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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縫間涌出來。 那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是墨白啊。 她一時情緒復(fù)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驚慌無助之間,她想起洛青衣曾說過的話。 “他替復(fù)生咒之時已經(jīng)骨化了一半血rou, 無法逆轉(zhuǎn), 只能切除, 可若是切除, 他必死無疑,更何況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他說不定已經(jīng)骨化完全了?!?/br> 可她見過的墨白,好好的,明明沒有任何骨化的跡象。 這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否安然無恙?狼牙又在哪里?他的復(fù)生咒解除了沒有? 她正在擔(dān)憂,眼前的景致忽而又起了變化, 漁村廢墟上的灰塵和青苔緩緩消失,遠處傳來河水拍擊河岸的聲響,黑暗快速退去,很快被一層薄薄的日光覆蓋。 漁村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不過已經(jīng)滿村荒蕪,房屋盡數(shù)被摧毀,一個人影都沒有。 少年躺在潮濕的地面上,抬手擋著日光,渾身被鮮血染透。 他踉踉蹌蹌的走到河邊,盤膝坐了下來,他晃了晃化為白骨的左手,發(fā)出了丁零當(dāng)啷的聲響,他愣了愣,竟笑出了聲。 隨后,他仰臉看天空。 古七七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他看了很久。 整個漁村已經(jīng)成為了荒村,沒有人聲、沒有鳥鳴,只有無邊的黑色霧氣和河水,邊緣被結(jié)界包裹,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鳥。 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魔氣的根源,也找到了那人的蹤跡。 那人叫狼牙。 當(dāng)初他從高處跌落,眾人朝他攻來,是狼牙千鈞一發(fā),虧損大量魔氣,將所有人滅殺,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也將漁村整個摧毀,經(jīng)此一戰(zhàn),狼牙將將積蓄好的魔氣便全部消失殆盡。 狼牙絕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身體被摧毀罷了,容器尚未改造完全,如果神魂消散,身體也會腐朽損壞,完全無法使用,這少年的身體,可是千年難遇,他無論如何不想放棄。 墨白又如何不懂他的心思,他被狼牙困在漁村,被結(jié)界包圍,出不去,只能在這里,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被他侵蝕,如若不想辦法,只能慢性死亡。 后來他結(jié)丹之時佯裝走火入魔,狼牙慌慌張張闖入他的神識海,被他困死圍殺,才終于解決掉這個敵人。 他不知自己在結(jié)界中待了多久,狼牙死后,他的身體漸漸恢復(fù),又恢復(fù)成血rou飽滿的樣子。 最后,他捏著那枚紅燈籠,御劍出了漁村。 畫面再次坍塌,光亮消失,那滿身傷痕的少年也在眼前消失。 世界又陷入黑暗中。 古七七愣了片刻,又哭又笑,他平安無事的從漁村出來了啊,那這樣說來,他應(yīng)當(dāng)好好的。 令牌上面的光芒消失殆盡,失去了所有靈性,成為了一個凡物,古七七將它從黑色的泥土廢渣上撿起來,握在掌心。 這些事兒他一直是知道的,可為什么從來不告訴她? 是怕她懷著報恩的心情,同他相處么?是怕她永遠懷著愧疚與感恩,摸不清自己是否喜歡他么?她現(xiàn)在的確滿心的愧疚與難受,如若她早日知道,怕是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與他相處,他是在擔(dān)心這個吧? 她沉默了許久,慢慢的理清這整個過程,漸漸有些明白他心中所想。 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戀愛與分手,不要被過去束縛。 可她現(xiàn)在知道了,又怎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她握緊令牌,還是想去找他。 可是,找他做什么呢? 哥哥,我知道是你。 哥哥,你還好么? 可這些有什么意義? 他根本不想見到她,他被她傷透了心,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她了。他曾拼盡全力救了他,她卻把他弄丟了。 她此時去找他,只會讓他徒增煩惱吧,他沒用這件事束縛她,她卻要用這件事與他糾纏么? 怎么都不對。 可是,她就是想見見他,哪怕被他嫌棄,哪怕被他推開,她也想再見他一次。 她擦干眼淚,一個閃身,離開了漁村廢墟。 可當(dāng)她終于踩在永寧的街道上時,卻忽然不知要去哪里找他。 御劍宗有護山大陣,她上不去,永寧墨宅永遠空無一人,她思前想后,去了御劍宗轄區(qū)的礦山和試煉之地。 但依然沒有等到他。 古七七十分沮喪,不知該如何是好,心里的難過快要將她吞噬。 其實他不想見他,想要同她斷的干干凈凈,她便不應(yīng)該再用這樣那樣的原由去找他,她只是放不下而已。 明明已走的那樣遠,卻又因為這樣的牽絆毫不猶豫的跑回來找他,她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借口,她就是想見他,可這樣茫然又無助的站在大街上,又覺得難堪,眼淚便一直掉下來。 她該怎么辦才好。 恍神之間,不知不覺又回了永寧墨宅。 宅子里黑魆魆的,顯然沒有人。 古七七推門進入,四下打量,果然沒人,甚至絲毫氣息都沒有。 她明知道他不在,可他當(dāng)真不在的時候,她又有些難過。 這天下之大,他若真不愿見她,她又要去何處尋他? 她站在庭院里,抬眼看樹梢上的月亮,孤寒高傲,同他的性格有幾分相似。 從前他總喜歡坐在院子里,將她藏在懷里,叫她陪他看月亮。 可如今那方木幾空空蕩蕩,椅子軟墊上一個人沒有,滿目蕭索。 她踉蹌的走到木幾邊,盤膝坐下。 他以后會有自己的生活,也會喜歡上別的女孩,他會將她護在身后,生氣的時候低頭吻她的唇,在她疼的時候給她糖吃。 他再也不會看自己一眼,也不會在乎他們之間的曾有過的過往。 她同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曾經(jīng)有過緣分的路人。 心里明明清清楚楚,可這般一想,眼淚還是止不住。 她抬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忽而一愣,抬眸看去。 就在自己身前,那株四季常開的梨花樹下,竟模模糊糊的坐著一個人。 怎么回事? 古七七再睜眼瞧,那人又消失了,院中明明什么都沒有。 古七七不動聲色,第一時間想到了隱匿符,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用了隱匿符,藏起了身形和聲音,若不是近日她進階化神,又連番苦修,定然無法發(fā)現(xiàn)端倪,她悄悄的將靈力匯集到雙眼,裝作不經(jīng)意望去。 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見漆黑的庭院中,只余盈盈月光,那株隨風(fēng)搖曳的梨花樹下,正坐著一個煙青色寬袖長衫的男人。 他戴著半截面具,遮了半邊臉,懶散著伸出袖子的左手,空蕩蕩的沒有絲毫血rou,只余白骨。 他煙青色的長衫掩著枯瘦的身體,比從前更單薄,漂亮的下頜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