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她真的好久都沒有聽過他喊她師妹了,他喊出“師妹”的那一刻她才發(fā)覺自己原來是這么想念。 路高松看著莫非白的俊臉發(fā)怔,被莫非白連連喚了幾聲才找回理智。她一擦口水,步入正題:“師兄,那蘇師兄怎么辦?他知道你一腳踏兩船嗎?” 莫非白走到她面前,彎下身子與她平視:“師妹,以后別再說這些話干這些事?!?/br> 路高松被他的眸色燙得心里一跳,有些心驚,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 風吹過,枝葉沙沙作響。 他們就這樣四目相對,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 半晌,他才啟聲:“因為你這樣,我很困擾?!?/br> 目光有瞬間的鋒利,語氣竟是認真的,凌厲的。 在她入學當天,他在籃球場上打了一整天的球。 就是為了等她。 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報到,什么時候經(jīng)過球場回宿舍,只能從早上八點開始,籃球場上還空無一人的時候獨自運球一直打到開賽。 其他班開賽的時候他在一人練習,其他班結束的時候他還在一人練習。 很傻吧? 像個愣頭青一樣等著他心里的姑娘翩然而至。 能量飲料喝了一瓶又一瓶,他快要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待到她真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因為脫力而出現(xiàn)的幻覺。 他對在球場上忍不住對她微微一笑,十年了,你終于來了。 他一眼就認出她來,而她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是知道的,可是沒關系啊,他就加把勁在她身邊瘋狂刷存在感。 他耍著小心機,使著美人計,就是要她對他印象深刻,深刻到刻在心里! 那天的莫非白很不對勁,周圍的同學從沒見過溫吞淡雅的他會積極到近乎執(zhí)拗,他們也曾擔憂過他的狀況,可是更大的喜悅,是在贏得比賽的那一刻,所有的擔心不解都被巨大的歡欣包圍、淹沒。 她的入學通知書是他寄的,當他在名單上看到“路高松”三字時天知道他當時在校里看見她名字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任何詞匯都難以描繪他在那個當下的狂喜。 “路高松”這個名字在他心里承重了很多年,兒時從討厭到想跟她交朋友,再到她反問他他是誰的難過,后來他懂事了,終于知道那一切都源于關注,仰望,喜歡,愛。 小時候他長得胖嘟嘟的人也不精靈,自然也不受歡迎。 可是路高松不一樣,她做任何事情在任何時候都在發(fā)光,他盼望成為她的樣子。 久而久之,只想追逐她的身影,看她笑他就高興,看她哭他也高興,因為他知道總會有下一個“倒霉蛋”替她受了那份委屈。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心里被她漸漸填滿。 本打算畢業(yè)就去找她,而現(xiàn)在,他們之間能省下好幾年的時間。 他甚至還第一次出動了人情牌——就是為了知道她的宿舍在哪里。 新生入學前一晚輾轉(zhuǎn)反側夜不能寐,就是不斷地想他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他們系在提前一個月便已經(jīng)開始張羅球賽的事,幾乎每天都在邀請他參賽,他都一一拒絕,直到等來了她的宿舍分配,她會走哪條路……會經(jīng)過什么建筑物……那天可能會發(fā)生的不可估計……他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臨時決定要參加籃球賽。 軍訓根本不需要他擔任教官助理,他該早早參加辯論賽的團隊訓練,是他任性地想早點陪在她身邊。 最難的是明明你愛慕許久的姑娘就在眼前,而你要裝作不知,仿佛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自然地相處, 他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里做著很多她所不知道的努力。 而她呢? 整天無所事事只想著給他介紹男朋友! 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開竅呢?她的腦子怎么一點兒也不靈光? 心里連連嘆息,卻又無可奈何。 莫非白看著面前的路高松,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一往情深早已輸給了她。 我愛你已久,可你根本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詠紅吟綠的一顆地雷、小風的一顆地雷(小風王炸啦!么么噠=3=)、九尾貓的一顆地雷、你的小寶貝一顆地雷 感謝所有小天使=V= 第24章 遲到了十年的擁抱 莫非白收回視線,直起身子來看天空云卷云舒,他扶正眼鏡,依然掛著紳士優(yōu)雅的微笑。 然后在她身前擦肩而過,不發(fā)一語。 路高松怔怔地看著眼前早已空掉一塊的空地,剛才…… 她好像察覺到師兄有什么不一樣了,那種眼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委屈。 她旋過身子來看他漸越行遠的身影,日落西沉,他的影子被拉得越來越長。周邊沒有一人與他同行,看著竟無端生出幾分寂寥孤獨。 路高松不舍得眨一下眼,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他主動離去的背影。 每一次她都是先轉(zhuǎn)身的那一個,而他就在原地靜靜地目送她。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胸口堵得發(fā)悶,美人師兄也都經(jīng)歷過她現(xiàn)在的心情嗎? 腳步不受控制地先跑出去了,朝著逐漸被黃昏吞沒的影子跑去。 莫非白被身后一股力量扯住,腳步一滯,緩緩低下頭來。 是一只白嫩的小手,五指微微用力地拉住他的衣衫,見他佇住了腳步便又小心翼翼地往下拉扯。 莫非白扭轉(zhuǎn)頭去,只看得見路高松毛茸茸的小腦袋,像只小兔子一般窩在他身后,看得他內(nèi)心一陣一陣地發(fā)軟。 他嘴角流淌出一片靜謐的笑意,仿似無邊的春意:“師妹?有事嗎?” 路高松這才回過神來看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她巴巴地看了莫非白一眼,又一眼,就是不說話。 莫非白這下是什么脾氣也沒有了,罷了罷了,她肯追過來也算是進步了。 他親昵地捏了路高松一下,心里很想使勁,可觸到她軟軟的臉蛋又不忍心,最終只是輕輕地一揪,便把手放下了,他目光含著萬千暖意,仿佛在說話。 路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