(xué)著識字,也不說什么紅袖添香,至少以后他說的話,你能接上兩句?!?/br> 學(xué)字?白芷猛地?fù)u頭,“我不會,我學(xué)不會……” “還沒學(xué),你怎曉得自己學(xué)不會!”杜三娘拍了她一下,她都為了她著想,替她出謀劃策了!這要不是這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她才不會這么多嘴,反正又不關(guān)她什么事兒! 白芷當(dāng)真是心頭怕了,叫她學(xué)認(rèn)字兒,這可真是太為難她了。杜三娘見她苦著一張臉,又道:“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聽不聽在你。先生本就是個讀書人,他所欣賞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目不識丁的婦人。卓先生是個重情之人,若是換了另外的男人,死了妻子只怕早就另娶了。” 白芷自然是知道這個理的,當(dāng)初夫人還在的時候,先生和夫人便常常坐在一處討教學(xué)問,只是她不識字,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可那時候她心里也是羨慕得。若是夫人還在,自己斷然不會有這等心思,可夫人沒了,她日日看著他,心里也替他傷心難過,時日一久,一顆心便越發(fā)陷了進(jìn)去,叫她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了! 杜三娘拍了拍白芷的手,她的性格雖說如今改了不少,但要讓她一下子在進(jìn)行大的改變只怕是難得,還是要循序漸進(jìn)才行,只要白芷如今愿意學(xué)習(xí),之后在慢慢改變,雖她也不敢打保證先生以后是否會對白芷有情誼,哪怕不是男女之情,但不試一試,誰又能說得清楚,事在人為,倘若做了萬般準(zhǔn)備,仍然求不得,那便收斂住,從此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杜三娘拉著白芷的手往家里走,中途白芷看著她道:“三娘,那,那我試試!” 杜三娘笑起來,“這才像我認(rèn)識的白芷。咱們雖不強(qiáng)求,但也不會不爭取,結(jié)果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過程。女兒家的,誰不想嫁個如意郎君。” 白芷被她這一通取笑,紅著臉伸手去掐她,杜三娘被她在腰間撈了癢癢rou,咯咯笑了起來,白芷看著她的臉,三娘自小便長得好看,如今越來越好看了,她也忍不住開口說笑起來,”三娘如今可不就要嫁個如意郎君了!那陸家小哥兒,以前就常常上門來瞧你,如今可算是等到你長大了?!?/br> 杜三娘聽她提起陸湛,言語中分明是在調(diào)侃自己,她斜睨了一眼,“那我也祝你以后心想事成,嫁給你的如意郎君!” 白芷也笑了,她羨慕得說道:“三娘,不是人人都有你這般的好運氣的。我同你一起長大,如今你要出嫁了,我也替你高興?!?/br> 她從沒想過嫁人,以前沒有,現(xiàn)在心里雖然有人,可她也曉得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成了對方的妻子,倘若上天垂簾,能跟在他身邊,那就已經(jīng)是頂頂好的了。 兩人攜手回了卓家,到家門的時候,卓先生竟在家,杜三娘開口喊了一聲卓先生,卓秀才點了點頭,他今日回府不過是拿點東西,這會兒看見杜三娘,不由得問起那些東西陸湛做得如何。杜三娘頓時來了精神,自然是要賣力的夸贊一番,卓秀才直道好,又囑咐白芷好好看家,一撩袍子這才跨門而出。 杜三娘用手肘碰了碰白芷,輕聲道:“唉,回神了。他都已經(jīng)走了?!?/br> 白芷又掐了她一下,杜三娘笑嘻嘻的道:“白芷,你現(xiàn)在比以前好看多了,這瘦下來了,就是不一樣,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果然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 白芷理了理頭發(fā),她自己也覺得現(xiàn)在的面貌比以前好看了,只是膚色到底是黑,杜三娘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加油打氣,“我看好你喲,白芷姑娘,你也別覺得自己配不上,真要說起來,你可比他小那么多,你才虧呢!” 這人,可真是什么都敢說,到底是要嫁人了,這膽子也大了!白芷哼哼了兩聲,“好了,你別光說我了。你膽子這么大,你家陸湛知道嗎?” 杜三娘莞爾一笑,小小的虎牙都露了出來,她確實是膽子大,可陸湛又不是酸腐之人,想起自己第一次大著膽子偷親他的時候,他也只是震驚而已,事后半點沒有苛責(zé)她,也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縱容,叫她膽子越來越大,但,成效那是顯而易見的,杜三娘笑得眉眼彎彎,白芷瞧著總覺得她這笑得就像只小狐貍。 “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有句話我今兒就教給你‘女追男,隔層紗’”說著杜三娘也不具體解釋,又道:“我出來好久了,也該回去了,過些天我再來找你!” 白芷見她離開,想著她說的那句‘女追男,隔層紗’的話,心里也不知怎的,明明曉得這般大膽的話,她本是不該聽的,可她卻是在心里一直揣摩著這句話的含義。 那頭杜三娘心情不錯,回去的路上還低低的哼唱了幾句小調(diào),白芷這相思病害得還真是不輕,這丫頭也不知怎的就是看上了卓先生,偏又是一根筋,倘若不知道變通,那可真是傷腦筋了。 晚間陸湛原本準(zhǔn)備在多干一會兒活兒,可向三過來跟他說今日看見三娘去醫(yī)館抓了兩貼藥,陸湛一下子心頭就緊張了,這沒聽見三娘有個啥,怎的竟是生病了。當(dāng)下哪里還有心思干活,一到時間點就收工,巴巴的跑去杜家。 “三娘……” 杜三娘扭頭看著陸湛,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我這飯都沒做好,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