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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去見見鄰村的岳父?!?/br> 張婆子嘴一撇,“別胡說,是隨便的人就能成了你岳父的?” 莫三郎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然不是。一定得娘說的算才行?!?/br> “行了,甭扯別的。”莫振邦發(fā)話,“老大,今晚上收拾一下,明兒就走?!?/br> “嗯?!蹦罄傻纳砩线€沾著石沫子,頭上也落了一層,“我回屋給大峪娘說說。” 莫大郎出去后,洛瑾掀簾走了進(jìn)來,對著莫三郎道了聲:“三叔,鶯蘭姑娘來了?!?/br> “什么?”莫三郎皺眉,“她還找上家門兒了?”說著氣呼呼的沖到院子。 院里的梨樹含苞待放,清秀的姑娘一身石青色長褂,腰間一根淺色腰帶,看到莫三郎出來,臉上笑出兩個(gè)酒窩,“莫恩升?!?/br> 莫三郎兩步走上前,回頭看著正屋那幾雙八卦的眼睛,低聲道:“母老虎,你來做什么?” “我給二嫂送繡活兒來的?!柄L蘭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包袱,“本來想第二天就送來的,可是家里有事兒。再說……” “再說什么?”莫三郎雙手抱胸,一副拒絕的姿態(tài)。 “再說……”鶯蘭對著莫三郎一笑,兩顆酒窩深深,“我覺得今日你會在家?!闭f完自己拿手饒了繞臉頰,似乎有些難為情。 “好了,東西送到了,你回去吧!”莫三郎一把抓住包袱,“快松開?!?/br> 鶯蘭往回拽,“我?guī)淼?,我給二嫂送去?!?/br> 莫三郎笑了,他覺得好笑,“你這人臉皮真厚,誰是你二嫂,不要亂叫?!?/br> “大娘,二嫂。”鶯蘭側(cè)著身子,對著正屋叫了兩聲。 “進(jìn)屋坐吧?!睆埰抛涌攘藘陕?,被外人看見自己兒子和一女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鶯蘭繞過莫三郎,對著屋里的人福了福,大方的走了進(jìn)去。 莫三郎站在梨樹下,對著鶯蘭的背影皺眉,這母老虎對著家人倒是會裝,一副小綿羊的樣子。 “惹桃花債了吧?”莫恩庭上前,搖頭嘖嘖兩聲,“都找到家里來了,我看你怎么辦?” “別胡說,我和那母老虎什么都沒有。”莫三郎忙和鶯蘭撇清關(guān)系,“你們也別被騙了,她可厲害著呢!” “人家來了就是客,你怎能這么說人家?”莫恩庭上下看著莫三郎,“還有,你一定要撐住了,別讓母老虎吃了?!?/br> “老三?!睆埰抛雍傲艘宦?,“你進(jìn)來,看看你布搭子里的東西對不對?鶯蘭姑娘幾日前給你送來的?!?/br> “啊?”莫三郎往正屋走去,他記得布搭子在碼頭上被人順走了,怎么到了母老虎手里? 正屋方桌上,洛瑾倒了水。對著鶯蘭道了聲謝,將領(lǐng)來的繡活兒放到一旁。 “跑這么遠(yuǎn),父母不擔(dān)心嗎?”張婆子問鶯蘭。 “我跟大哥過來的?!柄L蘭站著,將水碗送到張婆子面前,“前村是嫂子娘家,我哥給岳父送魚來的。他知道我過來的。我還給您帶了一條,放在院子盆里了?!?/br> “這怎么好意思?”張婆子忙客氣道,她就是這樣,一點(diǎn)兒小便宜就開心的不行。 “我挑了條最大的拿來?!柄L蘭笑出兩個(gè)酒窩,模樣可愛的緊,“rou多刺少,快二十斤了?!?