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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縮在被子里啞著嗓子說,“渴死了快?!?/br>“等著。”邊南轉(zhuǎn)身跑出了房間。輕手輕腳接了杯熱水回到房間里時(shí),邱奕已經(jīng)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哎,我他媽不是讓你別亂動(dòng)么?”邊南很不爽,指著他,“你是不是覺得發(fā)燒很有成就感???”“那我怎么喝水???”邱奕有些無奈。“行行行,”邊南把杯子遞到他手里,“趕緊喝了躺好?!?/br>邱奕低頭慢慢喝了口熱水,看著他:“你怎么跑來了?幾點(diǎn)了?”“不知道,十一點(diǎn)多吧,”邊南聽著邱奕這說話的沙啞聲音就渾身不舒服,“你這破鑼嗓子快別說話了,聽著難受?!?/br>邱奕喝了幾口水,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往下縮回了被子里,沒再說話,只是用被子蒙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眼睛看著他。“老看著我干嘛?!边吥媳凰吹糜悬c(diǎn)兒不好意思,這頭天還冷戰(zhàn)著,第二天又連夜頂風(fēng)冒雪地?fù)溥^來探病,真是情深意重好情郎。邱奕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你找揍呢?”邊南指著他一瞪眼,接著才又頓了頓,“哦,是我讓你別說話的,行吧,不說不說吧?!?/br>邱奕笑了笑。“眼睛都紅了,”邊南湊近他看了看,邱奕的眼睛很漂亮,不過這會(huì)兒卻全是紅血絲,也不知道是病的還是沒睡好,“你說你怎么回事兒啊,突然就病成這樣?”“著涼了?!鼻褶刃π?,說了一句。“怎么會(huì)著涼的?”邊南嘆了口氣,“按你這身體,得是果奔了才會(huì)著涼吧……”邱奕從被子里伸出手,沖他豎了豎拇指。“我cao,你果奔了???”邊南趴到床沿兒上,笑著說,“可惜了,我沒瞅著。”“想看???”邱奕摸了摸他的下巴,“現(xiàn)在奔給你看,反正沒穿呢?!?/br>“哎你別瞎動(dòng),”邊南趕緊把他手塞回被子,接著又愣了愣,“沒穿?”“嗯?!鼻褶刃χc(diǎn)了點(diǎn)頭,說話有些吃力,“我難受的時(shí)候睡覺就愛光著?!?/br>“難怪讓二寶上你爸屋睡去了,是怕他亂翻踹著蛋吧,”邊南想想又往前湊了湊,小聲說,“哎,我摸摸?”“著涼了怎么辦。”邱奕勾勾嘴角。“我……先熱熱,”邊南拉開衣服,把右胳膊放到懷里抱著,捂了一會(huì)兒拿出來往邱奕臉上碰了碰,“暖了嗎?”“嗯,”邱奕有些無奈地笑著,掀了掀被角,“你要摸哪兒?”“靠,不要這么問,”邊南把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你這么問要我怎么回答啊?摸摸你家小小奕?”“cao,”邱奕樂了,剛笑出來又咳嗽了幾聲,“怎么這么饑渴?!?/br>“不知道,”邊南的手在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我吧,這兩天就想著,要是真不理你了,就沒人親沒人摸了,還是有點(diǎn)兒吃虧?!?/br>“生我氣了吧?”邱奕輕聲問。“一開始是挺生氣的,”邊南指尖在他胳膊上劃著道,慢慢劃到了他胸口上,再順著胸口往下停在了他肚子上,“就覺得這人怎么這樣,挺沒勁的?!?/br>“……對(duì)不起。”邱奕說。、“也沒什么對(duì)不對(duì)得起的,咱倆不說這個(gè),”邊南摸到邱奕腰上輕輕捏了捏,“大概就是咱倆想的不一樣,其實(shí)我……就想確定一點(diǎn)?!?/br>“我喜歡你,真的?!鼻褶让氖?。“哎,”邊南嘖了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多少回了,能不搶話么,等我問了再說?!?/br>“燒迷糊了,下次注意?!鼻褶日f。“你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怎么突然就感冒了,感個(gè)冒還就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想感個(gè)冒發(fā)個(gè)燒的都不容易。”邊南皺皺眉。“我也不知道,挺久都沒病過了,”邱奕咳了一聲,“就那天你走了以后,我跑院子里呆了一會(huì)兒,就半小時(shí)吧,回來就感冒了。”“……活該!”邊南銼銼牙,“活該!”“嗯?!鼻褶刃α诵Γ藗€(gè)身沖著墻那邊咳了半天。“小可憐兒啊,”邊南爬上了床,隔著被子從身后摟住了邱奕,“咳得真爽,我聽著特別解氣?!?/br>“小心眼兒,趕上針眼兒了,”邱奕邊咳邊說,“線粗點(diǎn)兒都穿不過去?!?/br>“你快閉嘴吧,咳成這樣還有功夫損人呢?”邊南在他背上拍著,“哎,剛我來的時(shí)候你是不是做夢(mèng)呢?”“怎么?”邱奕偏過頭。“也沒怎么,”邊南輕輕拍著,“聽到你叫mama來著,是夢(mèng)到mama了嗎?”邱奕明顯愣了愣,接著聲音就低了下去:“……大概是吧,不知道……還說什么了沒?”“沒說別的了,我說你要不認(rèn)我做干爹得了,你就醒了?!边吥习淹却畹搅饲褶壬砩?,連胳膊帶腿地一起箍著邱奕,覺得特別充實(shí)。邱奕從來不說夢(mèng)話,半睡半醒的時(shí)候也很少開口,挺多是讓邱彥起床的時(shí)候別往他身上亂踩,他沒想到自己會(huì)真的叫出mama,還讓邊南聽見了。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瞬間淹沒了他。他怕邊南再追問,也怕邊南知道他對(duì)自己性向并不能坦然接受,他更怕邊南知道了這些之后會(huì)退開。什么時(shí)候想mama也變成了一種負(fù)擔(dān)?一面內(nèi)疚一面又想回避,這滋味兒實(shí)在太煎熬。“我今兒不回宿舍了,”邊南把臉壓在他后背的被子上,“行么?我聽著外面雪下挺大的了?!?/br>“那你睡廳里沙發(fā)上吧,”邱奕翻身躺平了,“我這感冒挺重的,我怕過給你了。”“那不可能,”邊南挨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我真不是吹,誰(shuí)感冒了都過不到我這兒來,小爺壯如?!2辉趺磶洠R吧,小爺壯如馬,黑馬王子,一身黝黑發(fā)亮的肌rou……”邱奕忍不住笑著嘆了口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人?”“沒有,有沒有人說過你近視?看人這么不準(zhǔn)?!边吥蠂K了一聲。“我本來就近視?!鼻褶刃χf,又偏開頭咳上了。“我差點(diǎn)兒忘了你丫近視了,”邊南在他背上拍著,“你們實(shí)習(xí)什么的不用體檢嗎?近視的能上船?”“嗯,新錄要求5.0以上,不過我度數(shù)淺,我看得到第幾個(gè),就是看不清,”邱奕咳了半天才緩過來,“我把各款視力表都背下來了……”“我……cao!”邊南有點(diǎn)兒吃驚,“你丫還真是什么都背啊,從飼料袋子到視力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