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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仔細(xì)斟酌,再三考慮。而這一斟酌,就是上千年。有這時間,早尋到更好的落腳處,在云山上開鑿洞府的念頭自然被舍棄。上千巫修飛奔在回家的路上,途中偶然發(fā)現(xiàn),奔騰的河水也增添不少靈氣。好奇之下,取來半盞,雖比不上雨水,也是難得。確定水脈已產(chǎn)生變化,部分巫修停下腳步,在河邊搭起草廬,盤膝靜坐,現(xiàn)出本體,開始汲取河中靈氣。接獲靈雨太少,不足支撐跨越境界,有這條靈河,也是一種變相補償。留在河邊的,以草木為本體的修士居多。只要扎根土中,靈氣就會源源不斷涌入氣海,比靜修提升更快。余下巫修只能看著羨慕,想同前者一般,實是不可能。畢竟本體有差,和靈木仙草比這個,當(dāng)真是腦袋不正常。在眾多靈木仙草中,一顆瑩瑩碧綠的草籽格外引人注目。靈力充盈,靠近百米既有所感。然未抽--出枝葉,連嫩芽都沒有,只是由歡鳥銜著到河邊,被一株噬魂藤圍住,同修士一并汲取靈氣。“這顆草籽是什么來歷?”沒有答案,更無人知曉。兩盞茶的時間,歡鳥去而復(fù)返,重將草籽銜走,振翅飛入云山,落在仙池旁,小心將草籽浸入水中。綠光乍現(xiàn),纏繞紅色靈力。老樹光芒更熾,魚群仍在沉眠。草籽浮在水面,呼吸間,同整座云山融為一體。巫帝宮中,李攸睜開雙眼,單臂撐起身體,梳過披在臉頰的長發(fā),神情中有些許疑惑。這種靈力,是仙靈草?側(cè)過頭,看著依舊陷在夢中——或許該說,提升境界中的巫帝,疑惑更深。仙靈草的靈力與巫帝極其相似,仿佛是從后者直接分離。先時尚不曉得,同巫帝結(jié)印之后,這種感覺愈發(fā)強(qiáng)烈。可能嗎?李攸抿了抿嘴唇,無法確定。垂下眼眸,俯身-撩起一縷銀色,仔細(xì)看著巫帝額心的圖騰,越看越覺得中心處是一株仙草,被靈木圖騰拱衛(wèi),卓然不群。敲敲腦袋,捏一捏額心,他這是睡的時間長了,腦袋也糊涂了?還是說,又開始想念相伴七百年的伙伴?思量間,心緒不由得飄遠(yuǎn)。回憶三生,許多畫面閃過腦海,在千刃山中的歲月最為清晰。“也不知道……當(dāng)真是錯覺?”低暔一聲,語義未盡,包含許多不確定,只能等巫帝醒來后再問。李攸收回視線,拉起中衣,正要起身,腰部突被禁錮,溫?zé)岬臍庀⒆陨砗蟾采?,銀色的發(fā)絲落在肩頭,有些冰,耳根卻開始發(fā)熱。“要走了?”“恩?!?/br>李攸沒動,任由巫帝將他困住。靠在巫帝肩上,感覺很舒服。一切紛擾都會遠(yuǎn)去,很想就此地老天荒。起初,腦海中出現(xiàn)這個念頭,李攸吃驚不小,以為自己是哪里不對勁。現(xiàn)在,他已是全盤接受。反倒是認(rèn)為,真能這樣也不錯。被人珍重千年,專情兩世,再鐵石心腸也會軟化。哪怕修的是無情道,也會道基不穩(wěn),舍棄千百年的修為,縱-身投入滾滾紅塵。“我想和你一起?!?/br>“不行?!?/br>艱難道出兩個字,李攸閉上雙眼,靜思五秒,睜開時,已全然恢復(fù)-清-明。“你我都清楚,這段因果需我自己了結(jié),就像千年之前,一切都已注定,無法更改?!?/br>“真的不行?”手指纏過黑發(fā),指尖描摹著李攸頸間的線條,不出意外,引來一陣輕顫,“沒有任何余地?”“沒有?!?/br>“我只想陪著你?!?/br>“那也不行?!?/br>李攸拉開巫帝手臂,轉(zhuǎn)過身,對視兩秒,終是嘆息一聲,托起對方后頸。柔似微風(fēng)的吻,一一落在額心眉梢,最后,淹沒在紅唇之中。輕紗浮動,銀絲披散,李攸瞇著雙眼,陷入軟枕中,神智有些恍惚。直到腳踝被扣住,小腿蹭到絲滑的衣料,瞬間回神。轟!玉石坍塌,繼整條亭廊之后,帝宮內(nèi)的一張白玉床宣告壽終正寢。巫帝看著李攸,神情很是無奈。上一秒,他剛從地上爬起,以一種很不“界主”的姿態(tài),昭示李攸的狠心。“這也不行?!崩钭鹫吲牡羰中挠穹?,正色道,“你已是元神后期,想馬上飛升?”自然……不想。“那不就結(jié)了?!?/br>李攸看看玉床,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全部下肚。意思意思打個飽嗝,揮手召來鳳羽,轉(zhuǎn)身間,已覆上一件黑袍。依舊是長袖寬擺,流動紅紋,只在肩頭多出兩枚金色圖騰,仿佛游龍戲鳳,延伸至袖擺,盤繞出精美圖案。“這是你加的?”李攸蹙眉,抖抖衣袖,總覺得太過顯眼。“不是。”巫帝搖頭,仔細(xì)看著新成的花紋,眼中閃過笑意,“這是龍鳳古印。”話落,周身纏繞紫、紅兩色靈光,待光芒散去,黑衣緋帶一如往昔。唯一變化處,肩頭也多出兩枚圖騰,和李攸身上的一模一樣。“還說不是你動的手腳?”李尊者挑眉,神情有些不善。巫帝眼中笑意更深,頃身附在李攸耳邊,低語數(shù)聲。瞬息間,李攸臉色由白變金,再由金變白,很難以形容。“你說真的?”“真的?!?/br>巫帝坦然,李攸雙耳驟成赤金。沉默兩秒,忽然手捏法訣,飛身沖出殿門,差點撞破石門,驚得守門的巨龍炸開鱗片,飛速沖回,唯恐出現(xiàn)差錯。落在綠洲中,李攸捏捏耳垂,仍是火熱。不過是這樣那樣過,竟然就會多出兩個圖騰!這是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事實上,如果李尊者知曉靈雨的深層含義,就當(dāng)明白,圖騰已不算什么,今后巫界的降水才是真的坑人。人界白云山大典之后,五國形勢悄然產(chǎn)生變化。云霽歸國,昭告全境,除國號,自降為諸侯,迎回母妃牌位。同日,下令廢皇室燈閣,燃先君靈位,趕出-皇-室-祭祀。四國嘩然,多數(shù)斥其大逆不道。云霽不以為然,更于兩日后拿霍氏全族,霍章直系血脈全部下獄,同當(dāng)年慘事有關(guān)之人,全境-緝-拿,逃入他國亦不罷休。或許覺得還不夠震驚世界人,在廢除君號,自降為侯,處置霍家之后,云霽公然宣稱,其為先朝宗室血脈,此后將不尊周室祭祀,改奉夏朝國君為主,祭祀夏朝先祖。“他瘋了嗎?”非只四國皇室世家如此想,周國臣民也是惶惶不安。作為挑起一系列混亂的云霽,絲毫不為外界影響,都城事了,立即調(diào)兵遣將,于約定之日趕赴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