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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了起來?洛瑾想著回西廂屋拿著被面和里子去老屋,找寧娘一起縫新被子。 這時(shí)候,一個(gè)村民跑進(jìn)莫家,叫了聲:“二嬸子,你家果園出事了?!?/br> 莫振邦站起來,“怎么了?” 那村民喘了口氣,“二叔,不知道是哪個(gè)缺德的干的,你家園子西頭的桃樹被砍了大片!” 莫振邦快步出了院門,“我得去看看?!?/br> 張婆子邁開步子追了上去,那些樹可是她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長起來的,聽村民這么一說,顧不得眼前發(fā)黑,只想去抓著那作惡的人狠狠收拾一頓。 洛瑾見著張婆子出去,忍著身上的不適,連忙也跟了上去。 去了果園西頭,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大片的桃樹被生生砍斷,枝葉果實(shí)落了一地,讓人好不心疼。精心培育了十幾年的果樹,現(xiàn)在頹然的倒在地上。 “這是哪個(gè)天殺的干的!”張婆子嚎了一聲,癱在濕漉漉的地上,手里攥著桃樹枝,心疼的眼淚直掉。 莫振邦皺著眉,在一片倒下的桃樹間穿梭,心里也是疼得慌,滿是老繭的手從地上撿起一個(gè)半熟的桃子,眼里盡是可惜。 桃園是莫家一年中進(jìn)項(xiàng)最多的地方。桃子換了銀錢回來,可以修繕一下兩間廂屋,到時(shí)候再添置幾樣家什,為兩個(gè)兒子娶媳婦兒?,F(xiàn)在卻變成了這樣? “報(bào)官!”張婆子臉上抖著,一雙小眼冒著仇恨,“把人抓起來,讓他賠!” 莫振邦嘆氣,報(bào)官有什么用?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找得出的?這些樹是他親手栽的,他心里比誰都難受,“回家拿個(gè)筐來,把這些桃子摘下來,沒熟的只能賤賣了?!?/br> 一旁的張婆子任洛瑾怎么拉她,就是不起來,坐在地里罵著。莫家沒有得罪過人,是誰下這么大的狠手,這是想斷了莫家的生計(jì)呀! ☆、亂子 小七從莫家拿來兩個(gè)筐子,幫著將掉在地上的桃子撿進(jìn)去。莫振邦蹲在地頭, 皺眉看著已經(jīng)開始發(fā)蔫兒的桃樹。這些為家里帶來進(jìn)項(xiàng)的樹, 最后竟是成了一堆燒飯的柴火嗎? 張婆子只覺得氣不順,胸口憋悶得厲害,被洛瑾扶去了棚子坐下。棚子里也沒有幸免, 被褥被扔去了外面的地里, 上面潑了水, 沾了泥。 “這是誰跟咱家這么大的仇?”張婆子垂著自己的胸口, “這么做就是傷天理啊!不給人留活路了嗎?” “婆婆,我扶您回去吧!”洛瑾?jiǎng)竦?,“等著大伯他們回來,再一起想想辦法?!?/br> “我心疼呀!”張婆子望向那一片倒下的樹,“當(dāng)年我和你公公廢了多少心,才栽活了這些樹?當(dāng)初就是指望著這些樹,給他們?nèi)值苋⑾眿D兒,供老二念書的。” 能這么恨莫家的會(huì)是誰?洛瑾不免想起了后山, 如果真是薛予章, 那就麻煩了,自己當(dāng)日傷了他, 他沒死,定是會(huì)回來報(bào)復(fù)。莫家在明他在暗,要怎么辦才好? “長了這么多年,這些樹都有靈氣了?!睆埰抛幽艘话蜒蹨I,“有什么事兒不能沖著人來嗎?暗地里搞這些, 就是想讓人心碎?” “婆婆,別難過了?!