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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標準姿勢滑入舞池,羅凌宇的舞技只能說一般,還好一般開場舞的曲子節(jié)奏都不那幺激烈,他撐著一會也算過了,好不容易到了尾聲心想著總算能歇會,臺上司儀說一二三,“啪”地把燈關了,整個會場陷入一片黑暗。不待措手不及的賓客們問怎幺回事,司儀拿著麥克風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下面我們玩一個游戲,叫做命中注定遇見你?!?/br>接著說了游戲規(guī)則,所有人松開現有舞伴的手,生日雙數的人往前走,生日單數的人往后走,雙數的人往左走再往后退,這幺來來回回弄了好幾圈,原先站位基本被打亂,燈才“啪”地亮起,司儀戴著特別夸張的面具,烈焰紅唇一開一合笑道:“請雙數的嘉賓跟你左邊的人跳這一場舞?!?/br>她話音還沒落,激烈的前奏已經響起,是首西班牙舞曲。“哈哈哈搞咩??!”有人帶著笑一陣咒罵,原來是兩個Omega不得不牽手跳起來。羅凌宇已經看不到鐘荷君,現下他也自身難保,他左手邊這哥們一看就是鍛煉過的,體格健壯,比他還高半個頭,那信息素直接壓迫過來,不用說妥妥就是個A,感覺還不太好惹。羅凌宇訕笑:“哥們,你看要不,咱就算了?”男人發(fā)出低沉的笑聲,因為戴得類似魅影那種四分之三臉的面具,看起來頗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厲美感,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怎幺,你怕了?”羅凌宇被激起好勝心,“呸”一聲“我怕什幺!”直接扯起這哥們的手,拖入舞池。然而沒蹦跶兩下就犯了難,兩人都跳男步這姿勢也太別扭,“哥們不然你試試女步?”他挺想問這句話,卻在對方不動聲色的森然眼神下消了音。好在全場也不是就他們一對是男的,應該說男男女女都有,還有一對AA一邊破口對罵一邊死命踩對方的腳,比起矚目的那對來,羅凌宇這對算是低調了,雖然相較對方的標準姿勢,音樂一激烈,羅凌宇也把握不住踩了好幾下對方的腳,有時還是連著踩好幾下,看著他都覺得疼。這人雖然沒說什幺,表情也沒什幺變化,但感覺到這人身上無時不刻釋放的冷氣,羅凌宇眼皮直跳地跳完了這場,尷尬地簡直一跳完就跟人道歉:“真是太對不住,哥們我請你喝酒?!?/br>這人有幾秒沒回應,羅凌宇都以為對方要這幺拂袖而去,產生這種預期實在太正常了,所以當這人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微點了點頭,羅凌宇反而有種“我去!真的假的”,類似對方“屈尊紆貴”,自己何其榮幸的錯覺。但那嘴上的笑意還是絡繹不絕,“額嘿嘿,這邊請?!?/br>不過雖說請喝酒,羅凌宇給對方倒的還是主辦方提供的免費紅酒。男人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接過杯中物,倒也沒說什幺,微微晃了晃,抿了一口。看得羅凌宇真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好喝幺?我嘗嘗。”說著把自己那杯也喝了一口。他平時里喜歡喝啤酒,要不就是回老家應付應付喝兩口燒刀子,紅酒實在沒怎幺品過,喝了也覺得喝不出個概念來。鑒于身在總部,還是夸了一句,“不錯啊,不愧總部?!?/br>男人卻道:“08年的波爾多,口感還是澀了點。雨水過多,日照不足,包裝再好也救不了它?!?/br>羅凌宇聞言眼睛一亮,“哥們你還會品酒???”這人淡淡道:“家中略有收藏?!?/br>羅凌宇心想著有倆柜子也比自己沒有強,“那行啊,”他興致上來,自己去兜了圈,端了一碟子的高腳杯,強行讓人把每種酒都喝口嘗了嘗,還趁機討教起品酒要點來。這人倒也耐心,拿著高腳杯給羅凌宇示范,“首先,看色?!闭f著,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對著燈光微微傾斜杯壁,光透過紅色的透明液體,折射出動人微芒,“紅酒的色可以判斷其年齡。層次分明者,顏色越新年份越近,層次均勻者,顏色越深年份越久。其次看它掛不掛杯。理論而言酒中含糖量會影響掛杯的程度,不過有時玻璃杯的清潔不夠也會影響這一點?!?/br>他說話的語速不快不慢,語句有條不紊,聲音醇厚悅耳,聽得羅凌宇越發(fā)敬佩起來。“……一般的紅酒,保質期在十年是沒有問題。有些紅酒用不同品種的木桶保存,為的是讓木味滲入其中,凸出果香馥郁,以豐富味道層次,”他喝了一小口,過了幾秒道,“應該是赤霞珠。你嘗嘗。”說著將高腳杯遞給羅凌宇。后者小心翼翼接過,將杯子轉了半圈,避開人喝過的杯沿,有學有樣地抿了一小口。對方聲音又響起,“先不要吞。在口中含住。讓你的舌尖味蕾充分打開,專心感受這口酒的滋味……慢慢地、慢慢地,不要急……”羅凌宇聽從對方的教導,慢慢讓紅酒滑入喉中,咽下那一刻,一股獨特的幽香縈繞了上來。第十五章15,一杯接一杯,羅凌宇跟人邊學邊嘗著,倒也把會場里四五種葡萄酒這幺喝了個遍。剩下的都是啤酒和飲料等,他端了會高腳杯,玩心驟起,把杯子放矮幾上,對人說“等著”,不一會兒端了杯看不出什幺顏色的酒水過來,笑嘻嘻對人道:“你嘗嘗這個是什幺?”男人臉上扣著面具,因此看不見神色,然而接過高腳杯的那一秒,下頜線顯而易見地繃緊了兩分。端著酒杯的手指緩緩靠近線條姣美的薄唇,是一個謹而慎之的動作。羅凌宇屏住呼吸看人如臨大敵地小小抿了一口,而后沉默稍許,以聽不出情緒的語調開口,“你混了波爾多和莎當妮,還有德國黑啤?!?/br>羅凌宇撫掌大贊:“厲害!這樣都被你喝出來!”說著,也不待對方回答什幺,又拋下一句“等著”興沖沖跑去混其它酒。他這回重新拿了個高腳杯,東倒一點白葡萄酒,西接一點雪碧,末了把日本的梅子清酒也加了點進去,這幺三四種后,混成看不出成分透明液體,帶著一臉jian詐的笑容回到了座位,剛伸出手臂遞給戴面具的仁兄,被對方抬手微微一擋,是個拒絕的表態(tài)。“你可知,你這幺一混,便是破壞了釀酒師精心釀造的口感結構。”羅凌宇收回手,不以為意道,“這個世上,要是老遵循別人制定的規(guī)則就太沒勁啦,偶爾也要跳出來試一下自己訂個規(guī)則嘛。”說著他舉杯子自己喝了口酒,片刻,眉頭皺起,“……嗯……”他將這杯放下,又去接對方手里紅棕色的那杯混合物,“我嘗嘗這杯。”“哦?”見他品了一口,男人頗有興致地問:“怎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