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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進去,揪得靳寒州的兩根手指都快變形了,后來靳寒州索性松了手,剛剛還在鬧的路吉立刻眼淚噠噠,他一邊一毫米一毫米往鬼屋蹭,一邊委屈地拿手背抹眼淚。韓芷萱偷偷在心里數(shù):1、2、……還沒數(shù)到3,靳寒州果然投了降,他伸手去勾路吉的肩將他攬進懷里,半擁著他去買票,進鬼屋前,韓芷萱看到他寵溺地點著路吉的鼻子說著什么,剛剛還哭鼻子的少年笑瞇瞇點頭,被說得不耐煩了還小狗似的“啊嗚”啃了靳寒州一口。小侄女想去坐旋轉木馬,一直在扯她的裙子。一直等靳寒州和路吉的身影消失在鬼屋門口,韓芷萱才悵然若失地收回目光。“小姑媽,你在看什么?”“沒什么?!表n芷萱嘆了口氣。一直到現(xiàn)在,韓芷萱才真正對靳寒州放手,不是因為路吉多么漂亮可愛,而是因為靳寒州對路吉的態(tài)度,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寵溺包容無不表明一件事:他很愛路吉。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無間,沒有人能夠插足。chapter28路爸路媽的生意伙伴送了他們一只小狗,夫妻倆養(yǎng)了兩個禮拜過了過癮,就深深感覺到養(yǎng)寵物的麻煩,但又舍不得再把寵物送人或者寄養(yǎng),思來想去,倆人不負責任地把小狗丟給了靳寒州——靳寒州養(yǎng)吉吉就跟養(yǎng)寵物似的,也算有經驗了。小狗的個頭還沒有靳寒州的兩個手掌那么長,毛色雪白,因為被照顧得很好,毛發(fā)蓬松柔軟,它因為剛來靳寒州家,眼神濕漉漉的、怯怯的,很是可憐可愛。小狗是被靳寒州抱在懷里帶回來的,他以為路吉會喜歡,一回來就抱著小狗到路吉的房間。“路吉吉,看你mama送了我們什么?”路吉吉正在趴在床上玩兒游戲,聞言立刻跳下床,看到靳寒州懷里的小狗,他的臉拉得老長,警惕地盯著小狗,“州州,它是什么?為什么會來我們家?”靳寒州難得有閑情逸致,伸手輕輕揉了揉小狗的下巴,輕笑:“它叫寶貝,你爸媽養(yǎng)的,他們經常外出,不方便照顧,就把寶貝送到了我公司,讓我?guī)Щ丶茵B(yǎng)。”路吉吉對著小狗狠狠地齜起了牙,兇道:“不許叫它寶貝!”寶貝縮縮脖子,似乎是被路吉吉的表情嚇到了,可憐兮兮地往靳寒州懷里鉆。路吉吉更生氣了,跟一只小狗爭風吃醋起來,氣呼呼道:“我才是寶貝!”靳寒州噗嗤笑出聲:“吉吉乖,不要鬧,我們養(yǎng)著寶貝一段時間,等你爸媽有空了,我們就把它送回去?!?/br>路吉嘴一扁就要哭,委屈道:“我才是寶貝么,州州不許叫它寶貝?!?/br>靳寒州解釋道:“寶貝不是我取的名字,是你爸媽取的名……”話音未落,路吉已經掉了金豆豆,靳寒州又好氣又好笑,動作輕柔地幫他擦眼淚,“今天怎么這么嬌氣?!币娐芳难蹨I有越流越兇的趨勢,他趕緊改口道:“好好好,我們吉吉才是小寶貝,我們給小狗重新取個名字好不好?”路吉哭唧唧地點頭,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靳寒州心里暗暗納罕,吉吉雖然是個小哭包,但也不是對任何事情都要哭一哭的,今天對一只小狗的反應這么大,實在反常,等吉吉的情緒平靜一些,他一定要找吉吉問個清楚。