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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再生氣也不舍得用腳踹他。第二天,靳寒州醒過來,發(fā)現(xiàn)路吉抓著他的大腳趾,整張臉靠在他腳背上,睡夢中還在哭,眼淚蹭得他的腳濕乎乎的。靳寒州嘆了口氣,試圖把腳抽回來,他一動路吉的哭聲就變大,明明還沒睡醒卻還這么能折騰人,靳寒州索性也躺下不動了,雙手墊在腦后,無聊地盯著天花板。過了不知道多久,靳寒州感覺路吉動了下,他撐起身體看過去,路吉立刻緊緊閉起眼睛,假裝睡著,靳寒州毫不猶豫地抽回腳,還沒抽得動,路吉死死抱著不松手,鼓著腮幫子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靳寒州。靳寒州看他那樣子就來氣,起身用力一推他,路吉咕嚕一下被推床底下了。靳寒州:“……”路吉額頭上鼓了個大包,哭得驚天動地,還不忘爬上床往靳寒州懷里縮,靳寒州看著他那個大包,頓時下不去手推他了。路吉抓住這個機會,抱住靳寒州的腰把臉埋進他胸膛,邊哭邊用力抽鼻子嗅靳寒州身上的氣味:“嗚嗚州州你身上好香嗚嗚。”靳寒州徹底沒脾氣了,揪著他的耳朵讓他抬起頭:“不是說不理我,再也不跟我說話的嗎?”路吉點頭如搗蒜:“理的理的!跟的跟的!”靳寒州說:“可是你想理我我不想理你?!?/br>路吉眼淚汪汪:“為什么?我把丁丁送給你,你別不理我?!?/br>嚴格意義上來說,丁丁是路吉唯一擁有的東西,他隨口就送給自己,這讓靳寒州有些心軟,但想到路吉連他為什么生氣都不知道,又有點郁悶,知道以路吉的智商肯定想不起來,靳寒州索性挑明說:“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路吉苦思冥想,道:“因為我上次偷吃了你的魚塊?”靳寒州臉一黑。路吉連忙改口:“因為我用了你的牙刷?”靳寒州面無表情。路吉又快哭了,拼命想自己還干了些什么:“因為我總是不寫英語作業(yè)?”靳寒州連面無表情的表情都維持不下去了,眼看著路吉又要淚奔,靳寒州終于大發(fā)慈悲,他摸摸鼻子,微微有些尷尬地看向別處:“你不可以跟其他人親親。”路吉瞪大眼睛無辜道:“為什么?”靳寒州咬牙切齒地翻身壓住他:“別人給你一塊梅子糖你就讓人家親,你他媽……”靳寒州第一次爆粗口,顯然是郁悶得不行。路吉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我只想親州州!”“那上次那個女的說你讓她親一口就給你梅子糖,你怎么肯了?”路吉害羞道:“我想把糖拿回來給州州吃的,那個阿姨說糖特別好吃?!比思叶甙藲q的姑娘硬生生被他叫成阿姨,不過那姑娘也是看路吉可愛才逗他的,其實也沒別的意思。靳寒州腦袋上青筋都冒出來了:“我怎么沒看到糖呢!”路吉扭扭捏捏道:“我……我沒忍住嘛!”靳寒州忍無可忍,終于直接低下頭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靳寒州吻得兇狠,幾乎把路吉口腔里每一處都舔遍了,心里的火氣這才降了一些。路吉嘴里被他咬破了,抬頭哭唧唧看他。靳寒州捏著他的腮幫子警告道:“以后,不許跟任何一個人親親,除了我,聽到?jīng)]有?!?/br>路吉:“╭(╯^╰)╮”靳寒州拉扯他的腮幫子把他拉得丑丑的,“聽到?jīng)]有?”“那爸媽呢?”路吉不服氣。“你都多大了還要和爸媽親親,不行!”“那阿胖呢?”阿胖是他以前抱著睡的玩具大熊。“不行!”“那……”“不行不行不行!”靳寒州真的快暴走了。路吉一臉不滿意,想了半天跟靳寒州討價還價:“我可以不親其他東西,但你要讓我親,只要你肯讓我親,我就其他什么東西都不親了,哪怕有梅子糖?!毕氲矫纷犹牵芳辛髁艘淮谒?。靳寒州冷著臉:“嗯?!?/br>路吉試探著:“任何時候想親你的時候就可以親你?”靳寒州勉強冷著臉,耳根有點發(fā)紅:“嗯。”路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猛地在靳寒州臉頰上親了一口,用力點頭:“嗯!”這是兩人第一次吵架,昨天被冷落在一旁的食物這才重新被臨幸,路吉討好地幫靳寒州剝了個大蝦,邊吞口水邊遞給靳寒州,靳寒州用嘴叼過來,路吉的嗓子里清晰地“咕嘟”了一聲,靳寒州暗笑,俯身過去把嚇渡到路吉嘴邊,路吉啊嗚一口迅速咬住,幸福地吃下去。chapter08中考結(jié)束,路吉的成績果然不負眾望……得差,他是整個學校偏科最嚴重的學生,沒有之一,數(shù)理化滿分,語文和英語墊底,尤其英語,考了可憐的十八分。英語老師也是服氣:“閉著眼睛蒙蒙也不止這么多分數(shù)啊?!?/br>路吉害羞捂臉。英語老師:“……”并沒有在夸獎你啊,真的不用不好意思。靳寒州的成績也不負眾望,年級第一,全市第三,也算為他們這小破學校爭了光,學校里面因此給了他兩萬塊的獎勵。理所當然,靳寒州進了市重點高中——公費錄取,路吉也跟著緊隨其后——自費錄取。路爸對兒子的英語成績選擇性忽略,喜氣洋洋地大擺宴席請親朋好友吃飯,路爸有個桐城的生意伙伴陳平也出席了。路爸指著靳寒州和路吉對陳平說:“這倆小子暑假想去桐城玩兒,你給照應著點兒?”陳平胸脯拍得啪啪響,豪爽道:“包在我身上!”他在平城留了幾天,路爸親自招待,讓他玩兒得痛痛快快,走的時候順手把路吉和靳寒州都打包帶走了。陳平是做建材生意的,家底豐厚,在桐城四處都有房子,他讓路吉和靳寒州挑了一套,由于自己生意太忙,自己沒時間帶他們游覽,還給他倆找了個導游,專門帶他們玩兒。靳寒州不喜歡跟著別人的安排玩兒,婉拒了,于是就和路吉兩人在陌生的城市享受二人世界。桐城靠海,市里到處都是賣海鮮的飯店,到了桐城的第一晚,陳平帶他們?nèi)チ艘患铱诒芎玫凝埼r店,路吉眼冒綠光,幾乎把盤子都吃下去。陳平半途接了個電話走了,不一會兒,服務員又送來一大盆龍蝦和四瓶啤酒。路吉見靳寒州也在專注地剝蝦,就偷偷地開了一瓶啤酒,倒在自己杯子里,怕靳寒州發(fā)現(xiàn),又偷偷倒進一點可樂,讓液體顏色變?yōu)楹稚?/br>“路吉。”路吉聽靳寒州突然喊他,一緊張,把蝦rou扔掉蝦頭吃進肚子里了,臉頓時皺成樹皮,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怎么了?”靳寒州關(guān)切地問