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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廳不知去了哪里。 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莫恩庭當(dāng)下別過孟先生,問清素萍身在何處,想著帶人回去。 “你回去上工吧!”孟先生對著洛瑾道了聲,“伙房里不能缺人。” “先生,我也不想做了?!甭彖驹谠帲胪耍@里不是什么掙銀錢的好地方。萬一有事兒落到她身上,或許連個幫自己報信的人都沒有。 ☆、吵架 莫恩庭帶著洛瑾出了小廳,他突然笑了聲。 心里還有些情緒難平, 聽到笑聲, 洛瑾抬頭看去,“二哥,你笑什么?” “洛瑾學(xué)會咬人了?!蹦魍サ? 而且還令他高興地是她不在這里做工了, 她根本就不適合拋頭露面。外面世道險惡, 豈是她能應(yīng)付得了的? 明白莫恩庭說的是剛才揭穿鳳英, “我說的是實話?!?/br> “知道,洛瑾不會說謊?!笨吹搅碎T房,莫恩庭道,“我過去接嫂子出來,你在門口等著我。” 洛瑾嗯了聲,這一天她過得提心吊膽,到現(xiàn)在身上好像虛脫了一般,卻也輕松了一些。 “喂!” 有人拍了洛瑾的肩膀一下, 她回頭, “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來?”張月桃看著洛瑾,“剛才那人是不是表哥?” 洛瑾點頭, “是?!?/br> “表哥來這里做什么?”張月桃看著莫恩庭進了門房,想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這時,一條大狗跑過來,洛瑾嚇得當(dāng)場不再動彈。 一聲笑響起,“早說過, 它不會咬你的?!毖τ枵聨е粋€小廝從門外進來。 “貴人?!甭彖辛寺?。 “對了,晚飯你去給我送,我有話跟你說?!毖τ枵孪雭硎怯惺?,撂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薛予章帶著狗走遠,張月桃張望著,“那人是誰?” “不知道,是住在這家的貴人?!甭彖聪蜷T房,也不知道是不是素萍傷的太重,人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我爹怎么還不出來?”張月桃看著偌大的院子,心里想著若是能進去看看該多好?!拔乙ベ~房那邊看看?!?/br> 洛瑾沒理張月桃,只等著莫恩庭和素萍出來。 素萍連驚帶嚇,從門房里出來的時候,走路都不太穩(wěn),滿是傷痕的手扶著一旁的墻壁。洛瑾忙跑上去扶住她。 “嫂子,你的腿沒事兒吧?”洛瑾低頭看著素萍的裙子,劃破了一些,上面至今還沾著塵土。 “沒事兒?!彼仄嫉男闹两裉嶂P(guān)在門房的時候,心里想了無數(shù)種自己的下場,就是沒想到會被莫恩庭和洛瑾給救出來?!澳銈冑M心了。” “有話回去再說。”莫恩庭想著這是非之地還是不要久留的好,“走吧。” 兩個女子走的慢,大宅子漸漸消失在身后。 “二哥,剛才看見月桃了?!甭彖鲋仄?,“她在大宅子。” “應(yīng)該是舅來算賬的。”莫恩庭跟在兩人后面,“宅子里的rou是他們家送的?!?/br> 洛瑾嗯了聲,她感覺到素萍一直在發(fā)抖,想來也是,誰碰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嚇得不行。 回到大石村時,已經(jīng)是傍晚,家家戶戶開始忙著做晚飯。素萍站在自己家門前,猶豫著,似乎并不想進去。 家里有一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她卻還要回去為他洗衣做飯,伺候他一家。怎會不覺得不甘和委屈?就說今天她被人冤枉,莫鐘連面都不露,一顆心算是徹底寒了。 莫家這邊,莫恩庭跟莫振邦說了白日里的事。莫振邦還沒開口,一旁的張婆子嘴里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寧娘安慰了洛瑾幾句,兩人便開始晚飯,突然院外面?zhèn)鱽頎巿?zhí)聲,一個聲音有些尖,一個聲音是張婆子。 家里的人連忙跑了出去,見張婆子與鳳英吵了起來。張婆子平時不動彈,罵起人來毫不含糊,連鳳英這樣嘴厲的都不是她的對手。 嘴上罵著,張婆子手里也不閑著,一個裝鍋灰的盆子,照著鳳英兜頭倒下。 “哎喲,我的娘……”鳳英眼前一黑,呼號著,滿身滿臉的全是鍋灰。 “誰是你娘!”張婆子將破盆往地上一扔,“你這樣的孬貨,若是我生了直接掐死,還留著禍害人!” “天呀,你們一家是想逼死我!”鳳英撒潑的坐到地上,雙手拍打著自己的雙腿,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娘不吃你那套!”現(xiàn)在的張婆子比鳳英的聲音還要尖,一雙小眼利得跟刀子似得,“別以為沒人制得了你,就覺得自己了不得,能上天!我今兒就告訴你,別惹我家的人!” “大家伙兒都來看呀!”鳳英嚎了一嗓子,“莫家打死人了?!?/br> 本是做飯的時候,村民們聽到動靜都走了出來。兩個女人打架,男人們也不好上前勸阻。至于女人們,沒有喜歡鳳英的,當(dāng)時都在心里為張婆子加油,自己也恨不得上前揣上兩腳。 “喊什么喊,嚎什么嚎?”張婆子罵的起勁兒,“整天把臉涂得跟鬼一樣,自己還以為是個仙女兒,你的眼就是兩個窟窿,留著也沒用,趁早摳了去?!?/br> “你個老不死的!”鳳英見沒人幫自己,從地上跳起來,雙手掐腰,“仗著你家人多,就欺負人是吧!告訴你,我可不好欺負!” “我老死了,有兒子送終,你有嗎?”張婆子擼了擼袖子,想上前,寧娘連忙拉住,怕她年紀大吃了虧?!爸竿隳切┮澳腥税?!” 這女人吵架,到最后就是罵的不堪入耳。與張婆子交好的婆子上前勸著,將人好歹送回了院子。獨留鳳英在外面罵罵咧咧。 眼見張婆子走了,鳳英還想逞威風(fēng),剛張嘴,就被一旁看熱鬧的媳婦兒們奚落了。什么惡有惡報,什么半斤粉不正經(jīng)…… “關(guān)你們什么事?!兵P英的腳一崴,重新摔回地上。 周圍發(fā)出一陣哄笑聲,女人們勸自己的男人回了家,留下一身灰的鳳英,人不人鬼不鬼癱在地上。直到她的男人牛四趕過來。 里屋的炕上,張婆子似乎還不解氣,嘴里嘟噥個不停。 “哪有這么欺負人的?連個理兒都不給,就直接將人往衙門里送!”張婆子嘴皮子薄,說起話來一點兒都不磕絆,“這樣的宅子,不待就對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莫振邦被自己婆娘吵得頭痛,看了眼張婆子,示意她兒子兒媳都在場。 誰知張婆子并不理會,又開始罵起了鳳英,“這個半斤粉是不是看著咱家人好欺負?自己不要臉,還罵別人手腳不干凈。活該這傷天理的養(yǎng)不出孩子!” “說話不要這么毒辣。”莫振邦開口,“你好歹是個長輩?!?/br> “長輩?”張婆子噴著唾沫星子,“別以為我上了年紀走不動了,誰要給我氣受,我去給她家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