小狗雖然不能叫寶貝,但總該有個名字,靳寒州征求路吉的意見。路吉小心眼地說:“叫丑八怪!”靳寒州無語:“……換一個?!边@是對小狗有多大意見啊。“臭蛋!”“……換一個?!?/br>“二傻!”“……不行?!?/br>“楚瑤瑤!”什么鬼……路吉哼唧:“╭(╯^╰)╮就叫它一毛?!甭芳低迪耄攀菍氊?,小狗根本不值錢,一毛這種名字最貼切。靳寒州暗自頭疼,這里面的名字沒有一個符合他的審美,但他要是提出個什么意見,路吉能把屋頂哭翻,他勉強道:“就一毛吧?!焙么醣瘸蟀斯殖舻昂投岛寐犚稽c。可憐的小毛團就這么從寶貝降級成了一毛。靳寒州息事寧人地妥協(xié),殊不知這才是一場雞飛狗跳的開端。靳寒州始終搞不明白為什么路吉會對一毛有那么深的敵意,更準確的來說是醋意,但以前有女孩對靳寒州示好的時候,也沒見他吃醋吃得這么厲害,也不知道一毛戳了他哪根神經,讓他瘋狂喝醋不能自拔。靳寒州本想著,自己盡量表現(xiàn)出忽略一毛的樣子,這樣路吉就會放松警惕,沒那么關注一毛,一毛的日子也好過一些,但事實并不是這樣,路吉簡直在抓緊一切機會欺負一毛,如果一毛能哭能告狀,早就哭著撲進靳寒州懷里了,可惜能哭著倒打一耙的那個是路吉……靳寒州下班的時候特地去買了一盒馬卡龍,夾心是路吉最喜歡的百香果醬,他拿著甜品盒,進門就叫路吉的名字,往常路吉聽到他叫他,老遠就會撲過來,今天都叫了他好幾聲了,一點聲響都沒有,靳寒州不由得有點擔心。靳寒州把甜品盒扔到餐桌上,松了松領帶,邊喊著路吉的名字邊到處找路吉,最后在書房找到了路吉,額頭上的青筋都差點蹦出來。——路吉和一毛在桌子底下對峙,路吉穿著一身兔子睡衣,屁股上還有一團短短的白尾巴,正跪在地板上,假裝自己是只真兔子,很兇地瞪著一毛,一毛很慫地縮著,四肢都在瑟瑟發(fā)抖,路吉再瞪它一下,它估計就要嚇尿了。“路吉吉,你又欺負一毛。”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路吉反而怒了,學著小狗的樣子,啊嗚咬了一毛一口,雖然只咬了一嘴毛,但是一毛叫得著實可憐,抖得骨架都要散了。靳寒州板著臉,撈起可憐兮兮的一毛抱進懷里,輕柔地撫摸一毛的毛皮,故意溫和地安撫一毛:“一毛乖啊,吉吉不乖,我們不跟他計較。”一毛慢慢地不發(fā)抖了,剛剛欺負它的路吉癟著嘴,大眼睛里浮起一層淚,還趴在地板上,像只真正的寵物一樣,可憐極了,他忍著沒哭,眼淚在眼眶里轉圈,他揪著自己的睡衣,小聲道:“一毛不乖,吉吉才乖?!?/br>靳寒州瞥他一眼,道:“你乖么?剪一毛的毛,用墨水畫它的臉,捉蟲子扔它,還搶它的狗糧,你還乖?”都是他做的“好事”,路吉無法反駁,金豆豆終于掉了下來,眼淚汪汪地看著靳寒州:“我才有毛毛,我才好看,我才是小寶貝,一毛是臭的,我們不要養(yǎng)它了么嗚嗚嗚?!?/br>靳寒州鐵了心要晾晾他,毫不猶豫地抱著一毛出去了,他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給董秘書打電話,準備讓董秘書來把一毛接走——如果路吉實在無法和一毛共處的話,只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