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頷首示意,她才恭敬地退下,還把內室的門給關上了。 姜楚沒想到盛允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當下就勾唇笑了起來,明艷如桃李,眉彎似新月。 她直接從床上跳下來,顧不上穿鞋,就“登登登”走到了盛允面前,軟軟地喊了聲“殿下”。 盛允本來準備好的一肚子指責她沒良心的話,就這么被拋在了腦后。 他急忙把姜楚打橫抱起,丟回了床上,動作不可謂不粗暴。 姜楚被扔得打了個滾,從錦被里抬起頭,眼里含著一包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殿下......” 盛允被她婉轉的聲音喊得心里直發(fā)癢,跟有貓爪在撓似的。 可面上卻是另外一幅模樣,他故意板著臉,冷眼瞪她,眼眸深似寒潭。 姜楚被嚇得小肩膀瑟縮了下,眼眶里的水珠眼看就要落下來。 殿下又變兇了,好可怕。 盛允去旁邊的梨花木架上取下巾子,正好一旁的木盆里還有溫水,他便將巾子放進去泡了泡,巾子泡熱了,他隨意擰去水珠,走回了床邊。 “知道錯哪了嗎?”盛允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神色依然嚴肅冰冷,薄唇緊抿。 姜楚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怯生生搖了搖頭:“不知道。” 盛允冷哼一聲,突然彎下身子拽著姜楚的腳腕,把她拽到了床邊。 “哎呀!”姜楚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心中更加忐忑了。 再對上盛允那雙幽暗的眸子,她被嚇得小心臟直跳,哪里顧得上眼前人的身份,只管往雕花大床內側躲。 可還不等她躲到墻角,腳腕被盛允拉住,整個人又被拽回了他面前。 “不準亂動?!笔⒃事曇舻统痢?/br> 姜楚怯怯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反抗他。 盛允抓起她柔軟小巧的小腳丫高高舉起,粗魯?shù)赜媒碜硬了哪_心,嘴里還惡狠狠地說著:“罰你被擦腳?!?/br> 姜楚見他這么嚴肅的模樣,還以為這次要吃苦頭了,沒想到殿下只是要擦她的腳。 雖然心里害怕,但是被擦腳心真的好癢。 姜楚不由蜷起了粉嫩嫩的腳趾,把腳丫往回縮,腳心的癢處不停被碰到,她最后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盛允此時已經幫她擦好了兩只腳,見她笑得面頰泛紅,眼淚都快出來,他手里的玉足也在不停晃著,蹭他的手心。 他身體突然涌起一陣燥熱,燒得渾身難受。 ☆、沒有懷疑你 盛允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身子緊緊繃著,眼尾染上了些許赤色。 姜楚剛沐浴過不久,一頭青絲還帶著淡淡的霧氣,盡數(shù)披散在身后,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又惹人憐愛。 她只穿了寢衣,玲瓏有致的身材盡數(shù)凸顯,露在外面的粉嫩玉足調皮地晃動著。 偏偏遲鈍的姜楚還沒發(fā)現(xiàn)危險降臨,依然笑得沒心沒肺,嬌軀直顫。 鬼使神差地,盛允把姜楚的兩只玉足都抓在了手里,一手一只倒提起來。 他單膝跪在了床沿上,鳳眸幽深隱忍,翻滾著深沉的情愫。 就在他準備彎下身子壓下去時,姜楚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迷迷糊糊地問道:“殿下,你這是做什么?” 盛允的動作頓在了半空中,繼續(xù)也不是,直接下床也不是。 他很快就想出了應對的理由:“我看看你有沒有染上風寒。” 盛允身子再次壓低了些,手背貼在楚楚額頭上,碰了一下就離開了,還煞有介事地說道:“沒有發(fā)熱?!?/br> 楚楚瞪大了濕漉漉的眼睛,又羞又怯地看著他,呼吸都不由放輕了。 佳人在側,冰肌玉骨,吐氣如蘭,盛允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息愈發(fā)guntang。 他不敢再停留,忙起身離開了床沿。 姜楚因著他方才的忽然靠近,臉頰再次遍布紅霞,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皮。 她玉指絞著身下的錦被,羞澀地說道:“殿下,我身子好得很?!?/br> 盛允見她沒有懷疑,這才松了口氣。 早在剛定親那日,他就讓人找來了幾本畫冊看,就是怕到時候什么都不會,讓楚楚笑話了去。 畫冊看多了,他幾乎每晚都會夢見楚楚。 錦被翻浪,滿室生香。 還有不到半月,他真怕把自己的身體給憋壞了。 “地上涼,以后不準光腳在地上跑了,不然還給你擦腳?!笔⒃是辶饲迳ぷ?,語氣柔和了不少。 姜楚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本以為殿下是厭了她,所以才故意那么兇,原來他是在擔心自己。 她爬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坐在床上,雙手放于膝蓋,板著小臉,認真地說道:“楚楚知道了?!?/br> 那模樣,就像盛允是嚴厲狠心的夫子,她是乖巧聽話的學生一般。 看得盛允心里癢癢的。 若他真是夫子,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教導楚楚一番。 說完了光腳下床的事情,盛允還沒忘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呢。 “小白眼狼,我好心給你送東西,你居然懷疑我?”盛允彎下身子,雙手撐在床沿上,直直地看進姜楚眼底。 他這么一湊近,俊美容顏近在咫尺,姜楚差點又被美色迷惑,她羞紅了臉,眼神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姜楚的表現(xiàn),看在盛允眼里就是心虛。 “沒良心的小東西?!笔⒃释蝗簧仙砬皟A,含住了她的耳垂,略帶懲罰地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唔?!苯灪咭宦?,隨后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說道:“殿下,我沒有懷疑你。” 盛允依然沒有松開她的耳垂,聲音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嗯?還不敢承認了?” 耳垂上觸感濕熱,姜楚早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細聲細氣地說道:“我沒有,只是懷疑有人在殿下送的東西里下了藥而已?!?/br> 盛允心里甜滋滋的,早已相信了她的說辭,卻仍舊不肯放開她的耳垂。 姜楚苦著小臉,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 盛允這才放過她。 林老覺得姜楚只是多慮了,但盛允不這么認為。 所有關于楚楚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必須認真對待。 “明日我還讓人給你送東西,你莫要吃,讓遠夏全部送到她師父那里?!笔⒃孰p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姜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試探著道:“殿下,會不會是我猜錯了?或許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br> 今日已經麻煩了遠夏師父一次,什么都沒檢查出來,若是再麻煩他,她心里過意不去。 “若是猜錯了,沒人在我送的吃食里下藥。那便讓遠夏,把你平日里能接觸到的所有東西都送過去,讓他全部看一遍?!笔⒃噬裆J真,不像是開玩笑。 “可是,那樣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