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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欄桿,“發(fā)什么呆呢,鹿鹿?” 鹿時安猶豫了一下,“我,落東西在上頭了,去拿一下,很快就下來?!?/br> 蔣格格揮揮手,“你去吧,趕緊的,我們在車上等你啊。”說著,一首拐著艾歡,一手搭著井潔,搖搖晃晃下樓去了。 鹿時安見她們走遠,才快步往樓上跑去。 剛離開的時候,她看荊嶼儼然已經(jīng)有醉意了,她得把他帶走……起碼,帶著離開樓上那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跑到閉合的宴會廳門口,鹿時安剛要伸手推門,忽然被從身后一摟,捂住了嘴。 酒氣彌漫,手掌冰涼。 她剛要咬人,就聽耳畔傳來略帶鼻音的清冽男聲,“回來……是找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明兒見XD ☆、食髓知味(41) 即使過去了這么多年,荊嶼的聲音并沒有改變太多。他聲線低, 略帶鼻音, 說話的時候總給人種只說給你一個人聽的錯覺。 有時走在路上會聽見相似的聲音,鹿時安總會無意識地回頭, 可總也不是荊嶼。 久而久之, 盡管很久不見, 這聲音卻依舊熟悉。 “怎么不說話?回頭來是找我嗎?” 身后有濃郁的酒氣,連帶說話時候口齒都有點不清,也不知道到底陪著那位宋董喝了多少? 她為什么不說話?被捂著嘴巴,他自己說來試試呢! 鹿時安哼唧了一聲,小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荊嶼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松開捂著她嘴巴的手, 低笑,“不好意思,忘了?!?/br> 鹿時安轉(zhuǎn)過身, 剛好看見他蹙起眉頭, 很難受地打了個酒嗝, 大概是怕她嫌棄味道, 特意撇過臉去,但等回過頭來的時候,那不舒服的表情已經(jīng)掩去,只剩眼底狂風(fēng)過境般的洶涌情緒,任他面上如何冷靜,眼神仍是狂熱的。 該怎么形容呢? 久旱逢甘露, 不過如此。 “你怎么喝成這樣……” 他眼角眉梢都是異樣的紅,染上的酒氣從每個毛孔往外發(fā)散著,纖薄的唇也是紅得仿佛抹了殷紅的唇彩,與蒼白的膚色形成妖冶的對比。 荊嶼扯了下帽衫的領(lǐng)口,捺扣吧嗒松開了,大V領(lǐng)頓時左右敞開,露出鎖骨和大片肌膚。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那里呈現(xiàn)出一塊又一塊的紅斑。 他無意識地撓著緋紅的肌膚,留下更觸目驚心的指痕。 “沒喝多少,這才哪兒跟哪兒?”說話間,他的脖子上已經(jīng)又留下兩道紅印。 鹿時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道:“別撓了,都成這樣了!你是不是酒精過敏?怎么會這么紅,身上呢?其他地方癢不癢?” “癢?!鼻G嶼低頭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 “還有哪兒?”鹿時安已經(jīng)在琢磨著,要不然讓格格先送荊嶼去醫(yī)院吧,萬一真酒精過敏,明天就得腫成豬頭沒法見人了。 “還有這里?!?/br> 鹿時安一愣,手已經(jīng)被他帶著,落在左胸口。 帽衫很薄,貼在肌膚,胸口的激烈的搏動隔著薄薄的布料撞擊著鹿時安的掌心,一下、一下,像密集有力的鼓點。 她頓了一下,很快地回過神來,松開手,背到身后,驚慌失措地幾乎結(jié)巴,“你、你得去醫(yī)院,車在樓下,你跟我走,去醫(yī)院。” “不去?!贝鸬脭蒯斀罔F。 鹿時安抬眼,“為什么不去?” 四目相對,桃花眼底的光嚇得她立刻又慫了,垂下腦袋,喃喃道:“為什么不去?你不可以再喝了,否則會出事兒的。之前、之前華總有次喝得皮膚發(fā)紅,后來腫了好多天,差點耽誤事——” 她說了一半,肩膀忽然被人給掰住了,荊嶼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華總?你跟他很熟?。俊?/br> 他手下力氣不輕,鹿時安明顯能感覺到骨骼相碰的硬度,她不得不抬頭,面對著他,“華總是佰曄的老板之一,也是寓言的主要投資人——” “這我知道,”荊嶼打斷她,“我問的是,你個人、跟他很熟嗎?” 熟、熟嗎? 應(yīng)該是熟的。 這五年來,多虧華晁四處照應(yīng),還把她交給業(yè)內(nèi)最厲害的經(jīng)紀人之一帶著,才讓她這一路走來順風(fēng)順水,雖然錢沒掙多少,但起碼事業(yè)學(xué)業(yè)都沒有耽誤。 寓言少女組人氣不差,公司待她們也不薄,有單獨的練習(xí)室和獨立的工作團隊。而華晁工作雖忙,但總是見縫插針地找時間來探班,甚至不要手底下的人,直接自己帶隊演出。 要以見面次數(shù)來衡量的話,他大概是這五年里鹿時安最熟悉的異性了。 “還可以,挺熟的?!甭箷r安如實回答。 話音剛落,肩頭的力道就更重了。 “疼……”她掙了一下。 荊嶼卻沒松勁,俯下頭,貼近她,啞聲道:“有多熟?比我……跟你還熟嗎?” 他靠得極近,略帶酒氣的呼吸幾乎落在鹿時安的眼瞼,她只覺得臉不爭氣地一點點燙起來,下意識地就要往后躲。 沒有,沒有他和她熟。 差得多了…… 華晁沒有牽過她的手,沒有吻過她的眉眼和唇,更沒有對她說過“喜歡”。 可是,這重要嗎?就算她和華總不熟,也好過跟荊嶼之間的絕無可能,不是嗎? 鹿時安知道荊嶼是真醉了,所以才會這么沒有分寸。 就算別人不知道他倆的真實關(guān)系,他總不會不知道吧?既然知道,還這樣—— “比我倆熟,”鹿時安說,“他是好人,對我也挺好的?!?/br> 荊嶼看著她的眼睛,眼睛微微瞇起,忽然低下頭去,松開了她的肩膀,笑了下,“真的嗎?” 鹿時安喃喃,“當(dāng)然是、真的?!?/br>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秒。 荊嶼忽然弓起背,向她跨了半步,從下往上貼上了她的唇,酒氣立刻從相接處滲進鹿時安的口腔,帶著他灼熱的氣息和溫度,充滿了掠奪性。 那一瞬,她幾乎想抬手抱住他的背。 但是理智很快回到腦海里—— 他是醉了,可她還醒著??! 鹿時安一把推開身前的男人,用力之猛,甚至將毫無防備的荊嶼推得背撞在了走廊的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他抬頭,手背揩過唇瓣,儼然有一絲血跡,被咬破了。 鹿時安這才察覺到口中的淡淡的腥氣,“……對、對不起,我沒想——” “時安?” 鹿時安一回頭,只見華晁和幾個同僚正推門出來,也不知道看見了多少。 她慌了神,連忙和荊嶼拉開了距離。 這個小動作落在荊嶼眼里,眸中的幽暗一閃而逝。 華晁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最后停在鹿時安臉上,“怎么還沒回家?格格沒送你們嗎?” “格格姐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