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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楚楚沒事,盛允才放心。 深深地看了南昭一眼,他拉著楚楚往府外走。 南昭趕緊跟上。 完全摸不清狀況的南齊也跟了上去。 他心里還想著,他哥不是一直都對師父念念不忘嗎?怎么又惦記上了太子妃的母親? 惜貴妃被關(guān)在天牢,楚楚的母親也跟她在一塊。 天牢里面關(guān)押的都是重犯,雖說環(huán)境陰暗潮濕了一點,但還算干凈,只有淡淡的腐朽氣味。 惜貴妃和楚楚的母親分別被關(guān)在兩個相鄰的牢門里,腳上都戴著鐐銬。 不過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前者馬上就要被處斬了,而后者則不會。 一靠近那個牢門,南昭身上的那只蠱就更狂躁了,像是隨時都要沖上去跟人打一架。 “你可認(rèn)識南鈴兒?”南昭焦急地走過去,隔著牢門問道。 門內(nèi)的人沒有給他回應(yīng),連目光都沒往這邊看,只顧著隔著粗粗的木柵欄,問那邊的惜貴妃:“現(xiàn)在頭還疼嗎?” 姜楚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有時候真的想知道,惜貴妃到底給母親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這么死心塌地,寧愿拋夫棄子也要跟惜貴妃在一塊。 惜貴妃神色懨懨地點了點頭。 婦人便把自己的手從柵欄縫隙里伸出去,溫柔地幫惜貴妃揉太陽xue。 粗糙的柵欄,把她胳膊上的衣服都磨破了。 南昭回頭看了姜楚一眼,見后者早已見怪不怪,便再次問道:“認(rèn)識南鈴兒嗎?” 惜貴妃和姜楚的母親都沒有搭理他。 南昭轉(zhuǎn)頭看向盛允,冷冷地問道:“我能對她用蠱嗎?” 他手指指向的是惜貴妃。 雖然他懷疑的對象是另一個人,但是那人畢竟是太子妃的母親,他不好當(dāng)著姜楚的面出手。 便只能先從惜貴妃下手試試,看她們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說不定這女人知道些什么。 “隨你。”盛允不想在這里耽誤時間,自然是怎么逼問來得快就怎么弄。 南昭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木盒,隨后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一節(jié)竹笛。 他把木盒打開,放在地上。 姜楚不敢低頭看,把腦袋埋在了盛允懷里。 南昭將竹笛放在唇邊,吹出一段低沉的音調(diào),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片刻之后,響起了什么東西在地上爬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好像有很多足。 “??!”惜貴妃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痛呼,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姜楚下意識想轉(zhuǎn)頭去看,卻被盛允按著腦袋沒辦法抬頭,什么都沒看到。 “你對她做了什么?”姜楚的母親大驚失色,隔著牢門想要抓住南昭,卻因為柵欄的限制根本夠不到。 她又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姜楚,“你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姜楚就當(dāng)沒聽見。 婦人像是癲狂了一般,一邊罵楚楚狼心狗肺,一邊罵南昭心狠手辣,可她每次面向惜貴妃,神色和聲音都會變得很溫柔。 “認(rèn)識南鈴兒嗎?”南昭停止了吹竹笛,聲音冷得幾乎能淬出冰碴子來。 惜貴妃點頭如搗蒜,“認(rèn)識,認(rèn)識,我手里的蠱都是她給我的?!?/br> 南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南昭繼續(xù)問道。 如今惜貴妃的狀態(tài)很奇怪,她的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 “我,我入宮之前遇到她的,當(dāng)時我發(fā)現(xiàn)她會蠱毒,就故意接近她。沒想到她那么蠢,我只是說了句想學(xué)蠱毒,她就把她的蠱術(shù)教給了我?!毕зF妃僵硬地說道。 “后來呢?”南昭紅了眼睛,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后來,我入宮,想給當(dāng)時懷著身孕的皇后下蠱,但是不小心把蠱下在了靜太妃身上,另一只蠱在阿青身上,但是阿青遲遲沒能懷上身孕,我就只能把同生蠱下在南鈴兒身上?!毕зF妃條理還算清晰,把自己做過的事情一股腦全抖落了出來。 靜太妃,就是盛允的生母。 南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 姜楚此時已經(jīng)從盛允懷里抬起了頭,隱約看到南昭眼角泛著的淚光。 后面的事情,不用惜貴妃再說,她也能猜到了。 因為母親沒能懷孕,所以沒辦法再下另外的同生蠱,所以惜貴妃就把手伸向了南鈴兒。 不過既然要南鈴兒成為宿主,那就要讓她先懷上身孕,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顯而易見。 盛錦前面有兩位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先天帶著不足。 所以南鈴兒應(yīng)該是被下了兩次同生蠱,懷上身孕后孩子又被打掉。 這其中不知受了多少罪。 “得到南鈴兒的蠱術(shù)和她養(yǎng)的蠱之后,我把她囚禁在了地下的密室里,先頭兩位皇子生下來身子就垮了,等我的錦兒出生后,我就讓阿青把南鈴兒殺了?!毕зF妃還在無知無覺地說著自己記憶中的事情。 出手的是阿青,她身上被南鈴兒臨死前下了咒,所以才會讓南昭的蠱陷入狂躁。 “?。 蹦险押鋈槐罎⒌卮蠼幸宦?,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拿起竹笛繼續(xù)吹奏,只是這次變了個音調(diào),比方才的曲子還要詭異陰森。 聽得人脊背發(fā)涼,腳底發(fā)寒。 惜貴妃痛苦地哀嚎著,在地上扭曲成可怖的形狀,嘴里也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滲人的慘叫。 姜楚早就被盛允護(hù)在懷里,耳朵也被兩只大手捂住,什么都察覺不到。 惜貴妃疼得都快瘋了,不停抱著腦袋往地上砸。 在旁邊看著的阿青也瘋了,她罵著南昭和姜楚,眼里不停地流著淚水,還把手伸過柵欄,想要抓住那邊的惜貴妃,幫她減輕痛苦。 可惜,惜貴妃現(xiàn)在疼得連聲音都很難發(fā)出來,更別說挪過去靠近她。 南齊看著這一幕,唏噓不已。 在場的人里,或許只有他能明白,為什么他哥會是這個反應(yīng)。 當(dāng)初若不是南昭突然對南鈴兒示愛,也不會逼得南鈴兒離開南煙。 那時候,南鈴兒是他們兄弟兩個的師父。 她把他們兩個當(dāng)親生孩子疼愛,卻沒想到,南昭卻愛上了她。 南鈴兒自覺有違人倫,無顏面對世人,所以才會悄悄離開。 南昭和南齊找了她這么多年,都沒能找到她的下落。 如今卻突然得知,心愛之人因錯信他人落到了這樣的下場,南昭怎么可能不恨? “我哥快瘋了,估計得折磨上一陣子?!蹦淆R小聲對盛允說道。 盛允先拉著楚楚,離開了天牢。 “給她看看。”盛允拉著楚楚的手腕,遞到了南齊面前。 南齊苦笑,“放心吧,我哥沒那么喪心病狂,他不會對一個懷著身孕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