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亮。 鹿時安有種掉進對方圈套的感覺,猶豫了下,一挺胸,“嗯!都行?!?/br> 荊嶼這才慢慢支起下巴,眼微瞇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言為定。” “就,不可以是亂來的愿望喔!”覺得不安的小鹿同學(xué)連忙打補丁。 荊嶼的笑意更深,“什么樣的愿望是亂來?” 鹿時安臉一下紅得到脖子,躲著對方的視線支支吾吾地說:“總,總之不可以太過分……” “知道了,”荊嶼噙著笑,翻開作業(yè)本,一邊抄題一邊說,“最多親一下?!?/br> “也不可以!”鹿時安脫口而出。 荊嶼抬眼,笑意凝在眉間,從鼻子里“嗯”了一聲,語尾微抬。 鹿時安想了想,低頭,一邊咬筆桿一邊說,“就一下下……還是……可以的?!弊詈蟮淖詈?,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 荊嶼又一次拿開她的筆,半是威脅,“再讓我看見你咬筆頭,我就親你。咬一次,親一次?!?/br> 鹿時安:“……” 不、不咬了,她保證。 *** *** 一月十七,為民的學(xué)生們都在緊張備考,鹿時安獨自推著行李箱在機場候機。 鹿煜城夫婦到底沒能及時趕回來,于是跟她約定了帝都見。她又一次獨自前往比賽,不過心里比之前有底氣得多。 她要進決賽,要唱最后的那首歌,給她的少年。 全賽程里,除了合作表演,一共要單人演唱六首歌,都是鹿時安自己寫的,大多也在荊嶼面前練過——除了最后一首,那首歌是在賽前不久她連夜填的詞,打算作為壓軸。 換句話說,除非她能拿到冠軍,才有機會在舞臺上演唱。 “鹿時安,為了給他這個驚喜也要加油啊?!彼谛睦锾孀约汗闹鴼猓皖^,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這個點,荊嶼他們應(yīng)該在考語文。 等她下飛機,他應(yīng)該剛好出考場,會給她打電話。 因為有盼頭,鹿時安在飛機上心情一直很好,看著窗外棉絮般的云層,甚至覺得連幻化的云朵都有了某人的輪廓。 飛機很快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她開了手機,去拿行李。 短訊一條接著一條的震,鹿時安有點意外——荊嶼知道她落地時間的,沒道理會急著找她呀。 那是誰的消息? 鹿時安納悶地打開一看,來電人都是帝都的座機,有點眼熟,一回想才記起是Forever Girl組委會的辦公電話,之前也是這個號碼通知她決賽時間的。 她站在傳輸帶邊,一邊等著行李出來,一邊回撥了過去。 對方接得很快,“你好,F(xiàn)orever Girl組委會?!?/br> “您好,我是鹿時安。” “是你??!可算接通了,”對方似乎在翻什么東西,手邊紙頁簌簌,“有急事找你,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帝都機場,剛下飛機。”鹿時安聽出對方語氣里中的焦急,問道,“是比賽安排有什么變動嗎?” “不是比賽本身,是你?!?/br> “我怎么了?” “你的參賽曲目,報的是原創(chuàng)詞曲,沒錯吧?” 鹿時安點頭,“對呀?!?/br> 她從一開始報名參賽,每首歌都不例外。 電話對面的人頓了一下,語氣凝重,“你得跟我說實話,曲子真是你自己寫的嗎?如果不是,節(jié)目一旦播出涉嫌抄襲,不光你會挨罵,節(jié)目組也會跟著遭殃,甚至涉及到經(jīng)濟賠償?!?/br> 鹿時安腦海里一嗡,想也沒想就說:“是我自己寫的,千真萬確呀?!?/br> “隔壁家的,你知道嗎?” 鹿時安怔了下,聽是聽過的,當初她報名參加Forever Girl之前,也在海選,但是要須滿十八歲才能參賽,所以她沒參加成。 “聽過,我沒有參加那邊的?!?/br> “不是你?!彪娫捘沁叺娜擞媚氐目谖钦f,“是你的歌——你打算用作壓軸的那一首,在那邊也報名了,而且曲子已經(jīng)被PO在官網(wǎng)接受投票?!?/br> 電話掛斷了,鹿時安匆匆打開瀏覽器,登錄投票官網(wǎng)。 首頁果然是參賽曲目的投票頁面,人氣第一的歌曲名為,她手指猶豫了一下,點開了。 前奏才剛出來,她脊梁骨上的毛孔就全部張開了。 沒有任何僥幸,就是她打算用作冠軍壓軸的曲子。 每一個音符。 每一段旋律。 分毫不差。 粉紅色的行李箱順著傳輸帶由遠及近,又從鹿時安的眼皮子底下轉(zhuǎn)遠了,她卻渾然不覺,直到箱子已經(jīng)離開兩米開外,她才猛地回魂,追在傳送帶后面,跌跌撞撞地抓住行李箱把手。 箱子太重,她力氣不夠,被帶得跪倒在傳送帶上,手立刻被磨破了皮。 鹿時安撐起身,還要再追,身后快步走過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三兩步上前提起她的箱子,放在地上推了回來。 “沒事吧?”男人松開箱子。 鹿時安忙說:“沒、沒有,謝謝你。” 那人看起來二十大幾,一襲黑色正裝,深灰色的呢子大衣搭在臂彎,頭發(fā)被固定向腦后,整個人看起來斯文儒雅,有種出入CBD的精英氣質(zhì)。 他的目光在鹿時安的手機上略一停留,轉(zhuǎn)身拉過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兩步,頓住了,忽然又回過身,從公文包的外側(cè)袋子掏出一包面紙,遞給她,“傷口處理一下吧?!?/br> 鹿時安懵懵地抬手,才發(fā)現(xiàn)手掌下緣磨破了皮,一片殷紅。 她試圖把紙巾還給對方,“謝謝,我自己有——” 可那人像是沒有聽見,推著行李大步走開了。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手機里無比熟悉的旋律還在單曲循環(huán)。 這首歌不叫,它有名字的。 她給它起的名字是。 我愿意,讓你在我心里撒野,肆無忌憚,恣意張狂。 作者有話要說: 抱抱我鹿…… ☆、食髓知味(33) 機場里,眾人行色匆匆。 坐在一邊兩眼放空的鹿時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曲子循環(huán)了無數(shù)遍, 她的腦袋里還是一片空白。 手機忽然響了, 鹿時安像個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按下接聽。 可是對面?zhèn)鱽淼膮s是丁藍的聲音, “喂, 鹿鹿, 到帝都了嗎?緊張嗎?我跟你說呀,剛語文考試,作文題是我的____,你猜我寫了什么?,哈哈哈是不是特別有才——” 嘰嘰喳喳說了一通, 丁藍才發(fā)現(xiàn)鹿時安一直沉默, 于是狐疑地問:“鹿鹿,你還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