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方慕安說的有理有據,段鴻一時也無言以對。不過他對這些人從來都帶著偏見,當下也沒完全消除疑惑之心。兩人正在大門口相持,文軒牽著馬晃悠悠地走出來,“段兄,我去喂馬?!?/br>段鴻眼看著自己的愛馬被文軒扯得一抽一抽的,忍不住上前接手,“怎好勞煩文兄,還是我自己去吧?!?/br>方慕安看他倆爭來搶去,忍不住插了句嘴,“晚飯前主人家才喂過,再喂就撐死了?!?/br>文軒把韁繩交到段鴻手里,“主人家喂馬用的是草料,馬兒不吃青草是不行的,二者缺一不可?!币贿呎f,一邊輕輕往院子里推了方慕安一把。方慕安也不知文軒鬧哪一出,就順勢進了院子。進屋之后,文軒才小聲問了方慕安一句,“段鴻剛才跟你說什么了?”“沒說什么,閑聊?!?/br>方慕安怎么好意思對文軒說他之前偷翻他包袱的事,呵呵強笑了兩聲敷衍過去。他心里十分忐忑,要是段鴻一根筋說死了不讓他跟著,那可就要命了。連續(xù)兩個任務都遭遇了滑鐵盧,方慕安琢磨著要拿這副身子跑去找宋洛,宋洛認他的可能性有多大。一想到宋洛,方慕安又忍不住唉聲嘆氣一番,那小崽子眼看著就要娶公主了,阻止的不及時,他又郁郁而終,英年早逝了怎么辦。真是一個坎接著一個坎。文軒看方慕安愁眉苦臉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就湊到他跟前想鬧他。方慕安才想開口叫文軒死遠點,肚子就一陣絞痛。文軒見方慕安臉色慘白,頭上還噼里啪啦地冒冷汗,以為他心痛病又發(fā)作了,忙過來給他揉胸口,不揉還好,一揉揉到胃,小豬頭又忍不住哀嚎一聲。肚子痛也就算了,一碰還咕咕響。這架勢……不會是要……方慕安難過的受不了,捂著肚子就往茅廁跑;文軒也猜到他是吃壞了,非但不安慰,還幸災樂禍打了滾的笑。拉肚子的滋味,真是酸爽。阿木同學悲催的消化系統(tǒng)要坑死人了。方慕安在里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文軒隔門問他一句,“喂,你還好吧?”“半條命都沒了好個鬼?!?/br>文軒聽他回話回的有氣無力,也稍稍收了惡作劇的心思,隔著門遞給他草紙,“你剛才跑出來太急,連紙都沒帶?!?/br>方慕安捂著鼻子接過紙,非但不謝文軒,反倒更沒好氣,“滾遠點?!?/br>文軒又好氣又好笑,這該死的過了河就拆橋,都落到這幅德行了還逞強。方慕安聽外頭沒了聲響,以為文軒走了,等肚子漸漸不疼了,他才整理好了走出來。冷風一吹,又悲催地打了個哆嗦,腿腳長時間受壓迫,麻痹了,扶著墻好半天也動不了。方慕安正罵天怨地的發(fā)愁,下半身就騰了空,整個人都被打橫抱了起來。趁機動手動腳的正是文軒這孫子。方慕安心里這個慪,一是慪文軒抓緊一切機會巴結偽娘,而是慪他一個大男人,被人用這種姿勢抱著走來走去,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他心里惱怒,身上卻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叫喚著空蹬了兩下,任文軒把他抱到井邊,打水洗了手和臉。方慕安總算知道為什么從前阿木吃東西跟咽藥一樣了,稍微吃錯東西就來這么一回,什么美食也變成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身體?”文軒拿袖子幫方慕安擦干臉上的水,輕聲笑道,“脾胃這么弱,還硬吃了那么多油膩,以后多小心吧?!?/br>不提這個還好,他一說方慕安更來氣,“都是你,偷塞給我一個雞腿,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文軒被埋怨的哭笑不得,“是是是,是我的錯?!?/br>“你是不是掃把星啊……為什么我自從遇見你……就一個勁的倒霉?”文軒臉上的笑容寸寸消失不見,口氣也有點苦,“你后悔認識我?”他們相識一場,到最后竟落得那樣一個結局,的確算不上運氣好,可方慕安心底里從不后悔跟康時年相識相知,他甚至還有點懷念他們前一世的相處。不管是他們磕磕絆絆的小時候,還是長大之后。畢竟康時年是第一個對他抱有期待的人,嚴格來說,他的人生軌跡,因為康時年大大的改變了。即便那小烏龜的無事獻殷勤藏著jian盜私心。文軒看方慕安出了神,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外頭冷,我抱你進屋好不好?”抱?還抱?方慕安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走。”文軒笑著攥起拳頭,輕輕頂了他肩膀一下,“你呀!”一邊又不顧抗議,把他拉起來扶住了。方慕安被攙進屋的一路嘴也不停,把文軒從人品到長相都數落個遍。文軒心寬不跟他計較,只在心里納悶,他拋媚眼和他拉肚子能扯上什么關系?方慕安虛耗了元氣,鉆進熱被窩里就睡著了;段鴻跑馬回來,同文軒也無話,兩人打個招呼各自睡下。一早起來,段鴻也不提要同方慕安分道揚鑣的事,三人照舊上路,如此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日,終于走到文京。段鴻的馬太顯眼,被寄養(yǎng)在城郊的水田農莊,三人喬裝進城。文軒不愧是刺客出身,易容和偽造文書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進城倒沒花什么力氣。可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頭。除了冀州會館,冀王在京城的其他經營也都被拔了,三個人只能先找個小客棧落腳。段鴻心急著想要打聽消息,被文軒勸止了,“暗堂的暗衛(wèi),精于追捕刺殺,我被通緝的這些日子,也曾多次暴露身份遭受圍攻,每一次都是僥幸逃脫。如今我們在城里,無異于立于風暴中心,更要事事低調,不可擅動?!?/br>段鴻一咬牙,“文兄是不是已有了主意?”文軒摸摸下巴上的假胡子,老神在在地說了句,“段家故交舊吏遍布天下,可獲罪至今,竟無一人敢伸援手,可見世態(tài)炎涼。尋常故人是問不得的,一來有皇上監(jiān)視,二來恐怕他們私心藏jian出賣段兄。”方慕安一看他那裝神弄鬼的樣子就想笑,“文公子就別賣關子了,你且說說那不尋常的故人到底是誰?”段鴻還有點發(fā)蒙,“什么不尋常的故人?”方慕安在心里罵他榆木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