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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緊接著被人推開了。 沈臨州背著渾身僵硬的陸桑轉(zhuǎn)過頭,只見梁塵睜大眼睛站在門外,他身邊還站了一位同樣瞠目結(jié)舌的女員工,他一打眼覺得眼熟,但一時半會又叫不出名字。 直到他背上的陸桑忽然出聲,“常、常冬?” 這種被原配老婆捉j(luò)ian的渣男般的緊張語氣是怎么回事?沈臨州手臂一松,把人放了下來。常冬此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看到了怎樣的畫面,她心里一面唾棄,一面小跑著往電梯方向走。陸桑趕緊追了過去,走廊里沒人,她小聲喊,“常冬,你別跑啊,你聽我解釋啊……” 梁塵杵在門口尷尬地笑一聲,“沈總,我敲了門的?!?/br> 沈臨州沖他擺了擺手,梁助理走后,他盯著手里的鑰匙出神片刻,走到抽屜旁,打開了那個被鎖上的抽屜。里面是兩份文件,一份結(jié)婚協(xié)議,另一份是他上回出差前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后來陸桑車禍?zhǔn)洠蛟S是上天給他的一個機會,他如今沒了離婚的打算,也不想讓她見到。 他沒想到陸桑今天會忽然過來,也差點忘記里頭的文件她不能看。 差點出大事了。 最后,他將兩份文件拿去粉碎機粉碎,又不禁想,陸桑的那份結(jié)婚協(xié)議在什么地方? 陸桑追上常冬以后,后者面色不善地盯著她。 陸??艘幌職さ溃拔铱梢越忉??!?/br> 常冬冷冷地看著她,“你跟我解釋什么,對著沈總的太太才需要解釋吧?我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平時他們的叮囑你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你明知沈總結(jié)婚了,你找什么男人不好,非要對有婦之夫下手,沒臉沒皮。” 哎,常冬這人看著冷,罵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要換了許綿綿,估計都能讓她罵出花來,陸桑頓了頓說:“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就明白了。” 她摸向褲子口袋,咦,手機呢?不管了,先說了真相再說。 “我跟沈總是夫妻。”陸桑道。 常冬盯著她看了一會,有些不忍再看地別開眼,“魔怔了你,就那么想上位嗎?” “不是,是真的,我剛剛就想給你看我們倆結(jié)婚證照片,但我手機不知道落在哪兒了?!?/br> 常冬回想了一下說:“在你桌上,我過來的時候看見了?!?/br> 陸桑去拉她的手,被常冬下意識躲開了,她沒放在心上,“走,回去我就給你看?!?/br> “英年早婚?”被拉到樓梯間的常冬看了眼陸桑跟沈臨州結(jié)婚證上的合照問道。 陸桑點點頭。 “那你入職的時候怎么不說呢?”常冬不解。 陸桑說:“因為擔(dān)心你們怕我跟沈臨州打小報告,或是懷疑我會端架子,不跟我以正常同事的身份相處啊。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就想有個正常輕松的工作環(huán)境。還有,目前這是秘密,只有你知道就行了,其他人是否了解我不關(guān)心?!?/br> 常冬皺起眉,“那要是以后被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別人可未必有我這么好說話,特別是隔壁部門那幾個,誤會了還不知道要傳什么流言蜚語?!?/br> 常冬關(guān)心她,陸桑不由開心,拍拍她的肩道,“那個以后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天晚上,陸桑絕口不提上午的糗事,想等沈臨州放松警惕之后再問。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這晚沈臨州話也出奇得少,吃完晚飯就躲進(jìn)書房鎖了門,里面?zhèn)鱽矸涞构竦穆曧?,也不知他在背著她找什么?/br> 一個已婚男人背著老婆會找什么呢?私房錢?他們的錢各存各的,應(yīng)該不是。那會是什么不能讓老婆知道,莫非是……他一個人看的那什么片? 陸桑想象了一會畫面,“咚咚咚”敲門,“臨州,需要我?guī)兔???/br> 里面的動靜停了,半晌,有腳步聲靠近,門打開后,沈臨州站在門后,發(fā)絲頂著不知在哪兒蹭來的白灰,陸桑伸手指了指,“……頭發(fā)臟了,你在做什么?。俊彼筋^去看,被沈臨州若無其事地推了出來。 “找點東西,不用幫忙。” 沈臨州一臉不歡迎,陸桑“哦”一聲,回屋畫畫去了。 楚夏這天卡劇情,于是找陸桑討論,陸桑被沈臨州今晚的表現(xiàn)搞得有點懨懨的,她趴在床上跟楚夏聊了幾句,坦白說:“我今天狀態(tài)也有點差,可能提供不了多好的建議。不過依我看,如果你一定要保持更新,又暫時沒有好想法,不妨充實一下人物背景。故事才展開,被一股腦地塞太多劇情,讀者會吃不消。但也免不了會被部分人說注水,所以權(quán)衡一下,看你自己怎么決定了。” 楚夏:“好。” 楚夏:“你怎么了?新工作不順利嗎?” 出于私心,陸桑沒說真話,“這么久沒工作,忽然上班有點不適應(yīng),過幾天就好了?!?/br> 沈臨州在書房沒找到陸桑那份協(xié)議,臥室也已經(jīng)找過了,那會在哪?會不會被陸桑帶到了陸家?他在思索問題,不可控制地木著一張臉去了浴室洗澡。 陸宸抱著歲歲,眼看沈臨州面無表情地從他眼前晃了過去,皺皺眉,他去找陸桑。 “姐,你跟姐夫吵架了嗎?” 陸桑盤腿坐在床上看柯南,聞言迷茫道,“沒有啊?!币f吵架算不上,但沈臨州肯定有事瞞著她,她小情緒去得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又問陸宸,“怎么忽然這么問?” “我看姐夫心情不太好。” “是嗎?”為什么?白天不給她看抽屜里的東西,晚上還不準(zhǔn)她進(jìn)書房,該生氣的不是她嗎?他還生氣了。 陸宸看陸桑一臉無辜,說了聲“也許是我看錯了”,然后走了出去。 陸桑繼續(xù)看柯南。沈臨州洗完澡進(jìn)來,冷白的臉上忽地鍍上一層暖色,她瞄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沈臨州察覺連她的頭發(fā)絲都透出不想理他的小脾氣,知道今天所作所為令她很難不多想,主動湊過去道,“我剛剛是找這個?!?/br> 陸桑瞬間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是一對鉑金素戒,在暖融融的燈光下折出光輝。她掩去嘴角笑意嘟囔道,“……找這個做什么?”又偷偷抬眸看他。 沈臨州笑著抓起她的手,他輕道,“今天不是被別人知道了嗎,不如就戴上表明身份。當(dāng)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自己戴。” 陸桑沒說話,努了下嘴,伸出手指。 沈臨州拿出那枚女戒,慢慢套上她修長白凈的手指。這對婚戒他很早就買下,不過一直沒機會跟她一起戴,終于得償所愿,他的手不禁有點發(fā)顫,就好像能夠因此鎖住一個不想醒來的美夢。 抓著她戴戒指的手湊到唇邊一吻,他順勢把人拽進(jìn)懷里。 “現(xiàn)在不生氣了吧?”沈臨州在她頭頂出聲道。 陸桑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呼吸輕得好似不愿反駁,默認(rèn)了他的話,他心里頓時一輕,將人摟緊了些。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