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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人拔去別的地方用了……可能是不不懂,闖了禍。”張裕抖抖霍霍地說,“我也不知道誰弄的?!?/br> 荊嶼把視線轉(zhuǎn)向一直沒開口的孫孔,“那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北环Q孫孔的少年穿著校服,看起來老實本分,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乖乖仔。 荊嶼眼眸微垂,忽然毫無預兆地抬手,揪過孫孔的右耳。 孫孔措手不及,吃痛得叫出聲。 在昏黃的燈光下,少年右耳的三個耳洞赫然醒目。 荊嶼松開手,孫孔立刻踉蹌著退到墻邊,整個耳朵火紅guntang。 “藏得不錯,”荊嶼淡淡地問,“誰讓你做的?張凱?” 孫孔揉著右耳,嘟囔:“誰要聽張凱的。” 荊嶼眼神愈冷,“那就是柴貞?!?/br> 聽見這個名字,孫孔躲開了他的視線,沒有說話。 “她怎么跟你說的?!?/br> “她沒讓我這么做,”孫孔說,“是我自己做的,誰讓那小妮子到處跟柴學姐爭?!?/br> 荊嶼嘴角勾起,“你怎么知道,鹿時安‘處處’跟柴貞爭。” 嘴角是翹起的,但眼底分明是森冷一片,甚至閃著厲色,讓人不寒而栗。 孫孔激靈了一下,垂死掙扎著辯解,“她不是參加那什么大賽的嗎,學校還有誰不知道的——” 話說了一半,一只拳頭重重地砸在臉邊,嚇得他差點沒咬了舌頭。 荊嶼就勢撐著墻,俯身冷冷地睇著孫孔,“逞能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那如果我告訴你,柴貞是因為想追鹿時安的男朋友,才讓人背地里陷害她,你也還是要替她背鍋嗎?” 孫孔一愣,臉色漲紅,“胡說,鹿時安哪有什么男朋友?”學校里誰不知道,高二的鹿時安是五好學生,乖乖女中的乖乖女。 “有?!?/br> “誰?” 荊嶼收回撐著墻壁的手,“我?!?/br> 一瞬,安靜。 圍在一邊的少年們面面相覷,然后忍不住地爆發(fā)開,“嶼哥?你說真的?。磕阌信笥蚜??我們咋都沒聽說過啊……” 剛剛還滿臉厲色荊嶼一秒破功,眼角劃過一絲赧色,“這個回頭再說,先說正經(jīng)事?!?/br> “噢噢,好好……” 孫孔遲疑許久,才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荊嶼歪了下頭。 身后的少年們搶答,“嶼哥要么不說話,但絕對不說假話?!?/br> 孫孔難堪地撇開頭,潤了下唇,“她叫我想辦法讓鹿時安出丑,我想了下,拿了音頻線她也可以自己彈吉他,影響也不大?!?/br> 荊嶼點頭,“繼續(xù)。” “沒了?!?/br> “你做了這些,柴貞承諾你什么?” 孫孔沒料到他什么都能猜到,尷尬地沉默了許久才說,“她……她答應這周末酒吧小聚,帶我一起?!?/br> “電臺巷那間?” “你怎么知道?”孫孔意外。 荊嶼沒有回答,轉(zhuǎn)過身去,彎腰拾起扔在一邊的書包,往肩頭一扔,走向大門口,又在玄關(guān)處頓住了。他恰好站在光影交替處,半明半暗,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向?qū)O孔,“高一,十六歲,勸你周末別去。還有,從今往后讓我知道你再碰鹿時安一根汗毛,你好自為之。” 他話音剛落,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就上前一步,氣勢逼人。 孫孔嚇得往后一縮,咬著下唇不敢吱聲了。 從印刷廠的鐵門出去,荊嶼一眼看見還靠在一旁的寧九,“還沒走?” 寧九撓撓頭,“不放心?!?/br> “有什么不放心,”荊嶼大步往前走,“我答應過小矮子不會亂來?!?/br> 寧九笑著追上他,“早知道女朋友的話這么管用,早給你介紹了?!?/br> 荊嶼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你當我來者不拒?” “不不不,我知道你標準很高的,不是鹿寶寶這種小仙女可入不了你的眼,對吧?” 荊嶼想笑似的,又忍住了,瞪他,“誰準你叫她寶寶?” 寧九:“……老大,你的占有欲也太強了吧?” 荊嶼不置可否,大步流星往回走。 “確定是誰動的手腳啦?張凱嗎?” “柴貞。” 寧九眉頭緊鎖,“這女的怎么一回事,真以為打死熊貓她就是國寶了嗎?鹿寶寶再怎么出丑,你也不可能喜歡她那種類型啊,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欠抽?!?/br> “幫我個忙?!鼻G嶼說。 寧九一拍胸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br> 荊嶼眉眼微軟,拍了下他的肩。 *** *** 電臺巷酒吧,燈紅酒綠。 包廂里,青年男女摟摟抱抱,在光線晦暗處牽扯不清。 張凱把新啟開的酒瓶遞給眼如媚絲的年輕女孩,“再喝,不醉不歸?!?/br> 柴貞接過酒瓶,仰頭灌了一口,潤了下唇,媚眼一翻,“想把我灌醉,干嘛?” 張凱壞笑,“我哪敢?。俊?/br> “有什么你不敢的,”柴貞嫵媚地撥弄了一下卷發(fā),手指摩挲著酒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我旁邊繞,圖什么。” “你說我圖什么?” “你那么多女朋友,干嘛非盯著我不放?”柴貞點了下他的眉心,“還不就是因為我一直沒答應你?!?/br> 張凱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你也知道我對你上心,還非要吊我胃口?!?/br> “上心有毛用,”柴貞哼了聲,“我還對荊嶼上心呢,有用嗎?” 陡然聽見荊嶼的名字,張凱頓時擺下臉色,“少跟我提他,聽得都糟心。” 柴貞噗嗤笑出聲,“干嘛,吃醋???” 她生得嫵媚,一笑掻得張凱心癢難耐,索性就著三分酒意把人往自己懷里一拽,就勢要親。 柴貞嚇了一跳,沒想到張凱膽這么肥,立馬推他。可是沒想到的是,她越是掙扎,張凱反倒越是來勁,甚至直接膝蓋一抬,將她壓在自己和沙發(fā)之間,不顧她的反抗就啃|咬。 “放——放開,你瘋了張凱!” 包間里其實還有不少人,但多數(shù)都是張凱帶來玩的,見了這一幕,雖然也知道柴貞不情愿,卻并不敢上手阻攔,甚至還有人覺得萬一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呢? 于是無論柴貞怎么掙扎,也沒有人施以援手。 直到,突然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荊嶼大步上前,不由分說將欺在柴貞身上的張凱一把拖開,扔在沙發(fā)邊。 而緊隨其后的幾人里,當先一人厲喝到:“胡鬧!簡直胡鬧!” 柴貞頭發(fā)凌亂,口紅都被弄花了,滿眼淚光,看起來簡直狼狽至極。 她驚魂甫定地仰在沙發(fā)上,昏花的目光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下來,眼前晃動的人影三合為一,她才終于認出那個黑衣少年是誰,頓時帶著哭腔爬起身,就要往對方懷里撲,“荊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