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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他結痂的額頭又漸漸滲出血來,不由緊鎖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林戈的固執(zhí),席小惜自然比不了……這個男人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被原諒了,而且小惜現(xiàn)在的表情分明也會心疼他……今天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足夠了,做法雖然卑鄙,可是還有20天,還有20天小惜就要結婚,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籌謀更周密了。然而,很多事情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林戈在席小惜這兒就差耍賴打滾兒,弄的席小惜不知所措的時候,席小惜的電話響了,而且一看手機上的名字,席小惜頓時更加慌亂了——“喂,爸?!?/br>是席小惜的養(yǎng)父。席小惜不會撒謊,這一刻他的心里是亂的,半年前和唐子帆在演奏會上高調(diào)出柜,他欠家人一個解釋,可是當時從演奏會出來就被陳松綁架,發(fā)生了那些事情……倉皇之間根本來不及想要怎么交代,之后狼狽逃走又不能回家,還是葉離幫他找了個留學的理由!可是現(xiàn)在,他還有20天就要結婚了!該說的總得說!本來唐子帆都計劃好的,這一半天就和他一起,還是唐子帆的父母一起登門去解釋、去求婚,可是被唐家那個商業(yè)計劃突如其來的麻煩打亂了……現(xiàn)在唐子帆應該還在飛機上,電話是不可能打通的!所以,這一刻,當電話那邊的養(yǎng)父用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說“小惜,你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吧?你要和一個男人結婚?上次演奏會上高調(diào)求婚的事兒,你當時跟我說是炒作?你現(xiàn)在立刻回來!立刻回家給我說清楚!”的時候,席小惜徹底亂了方寸!養(yǎng)父沒說多余的話,掛了電話。席小惜一片凌亂,他當然知道話說到這份兒上,沒有任何拖延的余地,養(yǎng)父也是個鐵骨錚錚的知識分子,小城市的思想可能要更保守,絕不可能同意,但他必須得回去!會面臨什么,席小惜不知道!腳上像灌了鉛似的,他不明白為什么養(yǎng)父母會提前知道……可是養(yǎng)母的身體又不太好……子帆不在,甚至聯(lián)絡不上,他現(xiàn)在一個人到底回去要怎么說才好!席小惜心亂如麻,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他不是一個人!“小惜,我陪你回家吧!”他身邊還有林戈,這次林戈不用他拉,自己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看著有點可靠。林戈不用偷聽他的電話,簡單的只言片語已經(jīng)足夠這個男人猜得出發(fā)生了什么以及小惜要面對什么……對他而言,這未嘗不是個打開僵死局面的好機會!“哎?你?”席小惜錯愕的看著他。已經(jīng)夠亂的了,再讓林戈摻和進來,會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他會這樣想也是正常的,可是他一個人回家,萬一養(yǎng)父母盛怒之下出了什么亂子,他又不放心……可是別忘了,上次四個男人分別的時候,林戈曾經(jīng)對方峻說過——他還有殺手锏!雖然,這殺手锏是雙面刃,當年也因為這個……他曾深深的傷害過小惜。“對啊,拋開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談,至少我父親和你母親是真心相愛過的,我想他們也一定很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他們臨終前也一定希望我能照顧你……就算你不能接受我,至少可以從某種意義上把我當成是你的哥哥,讓我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照顧你,是單純的照顧,不是贖罪,不是追求,而是單純的哥哥對弟弟也應該有的照顧,你出柜的事兒,我去跟你養(yǎng)父談,比你自己回去的立場要容易得多,你覺得好不好?”哥哥?就憑他八年前做的那些事,這話他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出口,連林戈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厚顏無恥。可必須這么干!林戈這話,說的很狡猾,是“你出柜的事兒”,而不是“你跟唐子帆的婚事”。心亂如麻的席小惜哪兒能注意到那么多?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不管怎么說,林戈很厲害,八面玲瓏,萬一回家出什么狀況,遠比他一個人應付得來……再說,他身邊現(xiàn)在也沒有別人了!林戈都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至少從親近的角度上來說,站在mama的黑白照片前,他想,也許mama和林叔叔生前真的是很希望看到這一幕吧。這一幕如今終于發(fā)生了,歷時八年,只是物是人非,百感交集。時間不給席小惜太多感慨的機會,養(yǎng)父在電話里的口吻,又嚴肅又難過,就在幾個月之前,養(yǎng)母的手術才剛做過、還留下了手部顫抖的后遺癥,養(yǎng)父為了湊錢當時也是身心憔悴、落下一身病根兒,現(xiàn)在知道他這種事,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會不會沒有任何鋪墊就被氣壞了,會不會氣急攻心……他現(xiàn)在沒有別人可以商量,林戈的車就停在門外。席小惜最想商量的人當然是唐子帆,可是唐子帆沒下飛機前是沒法開手機的,關于這一點,當年方峻為了救他沒帶降落傘就跳下懸崖的那個事故,讓席小惜這輩子銘刻于心,再也不會犯傻……他的手機還有10%的電量,林戈說他車上的充電器壞了,那手機怕是撐不到唐子帆下飛機酒會關機,他只好給唐家打了個電話,說他晚上不回家了,一切都好,讓家里別擔心。本來想說,自己要回養(yǎng)父母那兒,如果唐子帆打電話回去,讓他別擔心的……可是一想現(xiàn)在陰差陽錯的坐上了林戈的車,萬一被誤會……與其電話里解釋不清楚,讓子帆生氣,不如回頭再一并解釋。離開小別墅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林戈查了一下航班,飛往席小惜養(yǎng)父母家那邊省會的飛機要早晨才有,而且到了之后還要在驅(qū)車走很遠的路到那種三線小城市,怎么算都顯然是直接開車前往來得快。席小惜歸心似箭,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林戈在附近隨便找了個最近的小診所包扎了一下頭上的小傷口,就出發(fā)了。一路上,兩人繼續(xù)無言,林戈繼續(xù)在車里放著輕緩的音樂,路過城市,就不顧歸心似箭的席小惜反對,堅持安頓他好好吃了晚飯,飯后從后備箱里拿出舒適的毯子給他蓋上,拉起了跑車頂棚,把音樂聲音調(diào)的很低,利于睡眠。“你睡吧,明天說不定挺累的,反正你也不會開車,又不能跟我交替著開,沒必要陪著我熬著?!?/br>幫他蓋好毯子,把座位放低,一切都安頓妥當之后,男人在耳邊的輕聲細語,是席小惜聽過的最溫柔的林戈。不知怎么,心有些抽動的發(fā)疼。這一刻,有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