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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夜蹲點的媒體,一直懇求她不要去,唐球也只好作罷。 只是霍遠瀾的電話沒等到,唐球反倒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聲音甜膩的電話:“喂,是唐小姐嗎?” 她的隱私被保護的很好,就算這幫人再怎么八也沒透露出一點風(fēng)聲,這還是她這么多天接到過的第一個陌生號碼,難道是記者?唐球不自覺的有些緊張,強作鎮(zhèn)定地問:“.....你是?” “呵呵。”她謹小慎微的聲音似乎讓那邊的女人確信了自己的判斷,張揚又嘲諷的笑了笑:“我是誰,這個問題你的確應(yīng)該好奇。你更應(yīng)該知道的是,霍遠瀾不是你能靠近的人?!?/br> 這還是她認識霍遠瀾這么久,第一次有人用這種態(tài)度跟她提起霍遠瀾,唐球不禁一愣,不自覺的抓緊了手機。 “我們見一面吧。”女人還在那邊滔滔不絕:“我在你們學(xué)校東門口的那家咖啡店,希望唐小姐你不要耽擱時間?!?/br>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把一肚子的疑問和憋屈都留給了唐球獨自消化。唐球握著手機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果斷抓起衣服帶上口罩就走了出去——她必須看看這個說話如此不客氣的年輕女性是什么人。對她居然這么了解,不但知道她的電話號,甚至連她上學(xué)的地方都知道,或許她連自己幾根頭發(fā)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他們學(xué)校東門就只有一家咖啡館,下午正熱的時候根本沒幾個人,唐球一進來就被強烈的空調(diào)凍的一哆嗦,定睛一看窗邊正坐著一個穿著深紫色套裝的女人,身材豐腴性感,及膝的鉛筆裙下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大波浪卷發(fā)嫵媚動人,烏眉紅唇,看著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唐球幾乎一瞬間就確定了這個人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女人,她深吸了口氣,直直的走了過去。 “咦?”女人注意到了腳步聲,嫌棄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牛仔褲短袖,帶著口罩,打扮的滿滿的都是學(xué)生氣的女生站在自己面前,兩相對比鮮明至極,女人眉梢眼角泛起了幾分得意,嗤笑了一聲:“看來你就是唐球。” 唐球坐在她對面,禮貌的摘下了口罩看著美不勝收的神秘女人:“你是哪位?” “霍遠瀾沒跟你說過我么?”女人挑了挑纖細的柳眉,態(tài)度曖昧的問了這么一句。 唐球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沉默著說不出話來。女人大概并不意外唐球是這般反應(yīng)——還沒經(jīng)歷過社會歷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她呵呵笑著調(diào)出手機中的一張照片推到唐球面前,然后雙手抱肩淡定的‘欣賞’著唐球的反應(yīng)。 不得不說唐球的回饋讓她很是滿意,稚嫩的小姑娘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了半天,聲音有些發(fā)顫的問:“這......這......” “呵呵,我平日里是不怎么管遠瀾他在外面玩的。”女人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一句遠瀾叫的纏綿悱惻曖昧至極,幾乎是聽到了她的甜膩膩的聲音就能明白他們的關(guān)系,她還好似十分理解男人似的敘述著:“男人嘛,都是這樣子的,只不過在外面沾花捻草無所謂,鬧大了就互相都難看了,你說是不是唐小姐?” 她這幅自己是正宮娘娘的口氣無法引起唐球的共鳴,唐球只是看著手機里那張她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霍遠瀾的身影靠在墻上,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正纏綿悱惻的摟著他的腰,兩個人身處的場景一看就是在昏暗的酒店走廊里。 “他......”唐球勉強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啞,她不想讓對面的女人看笑話,強打起精神問道:“他說他要結(jié)婚了,結(jié)婚對象就是你嗎?” “那還能是你嗎?”女人似乎是被她的問題問的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口齒伶俐的反擊,哼笑著:“我看你也挺老實的,這下子被曝光了也不要想著攀高枝兒,弄不好連點錢都撈不到呢?!?/br> “我沒想要錢?!碧魄驌u了搖頭,死死地攥住拳頭不顧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抱歉剛才翻到了前面的照片知道了你的名字,但井小姐,請不要用你們的思維方式衡量別人?!?/br> 井思瑩一愣,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唐球一字一句的反駁著:“我和遠...和霍遠瀾并沒有你想象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我們只是從小認識的朋友,這次被曝光這種照片純屬意外而已,假如你...你是她未來的太太,那我祝福你們?!?/br> 她強撐著說完這一番得體的話,站起來重新戴上口罩就跑走了,完全沒有看到井思瑩在聽到她說‘從小認識的朋友’這幾個字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唐球的心口不知道為什么就像被柔道運動員上上下下的□□了一番似的,麻麻漲漲的發(fā)疼。直到離開了那間令她窒息的咖啡館,才稍微能喘上來氣。 “不生氣?!碧魄蜓劭粑⒓t,深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失魂落魄的呢喃道:“沒什么好傷心的,反正我也......” 她呼吸一滯,猛地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本來想說本來她也沒有把霍遠瀾的話當(dāng)真,幸好她沒有對他動心,但腦子里剎那間閃過的就是自己踮著腳幫霍遠瀾打領(lǐng)帶的畫面,后者看著她,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那是裝出來的嗎?唐球無法口是心非了,她得承認她有點難過,或許比有點更多一點。 按照那個叫井思瑩的女人說的,她就是霍遠瀾最后的港灣,玩遍天下之后的歸宿,也就是那個傳說中要跟霍遠瀾結(jié)婚的真正的對象。那霍遠瀾干嘛要來招惹她呢?難道是純粹為了好玩么?唐球窩在宿舍的床上想了一下午,想的腦子都疼了都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所以等傍晚凌遠照例打來電話的時候,唐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電話由亮起振動到熄滅,都沒有摁下接聽鍵。 “嗯?”旁邊吃泡面的馮彩麗好奇的問:“怎么不接?” 唐球屈起雙腿,把線條柔潤的下巴抵在膝蓋上,沒有說話。每天晚上凌遠都會問她的情況,有沒有人打擾知道了她的信息之類的問題,唐球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的,但今天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過后者被霍遠瀾吩咐了‘監(jiān)督’她的工作,手機屏幕只不過暗了一秒鐘,又不依不饒的亮了起來。唐球咬了咬指關(guān)節(jié),忍無可忍的顫著手拿過手,果斷的按下了關(guān)機鍵。 她現(xiàn)在不想接電話,不想跟別人交流,就讓她自己安靜地呆一會兒不好么? “?。 敝皇桥赃叺鸟T彩麗也不能讓她安靜,莫名其妙的驚叫了一聲,然后驚慌失措的看著她,指著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剛剛推送的一條消息:“球球,這、這是怎么回事呀!” 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就知道發(fā)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然而唐球覺得事情在壞也不會壞過今天下午和井思瑩的對話了。于是心情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