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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著熊,只聽沈臨州已經收了剛剛的冷漠疏離,十分尊敬地喊了一聲爸。 “臨州,你趕回來就陪床,累不累啊?我來替替你吧。” 沈臨州說:“還好。” 老陸又問,“早飯吃過了嗎?” “正要吃,”陸桑見縫插針地說,手已經抓起一個小籠包,被老陸一手截住了,臉上是真·老父親的關懷和不敢茍同,“洗手了嗎?” “洗過了,”沈臨州替她回答,說著認真又溫柔地看著陸桑說,“慢點吃?!?/br> “……”他變臉之快讓陸桑感到一絲絲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下一章更新前留評有紅包,因為目前是待業(yè)在家沒有工資QAQ 明天見 謝謝營養(yǎng)液: 讀者“抹茶影視制作公司”,灌溉營養(yǎng)液 42019-06-24 20:32:16 ☆、03 第三章 然而沈臨州只是想通了點事。 陸桑無論什么時候都很樂觀,又孝順,不會為了什么事去自殺。而且就算是不想見到他了,他們的婚姻本來也馬上要結束,她這么做是多此一舉。 吃飽喝足,陸桑在幾個男人的談話聲里昏昏欲睡。多休息有利于身體恢復,沈臨州看了她一眼,跟岳父一起放低聲音,而江鐸也忙去了。 陸桑是因為一些生理性的原因醒來的。 老陸在旁邊小沙發(fā)上打盹,沈臨州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桌子,桌上堆滿了文件,還有一臺手提電腦。他正盯著屏幕,電腦的光籠在他眼睛里,形成兩個發(fā)亮的光圈。 有點尷尬。 這時候叫醒老陸也不對,讓沈臨州幫忙……更難堪。 她神思不屬地盯著他看了幾秒,沈臨州目光一動,朝她望了過來。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他心里有個猜測,還是問道,“怎么了?想喝水?” 一聽“喝水”二字,陸桑的頭霎時晃得像撥浪鼓。 “不是不是,我……” 沈臨州站了起來。 這輕微的響動吵醒了屋里的老陸,他睜開眼迷糊了一陣,第一反應往病床上望去。 “桑桑醒了?” 太好了。陸桑給了沈臨州一個別過來的眼神,小聲道,“爸,我有事跟你說。” 老陸不明所以地湊過來,陸桑貼著他耳朵小聲說了幾個字。聽完,老陸也看了沈臨州一眼,起身道,“我出去一下?!?/br> 他一走,沈臨州還站在原來位置看著她,見她對著自己尷尬一笑,問道,“不需要我?” 陸桑搖頭,“我爸離門口近,你忙吧?!?/br> 沈臨州的表情有兩秒空白。 陸桑忽然愧疚起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她把沈臨州睡了,但算起來肯定是她的錯,結果她一場車禍醒來就把他忘了,對他這么客氣,跟對待善意的陌生人一樣。 他會不會難過? 她沒思考出個結果,沈臨州已經收了方才的受傷跟茫然,他走到床邊,開始挑水果。他寬大的掌心躺著越來越多又大又紅的櫻桃,然后不知從哪找來一個沙拉碗,對她點點頭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老陸領著一個護士過來了。 又過了不久,護士出了門,陸桑長長地嘶了口氣。 沈臨州就是這時候推門進來的,看到她蹙著眉尖,什么都沒問,大概也怕她難為情。他只是進門后就坐到了她左邊的另外一張沙發(fā)上,她右手能動,可面朝天躺著、無法翻身,拿水果還是不太方便。 “吃嗎?”沈臨州忽然問。 當然呀,陸桑巴巴地看著他,“嗯?!?/br> 沈臨州眼睛彎了一下,因為他湊近了,他臉上的細節(jié)一絲不落地墜進她眼睛里。他不常笑,所以這一笑格外驚心動魄,簡直是鐵樹開花級別的,陸桑呆了呆,這才看見已經遞到她唇邊的櫻桃,連忙張開嘴吃了。 櫻桃很甜,她臉上也不自覺露出笑容。剛要抬手接住嘴里的核,一只手比她的更快,輕輕戳了戳她的嘴角。 陸桑閉著嘴巴搖了搖頭。 “吐出來?!彼f。 陸桑下意識去看老陸,這才發(fā)現老陸不知何時出去了,人根本不在。她于是小心翼翼張開嘴。 嗚,她是不是撿到寶了。 他喂她吃櫻桃,陸桑想起來一件事,于是騰出手摸過來手機,暗搓搓把屏幕調暗。 她的相冊里大部分是風景照,還有幾張上班時忙里偷閑描的線稿,往下翻了很久,終于看到了沈臨州的照片。從拍攝角度看,應該是偷拍。 他卷著襯衣袖子在廚房切菜、他抱著歲歲在客廳看球賽、他在書房伏案工作、他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他熟睡在臥室床上…… 陸桑的視線慢慢落到最后一張上面,從距離看,她應該在門外。 奇怪了,按照自己的尿性,肯定會躺在他身邊、來一張香艷的合照,可是翻遍手機,就連一張合照都沒有。 “你在看什么?” 頭頂陡然落下一道聲音,陸桑被嚇了一跳,手跟著劇烈地一哆嗦,碩大的手機滑了下來,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她臉上,疼得她嗷地叫了一聲。 沈臨州馬上從她臉上拿開了手機,蹙眉問,“砸到哪了?鼻子還是眼睛?” “都有,”陸桑捂著鼻子、眼泛淚花地說,“我問你個問題?!?/br> “什么?” “我們家有幾個臥室?” “三個?!?/br> 陸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幾秒,張開嘴說:“我還要吃櫻桃。” 要吃午飯的時候,許老師過來了。她不僅帶來了午飯,還帶了幾件換洗衣物給陸桑。沈臨州出差回來后一直守在病床前,一秒都沒合眼,許老師看出他神色憔悴,讓他回家休息。 沈臨州道,“回家太遠了,一會我去江鐸辦公室休息。” 許老師嘆了口氣,“江鐸性子太活潑了,我怕他鬧你?!?/br> “當了醫(yī)生,穩(wěn)重些了。” “這倒沒看出來,他要是鬧你,你就把我搬出來說說他?!?/br> 沈臨州一笑,“好。” 三人一塊吃了飯,沈臨州一走,許老師轉頭道,“桑桑,你跟臨州怎么了?” 陸桑蹭了蹭鼻子,“啊?” “怎么那么生疏?” “有嗎……” 從進門,沈臨州喊她許老師,陸桑的眼睛就微微睜大了,好像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稱呼。沈臨州給陸桑夾菜,陸桑一直客客氣氣道謝,跟第一次和別人同桌吃飯似的。一切都很不對勁。 遲疑了下,許老師問,“陸桑,臨州是我教過的學生,跟江鐸差一屆,你不知道?” 陸桑想也不想就說,“知道啊,怎么不知道?!?/br> 許老師心道果然,沈臨州跟江鐸是同班同學,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是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