甭彖惶珪?huì)說話,走到地里,想把臟的不行的被子收起來。觸手上去,一片濕黏,被子吸了水,重的不行。 “別弄了,被子成了那樣,也就毀了?!睆埰抛诱f話有氣無力,她現(xiàn)在心里難受的緊,“這個(gè)人真是狠心,連床被子都不給留。” 想著昨夜還和莫恩庭一起蓋著的被子,現(xiàn)在卻躺在泥地上,成了一堆廢布,洛瑾也嘆了口氣。 這時(shí),果園里跑來了莫大郎和莫三郎,他們應(yīng)該是回家后聽到了這邊的消息,趕了過來。 兩個(gè)堂堂男兒看著一地的桃樹,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年到頭精心打理,地里連一根雜草都不留,春天施肥,修枝…… 莫三郎默默地走過去,和小七一起,將掉在地上的桃子撿起來。莫大郎性子直,當(dāng)場氣得不行,可是又無可奈何,他們沒有抓到做這些事的人。 抬了滿滿三大筐桃子,莫家的人誰都不說話。找了繩子把筐子綁實(shí)在板車上,拉回了莫家。 回到家里,院門外站著幾個(gè)人,見了莫振邦笑著跑過來,“莫叔,你家定的家什送來了,一共五兩銀子?!?/br> “還虧你們送過來?!蹦癜畛冻鲂θ?,看著放在院門外的一個(gè)木櫥,那是他給莫恩庭成親添置的。“去屋里坐吧!” “不了,天晚了,還有活兒,要回去。”來人笑了笑。 莫振邦點(diǎn)頭哦了聲,回頭對張婆子道:“裝些果子讓人家?guī)е?。我回去拿銀子。” 送家什的人走了,莫家?guī)讉€(gè)男人去了正屋,女人們留在院子里,撿分桃子。熟透的好果子分開裝,一般的就裝另一處,而那些掉在地上有了傷痕的,便拾去了盆子里。 “二郎媳婦兒,你把這一盆給你三嬸子家送去吧。”張婆子坐在一旁,一直盯著一堆桃子,仍是一臉的心疼,“就說讓她撿著好的吃,不好的就扔掉?!?/br> 洛瑾嗯了聲,端起盆子出了門。三嬸子家在村口,洛瑾走到一半,碰上了下學(xué)回來的莫恩庭。 “要去哪里?”莫恩庭自己接過盆子,將手里的書和一個(gè)包袱遞給了洛瑾,“不是讓你在家歇著嗎?”他臉上笑著。 “二哥,小七說在縣城的屋子著火了?”洛瑾問道,為什么莫恩庭總是一副沒事兒的樣子,是不想自己擔(dān)心嗎? “小七這嘴就是欠抽?!蹦魍サ懒寺暎澳銊e擔(dān)心,就是伙房里失了火?!?/br> 可是小七明明說過那是人為的。洛瑾也沒再問,左右她什么也幫不上,就不要再繼續(xù)添亂,跟著莫恩庭去了三嬸子家。 往家走的路上,洛瑾開口,“二哥,家里的桃樹被人砍了?!?/br> 莫恩庭停住腳步,他眉頭一皺,“桃樹?” “還有,糧鋪的東家也不做了,公公回來了。”洛瑾又道,不由覺得害怕,“二哥,是不是姓薛的回來了?” “別瞎想,先回家看看?!蹦魍ネ白咧叩牟豢?,像在想著什么。 撿好了果子,好的兩筐搬去了車上綁好,剩下些有傷的,就送去村里分了人。 晚上,一家人聚齊了,吃了一頓沒滋沒味各懷心事的晚飯。沒有一個(gè)人不覺得心疼,就連小小年紀(jì)的大峪都不再鬧騰,安安靜靜的。 “今兒晚上,老大和老三,你們兩個(gè)都到果園里看著?!蹦癜钫f道,“等白日里,我就過去看。我就不信,人在那里,他們還敢胡來?” 兩個(gè)兒子應(yīng)聲點(diǎn)頭,心里也憋著一肚子氣。 “老二,你還是安心念書,家里的事你別cao心?!蹦癜钣值?,“兩日后,你成親,到時(shí)候告一日假?!?/br> 莫恩庭沒說話,家里現(xiàn)在這樣,他哪還有心思成親?只是不成親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