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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地說,“因為他真的很好。” 內(nèi)部電梯響了,到了一層。 華晁放下咖啡杯,理了下襯衣領(lǐng)口,“他們?nèi)藖砹?,你跟著我就好?!?/br> 鹿時安忙跳下椅子,乖乖地點頭。 電梯門開,對方的項目經(jīng)理李沐大步流星走出來,笑容夸張地向華晁伸出手,“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我聽秘書說華先生來了,還以為她弄錯了呢。” 華晁伸手,與他相握,“無事不登三寶殿,當(dāng)然是有事向李總請教。” 李沐朗聲大笑,“客氣了,F(xiàn)G風(fēng)生水起,我們不過是跟著沾光?!?/br> 商業(yè)互吹而已。 鹿時安低著頭,聽著他們寒暄,壓根沒有往心里去,直到,她在那個李經(jīng)理的身后,看見了一雙深藏藍(lán)色的帆布鞋。 鞋面上有灰,鞋帶的系法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為此她還好奇地蹲在他面前,研究過。 她緩緩地抬起頭,仔褲長腿,黑色運動衛(wèi)衣,袖子有白色的鑲邊,肩很寬,下頜角的弧線清晰完美,唇抿著,鼻梁宛如刀刻,一雙桃花眼就像千尺深潭。 鹿時安怔怔地盯著荊嶼,“……你怎么會在這里?” 荊嶼臉色泛白,因為牙關(guān)緊咬,頜角隱隱繃起。 李沐注意到這一幕,把身后的少年往面前一帶,“怎么?認(rèn)識啊?!?/br> 華晁低頭,看了眼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小姑娘,又看向?qū)γ骓庥陌档纳倌?,不動聲色地問:“的選手?” “種子選手,目前人氣榜第一?!崩钽孱H為自豪,“你身邊這小姑娘,是FG的選手還是新簽的藝人?” 人氣榜第一。 那不就是鹿時安的那首歌? 華晁心里有了考量,低頭問:“你們倆,要不要到一邊聊會。我跟李經(jīng)理聊幾句?!?/br> 鹿時安沒有動,小鹿眼定定地鎖著荊嶼,像是要從他沉靜的五官里看出個答案來。 “去吧,一會我們再聊?!崩钽鍖ηG嶼說。 荊嶼雙手抄在褲兜里,向落地窗邊的座位走了兩步,回頭,見鹿時安還沒有追過來,又折返,站定在她面前,低頭,啞聲,“……來?!?/br> 鹿時安嘴唇動了動,終究沒發(fā)出聲音,低著頭跟在他身后。 落地玻璃窗外是CBD的街心花園,人來人往,冬日暖陽高照,室內(nèi)空調(diào)也很暖,但坐在沙發(fā)里的鹿時安還是渾身發(fā)冷,手心冰涼。 她和荊嶼面對面坐著,距離在楠都分開不足四十八小時。 荊嶼問:“要喝點什么嗎?” “為什么?”鹿時安直入主題,聲音雖然低,但不帶半點玩笑,“為什么要這么做?” 荊嶼嘴唇干澀,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在他面前,鹿時安一向軟糯,笑瞇瞇的,什么都有商有量,從不發(fā)火,甚至為就連鬧小脾氣也軟萌可愛,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而他竟然,有點怕。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br> “我什么也沒有想象,”鹿時安伏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急切地看著他,“我只想聽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br> 歌,是她寫的,但編曲有他的功勞。 如果荊嶼告訴她,想要這首歌,她想都不會想,一定會雙手奉上。更何況,這首歌,她本就是寫給他的——但絕對,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不告自取。 而且是明明知道她要用它參賽,還在同一時間、甚至搶先發(fā)布。 “歌不是我投的?!鼻G嶼說。 鹿時安點頭,“那是誰?” 荊嶼躲開了她的視線,沒有回答。 鹿時安放在茶幾面上的手指收緊,指甲摳進(jìn)掌心,聲音微微發(fā)抖,“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還拿這首歌上決賽,會被當(dāng)成抄襲者釘上恥辱柱?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荊嶼額角青筋直跳。 她又接著說:“如果你想?yún)⒓颖荣?,需要歌,你可以告訴我,多少首我們一起寫,都給你也沒有關(guān)系??墒乔G嶼……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說著說著,強忍了一整天的情緒總算按捺不住,鹿時安的肩顫起來,眼眶也紅了,淚珠直打轉(zhuǎn),要不是忍著沒有眨眼,早就奪眶而出了。 盡管她試圖努力平復(fù)情緒,但聲音還是有些變形,“你跟我說會好好考試,結(jié)果你現(xiàn)在……在這里。荊嶼,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那略帶鼻音的語聲,像只小手撕扯著荊嶼的心神。 他伸手,試圖把她緊握的小拳頭放進(jìn)自己掌心,可是指尖才剛剛觸到,鹿時安就像只受傷的小動物慌張地抽回手,藏在膝上,再也不拿出來。 “鹿時安……”荊嶼捏緊拳,一字一句地說,“你相不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的小情侶,乖…… 那什么,很快會過去,別怕 ☆、食髓知味(34) 從前看到書里說聽見心跳的聲音,荊嶼覺得是無稽之談。 可這一刻, 他分明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每一下隆隆入耳。 他在等鹿時安的答案,但也怕聽見她的答案。 如果她不信呢?不信他, 他該如何是好? “我信, ”女孩聲音低低的, 語氣卻堅定,“只要你說我就信?!?/br> 荊嶼驚喜地抬起頭,對上的卻是雙紅彤彤的眼。 鹿時安終于沒忍住,一眨眼,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撲簌簌地落在身前, 又手忙腳亂地去揩,狼狽得叫人心疼。 鐺鐺。 大堂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對氣質(zhì)卓然的中年夫婦快步跨進(jìn)門, “安安!” 鹿時安一愣, 起身回頭, 還未及開口, 已被踩著高跟鞋上前來的女人擁入懷里。 她輕輕地拍著鹿時安的背,“別怕,有爸爸mama在,誰也欺負(fù)不了你?!?/br> “媽……”鹿時安聲音一軟,滿腹委屈總算找到了宣泄點,頓時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時念頓時慌了, 瞬間腦補出女兒被百般刁難的一場大戲,不由看向她對面的人。 意外的是,對面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主辦方油膩大叔或是精明大姐,而是個面色蒼白的清俊少年,有著讓人挪不開視線的清澈少年氣和不羈。 更奇怪的是……時念又定睛看了少年一眼,竟還是覺得有三分眼熟,而他的看自己的眼神,也十分古怪。 “這不是——啊呀,鹿先生!”一邊交談的李沐和華晁都認(rèn)出了鹿煜城,雙雙迎了過來。 還是華晁先反應(yīng)過來,看向被時念擁在懷里的鹿時安,失笑,“原來是鹿老師的千金,您和太太不是在歐洲巡演的嗎?” 鹿煜城頷首,隨手將公文包放在一邊,解開呢子大衣的紐扣,“聽說小女的參賽曲目出了點問題,特意改簽了航班過來看看。二位是節(jié)目組的負(fù)責(zé)人?” 華晁伸出手,“佰曄傳媒,娛樂部經(jīng)理華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