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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身后是高聳巍峨的建筑,尖頂上懸著一輪清冷殘月。 月霜落滿了他的頭發(fā)和肩膀。 那雙漆黑眼眸里滿是冰冷。 古七七忽而有些慌,她立刻拽著他的衣袖, 急道:“我沒想讓別人抱我。” “那你要如何下來?!?/br> “嗯……” “會向我求救么?” 她當時氣呼呼的怎么可能向他求救呢,但他現在明顯不妙,她又不傻,肯定不會這么說。 “呵?!?/br> “我可以自己跳下來,或者睡一會兒等酒消,然后再下來。” “也就是說,寧愿把腿摔斷,或是狼狽被人圍觀,也不要我救你?”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這人怎么這么較真。 她錯了,她今晚就不該吃醋。 嗚…… “還要我去找別的姑娘?你不攔著?” “不攔著你拽著我的袖子哭什么?” “不攔著你喝的酩酊大醉被困在屋頂?” 快別說了,臉都不夠丟的。 古七七伸手去捂他的嘴,急的直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你原諒我吧?!?/br> 他握住她的小手,認真又期待的望著她,問:“那你下次,會向我求救么?” 古七七有些猶豫,這么丟臉的事兒,還是自己默默滾下來拉倒了,求救什么的…… 他的眼眸卻在一瞬間沉了下來,問:“七七,你的酒呢?” 古七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默默從靈戒中掏出了自己的酒壇子。 墨白利落的扯開泥封,單手拎著酒壇子喝了一口。 古七七驚訝的望著他,這人,怎么好端端喝起酒來,正奇怪著,月色忽然便被蓋住了,墨白俊逸的臉頰驟然放大,唇舌被堵,梨花白的清冽一下子鉆進口中,嗆的她想往后退,他卻將她困在墻角,退無可退。 被迫喝了一大口靈酒,略有清醒的頭腦一瞬間變的模糊起來。 還未喘口氣,那人又親了上來,一大口梨花白又被渡了進來。 溢出唇邊的酒液順著下巴滑進胸口,染透了衣衫,一時冷一時熱。 她迷迷糊糊的,被灌了好幾口,連墨白都快要看不清了。 他卻隨手收了酒壇子,一把攬住她的腰,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樓頂,腳下踩住的青色瓦片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他將她放在屋脊附近,隨后松開手,站在一邊冷眼瞧她。 古七七的臉都白了,底下黑洞洞,像深淵一般,看著比方才更可怖了,她身子一歪,跌坐在屋脊上,還是覺得頭暈目眩,急忙抓住旁邊的飛檐,將腦袋靠在上面。 這人怎么這么壞,把她灌醉了丟在房頂上。 她有些生氣,惱道:“你做什么?” “你下去給我看看?!?/br> “……” 這人! 怎么脾氣壞起來,像小孩子一樣。 她就不信自己下不……頭暈……先歇會…… 他也不走,坐在她旁邊生悶氣,托腮瞅她,默默等。 等她開口么? 過分! 古七七深吸一口氣,脾氣也上來了,略略緩了緩,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隨后指尖頑強的冒出一燈綠芒,她再次使了勁,那綠芒顫顫巍巍的大了些,她抓著那螢火般的靈氣,往腳下扔,緊接著便轉向空曠的一處,縱身一躍。 跳樓了。 古七七剛跳到空中,那點綠芒便同她本人一般,開始搖搖晃晃,片刻后,居然“撲”一聲,如燭火般熄滅了。 這下糟了,古七七眼睛一閉,身體如石般墜落。 反正摔不死,最多就丑些,雖然這般想,心里還是害怕起來,耳邊傳來颯颯風聲,刮的面皮有些疼。 就在要砸到地面的一瞬,落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里。 古七七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墨白,他正把她打橫抱在懷里。 她心頭一暖,將將要沖他笑,他卻冷冷的瞅她一眼,隨后松開雙手。 “砰”一聲,她便跌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可惡! 這人! 她正要發(fā)脾氣,那人卻轉身便走,連個笑也沒給她留下。 什么嘛,怎么生氣了,明明都抱她了,怎么又把她扔了,她明明也沒做錯什么。 有些委屈,有些惱怒,悶悶的難受。 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古七七一晚上都沒睡好,輾轉難眠。 第二天,是天玄宗和御劍宗的預選賽。 洛青衣一大早便和古七七到了比賽場地,今日來人甚多,大多是來看戲的,誰都知道這兩派不對付,天玄大師姐又同御劍大師兄過節(jié)甚深,仇人相見,自是刺激。 前來觀戰(zhàn)的人數便份外多,也有不少是來摸墨白的底,畢竟這人常年占據一位,深不可測,多了解了解,在以后對上,也多了幾分底氣。 沈之昂悄咪咪的摸過來,對古七七說:“加油啊?!?/br> 洛青衣斜他一眼,說:“你就怕一個墨白,這么早就來摸底?!?/br> 沈之昂嘿嘿笑,看著洛青衣,搖頭道:“不不不,現在也怕你?!?/br> 洛青衣道:“靈氣鎖的事兒,我可沒忘呢?!?/br> 沈之昂臉一白,陪著笑:“我那不是為你好么,都多久的事兒了,過去就算了,我請你喝酒,當賠罪。” 洛青衣忽而一笑,道:“賠罪就不用了,我瞧你對龍香兒挺有意思,喜歡就去追嘛,我見她時常一人,可不是你的機會?” 沈之昂嘿嘿笑,說:“那是自然?!?/br> 古七七一聽這個,眉頭一跳,悄悄看了一眼洛青衣,洛青衣沖她笑了笑。 這家伙故意的吧。 她那小小心思,怕是都讓他們知道了,一個比一個機靈。 眼看比賽時間將近,她便進了等待室,瞧見了木承和當惜。 木承如今的修為在元嬰后期大圓滿,離化神只有一步之遙。而她在救洛青衣的時候,成功晉階達元嬰中期,當惜則早在數月前晉升元嬰初期。 御劍那邊,光一個墨白便是化神中期的修為,可以說無人能敵,最多木承能與他略微交手,剩下的方辭云和白十二不足為懼,方辭云依舊元嬰初期毫無進境,白十二初入元嬰境,應當不是當惜的對手。 最頭疼的便是墨白了。 事實上,打不過墨白也沒什么好丟臉的,反正大家都打不過,最多就看誰能在他手上堅持久一些而已。 天玄根基不穩(wěn),需要建立優(yōu)勢。 古七七暗自思考,即便贏不了,但如果能讓木承堅持的久一些,對天玄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入場的鐘聲敲響了。 三人便走向比賽場地,長百丈寬百丈的巨型石臺,籠罩著層層疊疊的白霧,四周布下層層禁制,防止石臺崩塌。 觀看的人圍著一圈坐了,石臺沒有刻意設置保密屏障,是以眾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