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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緋色的胭脂。 過了好一會兒,盛允才舍得離開。 兩人的距離微微拉開了些,總算沒有了剛才的氣息糾纏。 恍然間,楚楚覺得好似真的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不然她怎么聽到了雷聲呢?還是那只是她的心跳? 姜楚眸中噙著一汪秋水,目光迷離,羽睫輕輕地顫著,桃腮含著羞意,櫻唇略有些紅腫。 盛允身子繃得更緊,只覺一陣口干舌燥。 他要用這種方式,跟楚楚表達(dá)他的“想”。 搭在楚楚身后的手臂并沒有收回,兩人的距離依然很近,氣息糾纏。 楚楚欲哭無淚,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 “楚楚不信我?”盛允忽然在她耳垂上,輕輕捏了一下。 姜楚的身子瞬間軟了,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 身體里好像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催著她答應(yīng)殿下的話。 楚楚貝齒扣著下唇,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羞惱地瞪向他。 對自己方才的使壞,盛允絲毫沒感到半點(diǎn)羞愧,反而目光坦然地跟楚楚對視。 他很有耐心,繼續(xù)跟小姑娘磨:“楚楚,你難道忍心看著我難受嗎?” “殿下,如果……不那樣,你會難受嗎?”姜楚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好奇地問道。 盛允認(rèn)真地點(diǎn)頭:“嗯,會很難受。楚楚看過煙花嗎?” 姜楚茫然地眨眨眼,細(xì)聲說道:“看過?!?/br> 殿下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 盛允摟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些,低沉的嗓音道:“我的身子,就好似點(diǎn)燃了的煙花一般。” 煙花? 姜楚愣住了。 過了好半晌,她才反應(yīng)過來,瞬間羞得不敢抬頭看他。 殿下的意思是說,他難受的時候,就好像煙花一樣,都快要炸裂開了嗎? 她怎么覺著,殿下變壞了呢? 還是從前殿下也這樣,只是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楚楚,你就答應(yīng)我吧?!笔⒃噬钌畹匚丝跉猓僦氐赝鲁鰜?。 不想他難受,姜楚最后還是害羞地應(yīng)下了:“好?!?/br> 只要,只要殿下能說到做到就好。 她可不想再睡到晌午才起床。 盛允心下得意,忍不住動了一下。 姜楚被嚇得連忙跳出他的懷抱,后退了好幾步。 小姑娘害羞地用手捂著巴掌大的小臉,只有紅透了的耳尖露在外面。 盛允自己把剩下的衣服穿好,去一旁拿來了楚楚的衣裙。 這回楚楚不愿讓他幫自己穿衣服了。 誰讓殿下方才那樣對她。 盛允無奈,只好把遠(yuǎn)夏叫進(jìn)來,讓她服侍楚楚梳洗。 他則是去了前院。 不舍得讓楚楚伺.候,又不想讓婢女近身,盛允只能去前院,讓郎奉準(zhǔn)備漱口和凈面的水。 “昨日那個婢子呢?”盛允把用完的巾子扔到水盆里,沉聲問。 他的聲音仿佛淬了寒冰一般,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意。 郎奉低下頭回道:“回王爺,她已被屬下關(guān)在暗牢,還未用刑?!?/br> 盛允一想到因?yàn)檫@個該死的婢子,楚楚受了這么大的驚嚇,頓覺氣不打一出來。 其實(shí),他心中也有遷怒的成分在。 平陽候傷害了楚楚,他卻不能報(bào)復(fù)回去,不然會讓楚楚更傷心。 偏偏這時候綠遙撞到了刀口上。 不好好懲治一番,難消他心頭郁氣。 “按照以前的規(guī)矩來?!绷粝逻@句話,盛允轉(zhuǎn)身離開。 郎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王爺居然對王妃的婢女這么絕情。 昨日他離得遠(yuǎn),并未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有個婢子惹了主子生氣,便把人抓了回來。 曾經(jīng)容裳郡主的婢女不老實(shí),王爺讓人用了最狠辣的刑,也是為了以儆效尤,警告福王。 也不知這次的婢子做了什么,竟讓王爺這么生氣。 郎奉沒在原地想多久,很快就去了暗牢傳達(dá)王爺?shù)拿睢?/br> 這些大刑都來一遍,那名婢女應(yīng)當(dāng)是撐不住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 盛允回到院子,跟楚楚一道用早膳。 怕讓楚楚再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他沒提關(guān)于昨天的任何事情。 可沒想到,楚楚自己先問了出來:“殿下,綠遙呢?” 盛允面色如常,心里卻是一跳。 他當(dāng)然不敢告訴她真相。 若是讓楚楚知道了,定然會害怕,排斥他。 他手上沾滿了鮮血,可他會洗干凈了,再把楚楚抱進(jìn)懷里。 “我讓人把她發(fā)賣了。”盛允快速想好了應(yīng)對的說辭。 所幸楚楚沒有多想,問了一句就沒再吭聲。 盛允有些心虛,幫楚楚夾了一只水晶蝦仁包,趕緊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想學(xué)騎馬?今天下午就帶你去馬場,可好?”盛允上午有事要做,只有下午能陪她。 “好,”想到昨日的夢境,姜楚加了句,“我想先在府里挑一匹馬?!?/br> “都依你。” 用過早膳,盛允出府處理事情。 姜楚無事可做,本想留在府里看書,門房卻拿來了齊初霜的帖子。 帖子上熏了蘭花,剛拿在手里還未打開,就有淡淡的馨香傳來。 微黃的紙上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寫的是邀請楚楚今日一同出門游玩。 經(jīng)過了昨天那些不愉快,姜楚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便立刻換好衣服,上了齊初霜的馬車。 姜楚和齊初霜都戴著白色輕紗冪籬,遮住容貌和上半身。 兩人先去了趟眼下京城最時興的首飾鋪?zhàn)?,一人買了兩套頭面首飾。 姜楚偏愛紅玉,買了套金累絲海棠嵌紅寶石頭面,還有一套是紅翡滴珠飛鳳頭面。 齊初霜沒買整套的,而是挑了幾樣自己喜歡的珠花簪子。 到時讓人直接送到府上即可,不必她們自己拿回去。 之后她們又去買了些妝粉和胭脂。 走累了,齊初霜帶著姜楚,去了她常去的一家茶樓。 兩人踩著胡梯上了二樓,在臨窗的位置上坐下。 前后都圍著娟素花鳥紋圍屏,不時有旁人隱約的談話聲傳來,充滿了煙火氣。 齊初霜報(bào)了兩個楚楚從沒聽過的茶名,一旁的伙計(jì)幫她們擦完桌椅就下了樓。 “楚楚,這里的茶可特別了,你肯定沒吃過?!饼R初霜坐在楚楚對面,神秘兮兮地說道。 姜楚從方才起就在疑惑,這家茶樓處于鬧市,平常她們很少會來這里的。 這會兒聽她這么說,楚楚心里更疑惑了。 “什么茶?”姜楚好奇地問道。 “平日里我們吃的都是清茶,這家茶樓里賣的卻是‘果品點(diǎn)茶’。”齊初霜也是一次偶然的機(jī)會,才發(fā)現(xiàn)了這家茶樓。 她這話,倒讓姜楚生出了更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