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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重復(fù)一句話。 幸好你還在。 他怔了怔,哭的更加傷心。 后來他稍好一些的時候,十四將他抱起來,藏在柜子里,他握著劍,用另一只手摸他的腦袋。 天黑我就回來。 你等我。 他默默的望著他,瑟瑟發(fā)抖的躲在柜子里,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 你一定要回來。 十四點頭。 那天下午,十四提劍上了沼澤黑地,屠了蒼狼宗滿門。 貧瘠山脈的人都說十四瘋了,入了魔,有人來勸、有人看戲。 不過幾只骷髏,一條狗,多大點事兒,賠給你就是了。 十四入魔了,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不然我們都得跟著倒霉。 殺戮成性,若他成魔,我們都得祭天。 聽說他還要上幽冥宗。 總不能讓他把幽冥宗也給屠了吧? 不如我們一起…… 言書躲在柜子里,等十四回來,漫無邊際的黑暗里,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晚上的時候十四抱著他,坐在洞府的頂上,頭頂上的陣旗還在獵獵作響。 言書,你說,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短時間內(nèi)提升修為? 有的。 是什么? 他看著十四,取出一只八卦羅盤,手指揉了揉眼睛,從眼尾處小心翼翼的抽出兩道靈絲,隨后注入羅盤之中。 他將羅盤遞給十四。 魔修大能的秘境,有大量秘寶。 好。 他覺得眼睛很疼,可他努力掩飾著。 十四,你明天會回來么? 會。 十四,你會回來接我么? 會。 那說好了,我等你。 十四將他妥帖的塞進柜子里,冰涼的手指按在他的頭上。 等我回來,我會來接你的。 他拽著他的袖子,認真的看著他的臉,像是要努力將他記住一樣。 你一定要回來啊。 嗯。 那是他聽見十四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他開始默默的等待。 黑暗漸漸漫上來,但他仍然能從箱子的縫隙瞧見些許光亮,不知過了多久,那絲兒光亮終于消失不見。 世界變成了一片純黑,吞噬一切光源和生機的純黑。 他知道,十四找到了秘境。 就在十四從蒼狼宗回來的那天,他知道了自己的本體,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被隨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秘境指引工具。 當年魔修大能坐化,秘寶功法無數(shù),他刻下重重禁制,防止后人覬覦,卻在坐化前一刻頗覺惋惜,便隨手抓過身邊靈寵,將秘境指引封刻在他體內(nèi),之后將他隨意丟出結(jié)界之外。 秘境指引刻在他體內(nèi),如若失去,他便也失去意義,會被天道排斥在規(guī)則之外,墮入永夜。 所以他拼命保守這個秘密,決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魔修功法霸道,印刻在靈魂深處,他自此身弱膽怯,風(fēng)吹草動便如驚弓之鳥,好不容易茍得性命,卻又不慎進入魔宗境內(nèi)。 幸好遇到了十四。 他想,只要不說出這個秘密,便能跟十四、灰狗和骷髏永遠在一起。 但是灰狗和骷髏沒了,十四也要沒了。 如果十四沒了,他還活著做什么? 他從體內(nèi)抽出了秘境指引的印刻,交給了十四。 他漸漸的什么都看不見了,即便十四回來,也看不清他那張臉,所以他走的時候,他才那樣認真的看,想記住有關(guān)他的一切。 他在這個世界上,怕黑、怕死、怕孤獨。 可若是為了十四。 那些便沒什么可怕,他甚至覺得自己充滿了勇氣。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十四也沒有來。 他一開始還會哭,后來便把一切都忘了。 他能記住的,只有十四曾說的那句話。 言書,你看我們像不像一條船?以后我們想去哪就去哪,你說好不好? 好啊。 · 少年趴伏在岸幾上,懶洋洋的,黑色的長衫散開來,將削瘦的他襯的越發(fā)瘦小。 漂亮精致的眼睛沒有焦距,茫然無措的睜著。 他輕輕眨了眨眼,說:“七七,我希望十四是個騙子?!?/br> 古七七一怔。 “至少他還活著?!?/br> 古七七忽然想起當日在墨白的宅子里,言書崩潰大哭的樣子,起先她以為他是沒料到還有這種可能,一時難過自己被騙,傷心不已,現(xiàn)在想來,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那時候大哭,是在高興吧。 十四這么久沒有找他,原來不一定是死了。 也可能他只是個騙子,騙了他的寶藏,然后跑了。 所以這么多年都沒回來找他。 如果他是個騙子,那該多好。 即便一輩子被困在黑暗里,一輩子孤單。 即便從未有人真正愛過他。 他也希望他是個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唧唧”3瓶,“王妮可”7瓶,和以為不知名的小伙伴,1瓶,3位小伙伴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 ☆、第 55 章 古七七說:“言書,還有一條線索呢, 我?guī)闳フ??!?/br> 言書點點頭。 這之后, 古七七沒讓言書進入靈戒,而是化了人形, 同她一起走, 少年瘦弱而俊美, 一路上很是吸引目光。 但言書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就像是一具空洞的rou身,身體在這里,可靈魂被困在不見天日的地方。 三月城是天一宗的屬地,占地頗廣, 因有一條內(nèi)河貫穿, 商貿(mào)興旺,乃是一座繁盛之城。 城中規(guī)劃清晰,十字街道縱橫, 房屋商鋪星羅棋布, 走街跑馬, 應(yīng)有盡有。 古七七牽著言書的手, 向著城中的一家酒肆走去。 酒旗在風(fēng)中招展,木制的招牌上用綠漆寫著三月酒肆,四方檐角各垂下來一串寫著“酒”字的紅紙燈籠,店門開著,有擦洗干凈的木質(zhì)桌椅,和幾桌或斯文或豪邁的客人。 線索上的客人常來吃酒, 古七七便帶著言書在酒肆里等。 她要了一壺酒。 窗外滿是雪白的云層,一朵一朵墜在湛藍的天空上,鼻端飄來遠方河水的味道。 古七七執(zhí)了酒杯,默默的喝。 年前的老板忽而走了過來,笑著問:“姑娘怎的一個人喝悶酒?” 古七七瞅了瞅他,又看了看言書,嘆口氣,又是一個看不見言書的人。 她冷冷的打發(fā)老板走,卻忽而愣了,問:“言書,你說會不會,十四同那些人一樣,看不見你?” 言書怔了。 “就像前幾天那位雜貨鋪的老板,他不是完全看不見你么?后來我們又找了幾個城池,也有人看不見你,雖然目前為止不知道為什么,可十四會不會跟他們一樣,看不見你?” 言書驚訝的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