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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容忱有位臨時經紀人,只道她這是認識工作人員,可以不用排隊直接被帶進去。 現(xiàn)在天冷,隊伍又長,隊伍里發(fā)出一陣羨慕的噓聲。 后面那個站姐自陳楓銘出現(xiàn),原本得意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掐滅,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身邊小姐妹小聲問:“紀琳,我是不是看錯了?剛才來的人是不是容忱新?lián)Q的經紀人,叫陳什么來著?” “陳楓銘。” “哦對,那個不是新來的站姐嗎?怎么看起來和經紀人很熟???” “不知道。” “她不會是容忱新來的工作人員吧?”小姐妹十分擔心,“我們剛才是不是惹到她了?” 自己還擠了她呢……紀琳心煩意亂地說:“工作人員怎么可能藏相機排隊???別瞎想了,估計就是陳楓銘的一個朋友。” “有認識的人可真好,不用排隊更不用過安檢,也不知道檢查嚴不嚴,咱們的相機能不能帶進去?!?/br> 感受著身后羨慕嫉妒恨的視線,直接越過了安檢進門,顧兮松了口氣。 關于查相機,她是有心理陰影的。 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大學,為了追容忱的行程,想盡一切理由翹課,打工攢錢買相機,陪著他全世界跑。 有些地方禁止拍照,她像現(xiàn)在一樣把相機綁在大腿上,穿著長裙混進去。 當時也是真傻,就為了多拍一張圖,都顧不上保護自己。 那時正值盛夏,門口安檢的保安看她們這群站姐大多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搜完了包還要搜身,伸手就從大腿往里摸…… 盡管已經過去多年,回想起來,顧兮仍被惡心得一顫。 走到角落一點的位置,陳楓銘轉身問她:“是容忱叫你來的吧?這種場合,他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我要來?!彼u頭,飛速給自己編理由,“是我朋友送給我這個活動的入場票,我就來了?!?/br> 陳楓銘更加緊張,“你們倆的事情你跟你朋友說了?” 顧兮這才想起來,陳楓銘在心里一直當她和容忱有曖昧關系。 怪不得他一看到馬上把自己從粉絲堆里帶出來。 “沒有沒有,保密協(xié)議又不是白簽的?!鳖欃饫^續(xù)給自己圓剛才那個謊,“我朋友有這場發(fā)布會的票,她加班沒空,就托我來拍點好看的圖回去給她看?!?/br> 陳楓銘想想也合情合理,說:“朋友贈票來玩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身份敏感,最好還是不要出現(xiàn)在容忱公開活動中?!?/br> 如果她真和容忱真是那種關系,經紀人這種要求也合理。 可顧兮起了個大早,又折騰了半天,只能拍個上班圖就走,心里有點不情愿。 沒辦法,說一個謊只能用一百個謊來圓。 不過相機現(xiàn)在還綁在腿上,走起路來很難受。 顧兮點頭,“這些我都明白,走之前我能不能先去個廁所?!?/br> 陳楓銘帶著她到后臺的洗手間,跟外面的公共洗手間相反,里面打掃干凈,并且沒有人。 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下來。 顧兮不緊不慢地撕下膠帶,取出相機,用手機拍了幾張早晨上班圖的預覽圖發(fā)微博。 添加完九宮格,她看著圖上嚼著口香糖的容忱,略一思考,敲出微博的配文。 【好想變成口香糖,這樣渾身都能沾滿哥哥的味道了。】 站姐當久了,在洗手間里也能放出和吃有關的彩虹屁。 顧兮慢悠悠地收拾妥當,往外走,沒想到迎面又碰上了熟人。 容忱看到她,先是驚訝,復又恍然,“剛才在外面看到一個人像你,沒想到還真是你?!?/br> 回國以后,不能跟外人說,反而給叢林的記憶蒙上一層不真實的濾鏡。 這一個月,偶爾回想,連顧兮都懷疑是不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直到這一刻,那段記憶才真正鮮活起來。 容忱捏著她的臉示意她不要動,容忱攬她在懷里耐心地哄,容忱湊近逼問她是不是故意的…… 顧兮有點恍惚,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見?!?/br> 容忱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吸取了剛才和陳楓銘說話的經驗,顧兮簡短地解釋,“有人送了這個活動的票,我順路來看看?!?/br> 容忱點頭,又問:“帶相機了?” 吃過圓謊的虧,顧兮不敢繼續(xù)扯謊,只得點頭。 “上次你拍的圖不錯,今天繼續(xù)幫我拍吧?!比莩烙盅a了句,“這次不用你送,該是什么價就按什么價來?!?/br> 沒想到會是這種要求,顧兮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仿佛沒考慮過她會拒絕,容忱熟稔地跟她說:“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出來找人跟你說今天活動的流程,你拍起來也方便?!?/br> 這就定了? 心里一急,顧兮本能地跟上他,往里走了兩步,“哎不是……” 容忱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有點好笑地問:“怎么?這次還想從洗手間開始拍嗎?” 這才注意到他要去男洗手間,顧兮赫然,忙擺手,“沒……沒有這個想法?!?/br> 容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顧兮只能先退到洗手間的門外,思考該怎么婉拒容忱。 畢竟叢林里的隱瞞只是權宜之計,回到E市再這樣跟他繼續(xù)接觸下去,只怕后患無窮。 過了一會兒,容忱出來,走到洗手臺旁邊,擰開水流。 顧兮站到他身邊,“我今天就是來湊個熱鬧,也沒準備好,拍照可能不在狀態(tài)。” 面前的鏡子清晰地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容忱認真地洗完手,抬頭從鏡中看了她一眼,關了水,毫不在意地說:“沒事,你就隨便拍?!?/br> “為什么非要我拍?”顧兮很不理解,“今天這種場合,你的團隊和品牌方都會請專業(yè)的攝像師。” 容忱伸手到烘干機下面,機器發(fā)出沉悶的轟轟聲,他的聲音像從遠處傳來一樣。 “你拍出來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br> 當初為了容忱才買相機開始學攝影,如今千帆過盡覆水難收,可顧兮仍然無法拒絕來自他的贊賞。 就是這一次。 顧兮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 容忱專屬休息室里此時只有陳楓銘一個人。 他正在低頭玩手機,聽到聲響,抬起頭,“你回來……”看到顧兮,出口的話立馬變了,“你怎么還沒走?” “這個時候為什么要走,給我拍完圖再走?!比莩赖亟舆^話茬,又吩咐他說,“陳楓銘你一會兒跟顧兮大體說一下活動的流程。” 顧兮沖著陳楓銘抱歉地笑。 這真不是她不想走,是容忱不讓她走。 作者有話要說: 不太習慣作話空著,就留個爪吧 ☆、13 13. 陳楓銘那邊心理的活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