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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猜到自己會做夢,感覺沒準兒能夢到邱奕。結(jié)果這一宿到天亮,他全夢到自己在爬山,爬到山頂,往下一蹦,然后拉降落傘,結(jié)果沒找著傘繩,摔地上之后又繼續(xù)爬,爬上去又跳……來回跳了十來次才想起來自己爬上去好像是要看日出。這一天訓練的時候總感覺沒睡醒,又被老蔣罰跑了十公里,再這么來幾回他覺得自己干脆轉(zhuǎn)個班去練馬拉松得了。暑假訓練沒課,所以下午訓練沒到飯點就結(jié)束了。從訓練結(jié)束開始,邊南就忍不住老掏手機看,洗完澡回了宿舍他就把手機放在了桌上。“幾點出發(fā)?”孫一凡走過來問他生日飯的事兒,“我跟隔壁幾個都說好了,就等壽星一聲令下了?!?/br>“我等個電話,拿點兒東西就走,”邊南抓抓頭,心里有點兒緊張,“吃完了一塊兒去唱歌。”“好,”孫一凡打了個響指,“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份特別有創(chuàng)意的禮物,到時看了請給我個激動的回應?!?/br>“……成?!边吥蠈O一凡的禮物沒什么期待,萬飛生日的時候他送了兩盒套子。在宿舍里煎熬了一快兩個小時,桌上放著的電話終于響了,邊南從床上直接蹦到地上。撲過去拿起電話一看,老爸的。他頓時有點兒泄氣:“爸?”“今天是跟同學一塊兒過是吧?”老爸問他。“嗯,吃個飯唱個歌什么的。”邊南說。“我昨天給你卡里打了錢,忘給你說了,帶同學玩好點兒,”老爸又放低聲音,“明天一定回家,我和阿姨給你準備了禮物?!?/br>“嗯?!边吥媳緛硐胝f別再送手機了,但怕這一說老爸停不下來,于是只是應了一聲。掛了老爸電話之后,邊南坐在床沿兒上愣了,覺得自己真有點兒……愣了兩分鐘,他站起來去了廁所。剛尿完還沒從廁所出去,就聽到了自己手機鈴聲和萬飛的聲音:“南哥電話!”“哎!”邊南趕緊提了褲子跑出去。這回電話是邱奕打來的,屏幕上邱大寶三個字讓邊南心里跳了跳。“喂?”他接了電話。“我到了,到你們學校門口?”邱奕的聲音有點兒喘,聽著像是在騎車。“別,”邊南想了想,“不少人回來訓練了,都住宿舍呢,現(xiàn)在又沒門禁,太容易碰上人了。”“那我就路口等你?”邱奕問。“嗯,工地那兒吧,我這就過去?!边吥吓芑亓怂奚?。“好。”邱奕掛了電話。邊南換了件衣服,出了宿舍發(fā)現(xiàn)手機沒帶,又轉(zhuǎn)身進去拿上,出來走了兩步又回宿舍拿著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定了定神才又出門下了樓,有些緊張地往校門口走過去。剛走出校門他就停下了。校門口停著三輛摩托車,車上都帶著人,潘毅峰正坐在一輛車的后座上跟他從前的跟班兒說著話。看到邊南出來,他吼了一聲:“邊南!”邊南看了他一眼沒回話,琢磨著要是打起來自己該往哪邊跑。“好久不見,真想跟你好好聊聊,不過今天我太忙了,為今天我忙活一星期了,”但潘毅峰卻并沒下車,也沒有讓人過來揍他的意思,只是冷笑著又指著他說了一句,“改天,你別跑?!?/br>邊南沒說話,站墻邊兒看著他。潘毅峰說完這話之后,幾輛摩托車轟了油順著路開走了。邊南看著他們走的方向,皺了皺眉,他們幾個是往市區(qū)走的,工地是必經(jīng)之地。他馬上拿出手機,撥了邱奕的號碼。“報信兒?”潘毅峰的一個人前跟班在旁邊說了一句,“都說你跟航運的人熟,還是真的???”邊南掃了一眼沒理他,把電話拿到耳邊聽著,這人的話讓他心里猛地一沉。堵的是航運的人。這么大陣式,除了邱奕不會有別人。“晚了,已經(jīng)堵上了大潘才過去的?!蹦侨擞盅a了一句。邱奕的電話沒有人接,響了幾聲后邊南掛了電話,拔腿往路口工地那邊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撥通了萬飛的電話:“帶幾個人過來,工地?!?/br>“我cao?”萬飛愣了愣,但他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在這方面反應很快,邊南立馬聽見他喊了一聲,“走走走,工地,邊南出事兒了!”“要快,帶東西,”邊南聽著電話那邊的一片喊聲,“是邱奕,不愿意的別讓人來。”“我們?yōu)槟闳??!比f飛很快地說了一句,掛了電話。邊南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跑過,風在耳邊帶著響兒地刮過,剛剃的寸頭都快飄起來了,全身的血都燒得要破皮而出。邱奕只有一個人。潘毅峰光剛才就已經(jīng)有五六個人,還不算已經(jīng)在那邊堵上了邱奕的。邱奕就算是公認的打架小能手,這次也肯定要吃大虧。邊南急得想吼兩聲,兩條腿實在不夠用,自己要是條狗早他媽跑到地兒了!不,要是匹馬才行……市里這陣兒在創(chuàng)城,這回力度很大,城鄉(xiāng)結(jié)合處也沒放過。一路跑著邊南居然連跟棍子都沒找到,什么棍子,石頭,碎磚,全都沒看見。他不知道自己空著手這么跑過去能有多大用處,但還是埋頭往工地沖著。距離工地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他看到了工地外面放著的幾輛摩托,還有兩個快步往相反方向跑開的路人。邱奕倒在地上的那輛白色自行車像刺一樣扎進了他視線里。最后一絲希望被堵的不是邱奕的希望也破滅了。工地里應該能找到打架的東西,但過去了就不一定還有機會撿。邊南沖到邱奕自行車旁邊,一腳踩在后輪上,手抓著車撐子狠狠一扳,車撐子被他從車上生生扳斷了。彈簧在他手上猛地抽過,手背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拐進工地,邊南就看到了手里掄著鐵棍和刀的人,有十來個。人縫里能看到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的邱奕,正抬著胳膊護著頭,白色T恤上能看到鮮紅的大片血跡。“我cao你大爺!”邊南吼了一聲,仿佛邱奕的血染進了他眼睛里,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他掄起了車撐子往離他最近的那人頭上砸了過去。車撐子沒多大威力,但正手大力扣球是邊南的殺手锏,這一下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