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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地笑了下。 “真的,”寧九推搡了下他的肩,“人家小姑娘是真的在乎你,不然才不會冒著被人說三道四的風(fēng)險,天天跟你一塊兒上學(xué)放學(xué)?!?/br> 荊嶼問:“誰說三道四?” 寧九一愣,“你都沒聽到過嗎?學(xué)校里到處都在傳,說你拐了三好學(xué)生談戀愛,還都在議論鹿小姑娘幾時會被甩,半個月還是一個月。” 荊嶼越聽,臉色越冷。 寧九覺得情況不妙,連忙打住話頭,“……沒聽說就算了吧。” “為什么是我甩了她?” “呃?!?/br> “為什么不能是她甩了我?” 寧九覺得好友的腦回路,真的,好奇怪。 “謝了?!?/br> “啊,謝什么?”寧九撓頭。 荊嶼沉默,然后捏扁了手里的可樂罐,“……可樂吧?!?/br> “客氣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寧九非常睿智地補(bǔ)充了一句,“鹿時安除外。” 說完,就看見荊嶼緊抿的唇邊,隱約浮出一絲柔軟的弧度,然后揮揮手,走了。 能讓他露出這樣笑容的人,十八年來也就鹿時安這么一個。 所以就算荊嶼自己看不清內(nèi)心,作為死黨,他也有義務(wù)幫他,不是嗎? *** *** 英語課。 李淼一開始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定睛又看了眼,確定那個舉手回答問題的人,真是荊嶼本尊。 真是活久見! 等荊嶼站起身,字正腔圓地念完了段落,李淼終于沒忍住,夸起了……鹿時安。 “我就知道誰跟鹿時安同桌,誰就能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這就是好學(xué)生的影響力……”李淼口若懸河,夸得鹿時安抬不起頭來。 荊嶼托著腮,眼里凝著笑意,看著她臉直紅到脖子,就連鎖骨都染上淡淡紅暈。 可愛到,想……親。 他飛快地轉(zhuǎn)過目光,強(qiáng)迫自己收起瀲滟的念頭,好好念書,天天向上。 被班主任一頓猛夸,鹿時安著實覺得自己受之有愧,為了名副其實,她決定再接再厲——于是,課間時間不由分說地拉著荊嶼去了圖書館,上自習(xí)。 寧九原是來叫荊嶼打球的,一眼看見被小姑娘攥著衣服下擺的好基友,連忙縮在遠(yuǎn)處擺了擺手,示意拿他當(dāng)空氣就好,不用管。 于是荊嶼就一臉無可奈何地,被鹿時安拖進(jìn)了這輩子首次踏足的圖書館。 館內(nèi)安靜,陽光灑在桌上,書頁都泛著金色,每個細(xì)節(jié)都叫人……想睡。 荊嶼伏在桌上,對著課本眼皮子發(fā)沉,昏昏欲睡。 鹿時安拿筆尾戳了他好幾次,最終無可奈何地壓低嗓音說:“你去挑本感興趣的書好啦,在圖書館睡覺……暴殄天物呀。” 于是荊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睡眼惺忪地去了書架之間。 片刻之后,他回來了,鹿時安好奇地扒開他的手,看了眼書殼,不由得“哎”了一聲。 樂理? 荊嶼拉開椅子,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是不是覺得老鼠的兒子只會打洞?” 鹿時安一愣,小聲解釋:“不是,我是覺得你其實什么都會,為什么總要裝不會呢?” 荊嶼手托腮,眉頭微蹙,“過來點,我告訴你?!?/br> 鹿時安迷迷瞪瞪地湊了過去,兩人之間不過一拳距離的時候,荊嶼才啞聲說:“這樣你才會抽空來教我,不是嗎?” 鹿時安一屁|股坐了回去,飛快地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聽見他的話,才把一顆心放回肚子,小鹿眼圓瞪,比著口型說:別亂說話。 荊嶼似笑非笑地聳了下肩,低頭看書了。 她不信,可他說的是真話。 無論最終目的是什么,從一開始,他的目標(biāo)就是霸占她所有的時間。 看了一會兒,余光只見一小片紙游了過來,荊嶼瞄了眼,上面是鹿時安秀氣的字跡。 【我家有好多樂理書,你要不要來看?】 他抬眼,只見鹿時安的小腦袋埋得低低的,可還是能看見面頰的緋紅。 嘴角輕輕勾起,他起身,從她手里抽出筆,龍飛鳳舞地在小紙條下方寫了一個字——【要】 ☆、食髓知味(24) 筆被搶走了,鹿時安只好乖乖地等他寫完。 但等他把寫著“要”字的紙條遞過來, 她還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索性一頭伏在肘彎里, 裝睡。 耳邊傳來荊嶼的低笑,鹿時安頭埋得就更低了。 忽然, 椅子拖動的聲音劃破了寧靜, 鹿時安抬頭, 恰好看見原先和他們共用長桌的女生抱著書本落荒而逃——取而代之的,是柴貞和她的姐妹團(tuán)。 鹿時安看向荊嶼,他將面前的書合上,沉默地站起身。 “慢著?!辈褙懓醋∧潜緯?,瞟了眼, 嗤笑道, “樂理?鹿時安,你還真要走音樂才女的路線,打算跟我一較高下?” 她完全沒想到荊嶼會看樂理書, 所以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是鹿時安在看。 當(dāng)時選拔賽里鹿時安能拔得頭籌,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參賽曲目據(jù)說是原創(chuàng)??蓪W(xué)校里人人都知道, 鹿時安的父母都是搞音樂的, 所謂原創(chuàng)的背后究竟是誰cao的刀,誰知道呢! 鹿時安怕荊嶼又要和柴貞起沖突,也不答她,抱起書就要離開。 柴貞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女生拿椅子擋住了鹿時安的去路。 “我在跟你說話,這就是你那當(dāng)音樂家的爹媽教你的禮貌待人嗎?”柴貞略微提高了聲音, 以至于遠(yuǎn)一點的學(xué)生也都看了過來。 鹿時安面上一熱,剛要回她,被荊嶼搶先了一步。 “那也得看跟誰說話,還有,是不是在跟人說話?!闭f著,荊嶼從那兩個女生中間牽起鹿時安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柴貞被懟得臉色潮紅,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 荊嶼牽著鹿時安,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一面對應(yīng)聲抬頭的管理員老師說:“喧嘩的人在那邊,紅衣服那個?!?/br> 上了年紀(jì)的女教師扶了扶眼鏡,一時間難以決定,應(yīng)該先制止在圖書館喧嘩的女學(xué)生呢,還是先制止光明正大手拖手的男女學(xué)生…… “放、放手啦?!睒翘菹铝艘话?,鹿時安小小聲地說。 荊嶼好似沒有聽見,徑直拖著她的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