/br> “真不小?!睆埰抛蝇F(xiàn)在想起身到外面去瞅瞅那條魚,手掌搓搓大腿,“這么沉,你提了一路,真不容易?!?/br> “起始還行,后面就提不動了,想著找跟木頭從魚鰓穿過去,放肩上撅著??墒蔷推屏速u相,不好看?!柄L蘭對著莫三郎笑了笑,“里面的東西少了嗎?” “沒……”莫三郎手里提著布搭子。 “老三,你出去把魚收拾一下,晚上留鶯蘭姑娘吃個(gè)飯。”待客之理,張婆子是講究的。 “我去幫忙?!柄L蘭道,“這魚的肚里一定要弄干凈,不然味道差了不少。晚飯我就不留了,我哥還等著我?!?/br> 莫三郎出了正屋,鶯蘭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串佛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 ☆、出門 院子里的水盆邊,兩個(gè)人好像是在爭執(zhí)什么。莫三郎指著盆里的魚說著什么, 鶯蘭從他手里直接拿去剪子, 利索的剖了魚腹。 “這姑娘是不是看上咱家老三了?”張婆子看著蹲在院子里的兩個(gè)人,“這么看的話,倒也相配?!?/br> 旁邊站的洛瑾, 她不是寧娘會給張婆子意見, 當(dāng)下只是往外看了眼。 “不過脾氣我倒是喜歡, 人機(jī)靈, 有眼色兒,是個(gè)不會受欺負(fù)的?!睆埰抛涌戳搜勐彖澳阌X得這姑娘怎么樣?” 這應(yīng)該是張婆子第一次問自己的意見,洛瑾先是一愣,后又道:“鶯蘭姑娘心眼兒好,那日鳳英來,她幫過我。” 張婆子又看了看洛瑾,“你, 始終和我們不是一種人?!彼齻兪寝r(nóng)婦, 整日里為生計(jì)忙活,而西廂屋的這個(gè), 風(fēng)一吹就倒的樣子,只能是用來養(yǎng)的。人的命,有時(shí)候的確不一樣。 張婆子回了里屋,想問問莫振邦對鶯蘭這個(gè)姑娘的看法,她現(xiàn)在為小兒子的親事簡直要急瘋了, 似乎完全忘了,莫三郎今年才十八歲。 莫振邦的心思現(xiàn)在全在莫恩庭考試上,聽見張婆子問自己意見,只回了聲:“整日里就知道瞎想?!?/br> 張婆子一旁嘟噥:那姑娘這么遠(yuǎn)跑來,鐵定是對老三有意思云云。 鶯蘭收拾好魚,把手洗了干凈,就進(jìn)屋跟張婆子道別。 張婆子看著切得整整齊齊的魚塊,心道這姑娘干活兒利索,不拖泥帶水,說起話來也脆,當(dāng)下在鶯蘭身上看見自己年輕時(shí)的影子。 張婆子年輕的時(shí)候,性子急,帶著點(diǎn)兒潑辣。家里的大媳婦兒雖然勤快,可是做事兒不精細(xì),粗粗拉拉的;西廂屋的更不用說,大戶里出來的嬌娘子,只怕以后生孩子也要遭一把罪。 “你看,帶了魚來不說,還要你幫著收拾?!睆埰抛涌粗L蘭的身形,腰是瘦了些,但是看起來是個(gè)好生養(yǎng)的,關(guān)鍵一張小圓臉看上去滿滿的福氣。 “這是小事兒。我在家里天天都做。”鶯蘭一笑,一雙眼睛彎彎。 “帶些東西回去吧?!睆埰抛尤チ藮|廂屋,她也不是白吃人家東西的人,包了些去年曬的蘑子給鶯蘭帶上。 鶯蘭也不扭捏,對張婆子道了聲謝。 送走了人之后,張婆子又問莫三郎打聽鶯蘭家的情況,怎奈莫三郎就是一個(gè)字不說,直接回了東廂屋。 第二天,莫振邦和莫大郎踏上了去州府的路。張婆子在門前望了很久。出去尋親的事兒,村里除了村長,沒有人知道,也就是怕再從中生出枝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